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以前虽然知道韩道士在京中有亲戚,却只听说是一门极远的远亲,对方还很不屑于同韩道士来往。可除了他家,并没听说有别的亲人,而且若那老太太当真再无亲人,以身家相托,那韩道士拿人金银,之后的几天怎么也得负责给老太太出殡摔盆守灵送葬诸事吧,也没有。
所以张氏想,根本没有什么老太太,韩道士大约是见财起义,杀人夺宝了。张氏以前就知道,有些虔诚的教徒会为了求子啊、求姻缘啊什么理由,单独拜托高位的道长祈福作法。
太虚观三清宫掌宫真人的嫡传弟子,韩道士的名头还是很不错的,张氏心里认定他杀了人,那天在太虚观后山,张氏所言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杀了人家女子又拿回了那首饰盒的财物,真以为就无人知道,可以逍遥了吗?你想不到吧,我不但未将那些首饰拆零,我还将那首饰盒也留了下来,随时可以告到官府去,你不要逼急了我,好自为之吧。”
结果没想到这把柄太大,韩道士反而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杀张氏。
“那你当真将那些首饰同首饰盒留下了吗?”钟晓欣问道。
“首饰盒我确实留下了,那时一心想拿捏他一个把柄,自然要留着,但首饰没有,韩道士五年前虽然对我好,可是也没有太多的钱留给我,我确定拆散了重制成首饰戴的。”
“有没有可能被杀之人,是那婆子曾想拐带的那旁支小姐的?”钟晓欣又问道。不是说韩道士曾大哭半夜吗?那也许并不想杀那女子,或者是有人想杀那女子而阻止不住。
第462章 不对劲
不是她多想,张氏说婆子同韩道士说话,好些称呼她听不懂,但钟晓欣听来,很大可能是白莲余孽,别的不说,五脉之称,是白莲独有,对方又提到了水脉自古衰落,百年前水脉宝藏意外关闭,无法再开启,这都能与白莲水脉及当年玉姑河之事相符。再加上韩道士姓韩……当日被齐小道爷代钟晓欣收到蓝龙卫又打发回去的韩旗韩鲸两兄弟也曾说过,他们是水脉掌权者自古传来的血脉在江南的分支,据说水脉一直被其它四脉欺压,两人甚至为了复兴水脉而愿改投升龙观,当然啦,嘴上这么说,谁知道心里怎么想呢,正因为这两个人一直没传回什么动静,所以当齐小道爷得知白莲相关的人士有能力截杀钟家庄子的时候,才会决定让钟晓欣避入升龙观。
张氏回她:“这就不知道了,我听到他们谈话之后,也曾探问过,问他在京中有没有亲戚,虽然他也说有,但因为很讨厌那家,从来不多言,我至今也只知道是有品级的官员,但不知道是谁家。”
“那婆子所说的,她们那一脉的候选人呢?也不知道是谁吗?不是说,对方就算有心做皇后也使得?”钟晓欣又问道。
总觉得这句比之前的几句更吓人,这世上若说有什么人想做皇后都做得,那就一定于宫中沾边,五年前……不正是她四哥连死多位未婚妻的时候,据说那时候白莲教号称已经找到了新的圣女,在江南闹复兴闹的很凶,甚至曾有过一些小的村庄,被白莲教立为据点,还出现过截杀官差的事情,迟四为此曾亲赴江南,秦淮名妓荷衣就是白莲教中人,而王福秀也因此而死。
但这之后,白莲教的势头又莫名其妙的弱了下来,一直到最近再次派人截杀迟四。
升龙观也曾有过怀疑,荷衣即为新的圣女,但迟四坚持否定,并且一直在私底下暗查白莲圣女的踪迹。
莫非是两脉相争,韩道士杀掉的女子才是新的圣女?可是五年前宫里除了远在江南死过一个王福秀,并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人死了,并且元治帝身边的嫔妃也都年纪大,不可能是新代圣女,对方说那侯选人想做皇后也当得,莫非是哪位皇子身边的妃子?
总之单凭着张氏这几句话,实在推断不出情况来。
不过却也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了。
钟晓欣说道:“你将那首饰盒拿出来,一会来了人,你就交给对方去查。还有韩道士,那之后是怎么处置的,可知道他人在何处?”
张氏此时当然不会舍不得那首饰盒,并非什么宝器,放了五年也不漂亮了,拿出来当然讨好钟晓欣没问题,韩道士那边,她一直怕被打击报复,为此退掉了原来的房子藏身京中,如今未来端王妃愿意给她出头,她更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也不太清楚韩道士的近况。
“当日姑娘同那些道爷们走后,我看韩道士被压回了三清宫,意图杀人传出去,太虚观名声也要受损,我想或许是被关起来,不让出来了吧,至少我回住所退掉房子并搬走的那两天里,他并没有再来。因为急用钱,那首饰盒当时也一并当掉了。”
“不要紧,你也无需再怕他,一会来了人,我会吩咐一并的将他抓起来审问,以他的涉案程度,就算不至于死罪,估计这辈子也见不着你和孩子了。首饰盒若是当了,当票你找了出来,就算找不到,当到了哪一家,一会也同金桔要说清楚,我花钱给你赎回来。”
张氏闻言也是高兴的笑逐颜开,看她的神情全无悲伤,更没想过被钟晓欣定为将死之人的曾是她的丈夫,腹中孩子的父亲。
金桔的脸色阴的像炭一样。
钟晓欣就又问了几句关于五脉宝藏之事,张氏翻来覆去的还是那些内容,对白莲教其它事就再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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