李氏正用着力,可这会儿怎么也拉不出来了。
心里烦躁,又听着似乎有野猫在叫,一时大火,指着外面大骂:“闭嘴!死野东西,大晚上,你鬼叫什么?”
温晗被骂懵。
呜呜呜……
她娘听到了,这总比没听到要好啊。
温晗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
他呜得更大声。
李氏一听,气坏了,骂得更是难听恶毒,“畜生!你再叫,再不走,等一下老娘出去剥了你的皮。野杂种,老娘拉个屎也要被你吵,再吵,看我舀不舀粪泼你。”
呃!
温晗这才知道他娘的嘴有多恶毒。
不一会儿,李氏终于舒坦了。她拉起裤子就着急回家,一边走一边骂:“真是邪了门了,一直叫个不停,骂都骂不走。”
温晗听着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满面颓丧。
蚊子飞来飞去,将他叮得满脸包。
温晗在心里不停的咒骂。
温家。
宋暖回到屋里,温崇正就抬头看了过来,“我正准备出去找人了,我以为……”
目光触及她干了血丝的伤口,声音戛然而止,他嚯的站起来,将她拉到桌前,就着光查看。
“这是怎么了?”
这伤口在脖子上,瞧着还是刀伤,这……温崇正不敢往下想。他抬起宋暖的下巴,眼睛都似乎被伤口上的血丝给染红了。
“谁干的?”
宋暖拉下他的手,坐在下来,“我已经把人给教训了一顿,他现在不比我好受。”
温崇正不满意她的答复,又问:“他是谁?”
“温晗。”宋暖提及这个名字,就莫名恶心,“他在半路堵我,带了刀和绳子,但我宋暖是好欺负的吗?一时不察被他占一下上风,没一会儿我就把他狠狠的收拾了。”
“他现在在哪里?”
“被我绑在粪坑旁的椿树下。”
“就这么便宜他?”
“绑一晚上,光是那些蚊子和臭味就够他受了。而且他还被我……”宋暖说着停了下来。
那个跟温崇正说,似乎有点不太好。
“被你怎么了?”
“我……”宋暖咬咬牙,“一脚就险些断了他的子孙。”
这么含蓄应该懂了吧?
果然,温崇正嘴角立刻溢出一抹笑,但这笑只是一闪而过,他四下看了看,找了药过来,“先上点药,包扎一下,等一下我再去找他算账。”
“拿镜子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温崇正心里有气,但这是对温晗那渣人的气,“我先包扎。”
“好吧。”
宋暖坐着不动。
温崇正拧了帕子,小心的擦去伤口上的血丝,当他看清那伤口后,一股寒气从他身上溢出。
“你怎么不把他丢进粪坑里,那种人不吃点屎,便不知做事要负责任。”
“对啊!”宋暖惊呼一声,“我怎么不直接丢他进粪坑呢?再找个竹竿,他浮上来,我就捅他下去。不到最后一口气,我就不该放他上来的。”
温崇正蹙眉,一会儿就上好药,包扎好了。
“自从你嫁进门,我包扎伤口也越来越麻利了。”
唉,这隔三岔五的,就没消停过。
分家! 必须分家!
“嫌弃我了?”宋暖眨眨眼,“当时,温渣渣就说我的八字克夫,福薄,所以配不上他这个秀才公。”
温崇正曲指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咝……
“痛啊!你干嘛?”
“让你长记性啊。”温崇正鲜少的对她板起了脸。
宋暖懵,“长什么记性啊?”
“别说胡话的长性。你是那种福薄到只配得上秀才公的人吗?傻瓜。有我呢。”温崇正打量着她,面色微缓。
“你福大命大又旺夫,自你与我成亲后,我身体越来越好了,生活也越来越好了。你说你是不是旺夫?说你福薄克夫的,那是他没有这福气。难道这也怪你了?”
“噗……”宋暖噗嗤一声笑了。
“受伤了,受委屈了,还能笑出来?”
“能啊!”宋暖笑得更欢了,朝他勾勾手指头。
温崇正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心又加速跳了起来,“走!咱们去找人算账去。”
他怕自己会亲上去,所以岔开了话题。
宋暖起身,“真丢他进粪坑?”
“你不忍心?”
“才不呢,我是想着要拿一条竹竿呢,还是两条?”宋暖笑了笑道:“我们是一起捅呢,还是轮流捅?”
“噗……”温崇正不知脑补了什么,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啊你啊,走吧。”
两人出了房门,先去了一趟温老太屋里,再去茅房,准备把温晗给拉回来。
温家,瞬间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堂屋。
李氏呵欠连连,问:“娘,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怎么又让起来?这是出了什么事?有事不能等明天一早起床后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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