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娥拼命挣扎,发髻都散了,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又晕了过去。
舒同峰只好当场宣布:“温月娥放火伤人的罪名成立,不过念在她怀孕在身,准她先在家调理身体,十天后官府再过来将她收押。”
“朱子聪与温月娥狼狈为奸,二人伙同想要对宋暖不利,还奸害妇人,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念他如今身中奇毒,准他痊愈之后再收押入狱。”
“宋暖所毁的两个菜棚,由朱家和温家大房各赔偿一半,经核算,两家需各赔六两银子。”
舒同峰铁面无私,又不失人情。
他命朱大富和温老大当场付了六两的赔偿银,又让官差送温月娥和朱子聪回去。记住他们两家的位置,还留话,如果犯人不见了,就由家人代受惩处。
村民近距离的观看知县大人审案,觉得这个大人很好。
不知是谁带头,高呼:“青天大老爷啊,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
村民高声附合。
一时,场面很是壮观。
舒同峰抬手,示意大家静一静,“各位乡亲,你们谬赞了。为百姓作主,明查秋毫,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这是我的职责。大家抬爱了。以后,谁有冤情都可以到县衙门击鼓鸣冤,我一定会给出一个交待。”
“多谢大人。”
舒同峰挥挥手,为了避嫌,他只交待了张自强几句,让他协助看着犯人,便带着官差离开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进【正阳居】一步。
村民跟着舒同峰的马车,一直送到村口。
宋暖一行人进了院门。
张陆生和宋天音把桌椅搬回院子里后,便自动自发的去后院帮忙整理了。烧毁的菜棚要重修,他们商量着,明天一起去砍竹子。
“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屋。”
温老太一脸疲惫,神色颓丧,有一种伤心过度的感觉。
宋暖瞧着不放心,伸手去扶她,“祖母,我扶你进去吧。”
温老太摆摆手,“不用!我没事,你忙自己的事去吧。”她连张老爷子都不同招呼,便往房门走去。
宋暖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难受得紧。
她知道,温老太心里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往往这种时候,她这个做长辈的是最为难的。
温老太每踏出一步,心就抽痛几下。
温月娥做下这种事,让她寒心,但想到她怀着孕,被夫家休出门,如今又面对牢狱生活,她又有些心疼。
毕竟是她的亲孙女啊。
她再说着铁面无私的话,心里也是放不下的。
这就是血缘啊。
谷不凡的手放在宋暖的肩膀上,“暖丫头,别多想!你祖母会难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只要觉得自己做得对,没有做抿灭良心的事就行。”
“师父。”宋暖红了眼眶。
她看着温老太这样,心里是难受的。
可是让她这么放过一次二次三次……多番要害她的温月娥,她又有些不甘。温月娥做出这样的事,她就该受到惩罚。
“师父知道你心里难受,没事,没事的!如果阿正在家里,他也会像你一样,交给官府公正处理的。”
谷不凡点点头,满面慈祥的样子,与他平时不太像。
他的慈祥,似乎只给了宋暖。
“阿正会像我一样处理,那一定是怕我难过。可我能肯定,他看着这样的祖母,一样很心疼,很自责。”
宋暖还是了解温崇正的。
温老太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小宋,咱们也好像不见了,要不找凡叔要壶果酒,咱们喝几杯?”唐乔岔开话题。
谷不凡伸手照着她的脑袋拍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惦记着我的酒吧?”
“嘿嘿!”唐乔干笑几声,打着商量,道:“凡叔,要不你把这泡制果酒的方子也传给小宋。小宋的矮麻山大,有地方建酒坊。如此一来,小宋又能多一笔收入呢。迟早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谷不凡瞪了她一眼,“我看是你想趁机敛财,想要让我徒儿酿酒卖给你吧?”
“嘿嘿!我的这点小九九,果然瞒不过你老人家的火眼晶睛。”
“我老人家?”
谷不凡带着威胁的问。
唐乔一愣,随即摇头摆手,“不不不!不是的。你不是老人家,你是老当益壮,正值壮年呢。”
“你这个丫……臭小子,嘴巴像是裹了蜜似的。行了,走吧,我给你一壶酒便是,你用不着这么拍马屁。”
“凡叔,我可没拍马屁,我这全是肺腑之言,真心话啊。”
“我信你。”谷不凡笑着摇头,“那就怪了。”
“小宋,你瞧,凡叔多坏啊。”唐乔拉着宋暖一起讨伐谷不凡,可宋暖只是嘴角蓄着笑,不说话。
“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么可能站在我这边呢?”
“……”宋暖不吱声。
谷不凡停下来,举着手,作势要打唐乔,唐乔连忙将宋暖推到前面。谷不凡瞪她,“为商之人,果然信不过啊。危险之际,朋友就是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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