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点点头,低声道:“我知木公子今天心情不太好,认为输给我一个女的,很没面子。你若想问我为什么能考得这么好,那么答案则很简单。”
“什么?”木青问。
宋暖看向谷不凡,“因为我的师父是黑龙山的谷神医。他所教会我的,不仅仅只有医术,更有做人的基本。我没有害人之心,但我有防人之心,也有应变的能力,所以,今天第二轮中,我少了一味药,我能自己找齐,第三轮时,我分到的是一只病鸡,但我不仅能成功扎到第九针,还帮鸡治好了隐疾。”
“我师父告诉我,医术无止境,人外有人。行医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和职责。我们会在生活中,突然遇见病人,那时不一定会会什么药材都有,那我们是不是就不治了?”
宋暖自问,又自答:“当然不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有应变能力。没有的,我们要想办法。救不了,就想办法延续。而且,我师父天天敲打我,时时叮嘱我,平时不能……”
木青问:“不能怎样?”
其他人也齐齐看向宋暖,等待着她的答案。
宋暖顿了顿道:“不能骄傲!不能自满!”说完,她看向谷不凡甜甜的笑了,“师父,我说的对吗?”
谷不凡笑着点头,“对对对!我徒儿把我说过的话,全都记住了,真好!很好!”
宋暖嫣然一笑,笑容成了灯火下的一道炫丽的风景。
众人都被她的笑容感染。
舒同峰看向众人,“开席前,我的手下也有了调查结果。第二轮和第三轮的准备不足和缺失,其实是人为。”
“我的一位手下,他收了人的好处,特意少备了黑蚂蚁,换了一只病鸡。幸好,宋暖洞观细微,没有发生意外。不然,我还真是对不住宋暖,对不住谷神医,对不起这次的考生。”
众人闻言,惊讶的看着舒同峰,“舒大人,这人有没有招出是谁指使他的?”
舒同峰摇摇头,“没有!”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此人只招认了,并没有招出幕后的人,而且他已经自杀了。”
随着那官差的畏罪自杀,此案成了无头案。
众人听着,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
水云奎他们相视一眼,道:“以后,我们得亲自监视考场,检查过工具,药材和所有物品才行。”
其他三人点头附合。
他们瞥了宋暖一眼,目光复杂。
这第二轮,第三轮都是针对宋暖的。这会不会进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想方设法来害她?
查不到真相,谷不凡心情郁结。
宋暖与木青又不太愉快,酒席便早早结束。
师徒二人连夜赶回高山村。
宋暖一举得到了医魁的名号,在他们回来之前,便在村里传来了。不仅如此,十里八乡都在讨论这位谷神医的女徒弟。
朱子聪的事,宋暖也没反悔,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朱大富夫妇当着全村人的面,做了各种保证,念了协议内容。
在全村人的见证下,他们签了协议。
当天晚上,朱大富一家人连夜离开,没有任何意兆,也没有任何留信。他们甚至都不等谷不凡将人救醒了。
得罪宋暖的人,不是走,就是流放。
一时,村民都默契的决定,不再傻着去害宋暖。
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的事。
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张自强和宋暖陪着谷不凡,按着朱大富说的地方,果然在山洞里找到了一具骨骸。
骨骸上还有衣服,地上还静静躺着一只玉钗。
谷不凡拾起那支玉钗,跪在骨骸面前,失声痛哭。
是的!没有错!
这是梅不俗。
玉钗,还有左手是四指,而这骨骸是呈黑色的。朱大富说的没有错,梅不俗就是以身试毒,无解,而在葬身在这荒郊野外里。
朱大富也没有对死者出尔反尔。
山洞口,他封了。不然,在这么一个地方,搞不好梅不俗的尸首都会被野兽给分食了。
只是,也与朱大富说的有落差。
朱大富并没有给梅不俗下葬,只是放在山洞了。
“师妹……”
谷不凡低头,哭得不能自己。
张自强看向宋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起出去了。他们回避,让谷不凡好好的与梅不俗道别、倾诉。
山洞外,宋暖和张自强走到十米外才停下。
宋暖折了树枝,用力的扫打着脚下的草,“怪不得朱大富连夜就跑了,原来他没有给我师叔下葬。他一定怕我师父找他算账,所以连朱子聪没醒都不管了。”
张自强劝道:“阿正媳妇,别生气了。由你师父为你师叔下葬,这样的也好。”
“不好!强叔,莫日的恋人,师妹,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这是一种诛心的痛。我师父虽然看起来不将世俗放在眼里,也很洒脱,对人冷冷清清的,但是,他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宋暖红着眼眶。
不管是谁,心爱的人变成一堆白骨在你面前,这是谁都会痛彻心扉的。
她如今也知爱的滋味,所以更能体会谷不凡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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