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曾比划着,她看不懂,柳木曾转而求助柳桃,柳桃看了唇语,忽而一笑,对她嫂子说:“哦,嫂子,他说希望你能将今天看到得如实地跟爹爹哥哥讲,当然最好能让同村人都知道就更好啦!”
后面那句话是柳桃自己加的,她家嫂子说是肯定是会对柳桃爹哥说,但是别人倒未必,柳木曾这么一请求,不管出于哪种厌恶情绪,多多少少会留意一点,借她的口,就更加有说服力。
得到不是自己期望的回答,还是通过柳桃来转述,柳家嫂子气不打一出来,吭哧吭哧走了。
柳村长喝了一口温茶,老神在在,还想伸过手拿一块甜点,被柳桃一拍手给打开了,十分自然地过去给他添了点热水:“我可还记得,那医师说过你要少吃甜食,真是老顽童一个,还跟孩子似得禁不住嘴。”
被说了一通的柳村长非但没生气,还打着哈哈跟柳桃耍性子:“一块,就一块!一块又怎么了!真是,太久没见,一见就知道叨叨,下次再有这种事,不来了不来了,奉上十车的桃酥都不管你了!”
“没下次啦!事情还没完呢!诺,看见没,就是他们污蔑的我!”
柳桃哼哼,朝周青儿瞥过一眼,柳村长看过去,清了清嗓,哪还有刚才那样的小孩子气,语重深长道:“杨村长,当真是桃儿勾,咳,引诱得你吗?要是真的,这丫头也就随你们处置了,但要不是,我希望你能开个村会什么的,别让桃儿老让别人说。”
“嗯?青儿姑娘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说,我们聚一块不就是把事情弄明白嘛。”
柳村长坐在椅子上,拐杖杵在中间,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威严自现。
周青儿咬牙,她是看明白了,这柳村长就是给柳桃做主来的。他们之间的亲昵,明摆着就是个关系户!但好歹,她还有杨岑今,他也是村长,说得话同样有重量,只要他咬定了,量他们也没办法!
杨岑今刚一开口,柳木曾忽然搬了一把椅子过去给他坐。刚组织好的话就堵在了喉咙口。
就在前几秒,柳桃又不老实地抽了抽柳木曾袖口,乖巧道:“给村长搬个坐吧,站着怪累的。”
柳木曾:“……”
柳桃这会开口,联想到之前她之前的小动作,柳木曾就明白了柳桃的深意。虽不甚赞同,但看在目的一致的份上,就再听你一回。
只一回。
杨岑今为表示尊重,加上年龄的关系,是同他们一道站着,所以柳木曾搬一把椅子过去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柳木曾这一走动,背对周青儿,身后的荷包就完完全全显露在了周青儿的眼前,那个精致的小荷包在柳木曾的衣衫后面摇摇晃晃,迷了周青儿的眼,看的入神,神情不自觉就带上了神情……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柳木曾身上,荷包触碰到的记忆波浪滔滔涌入她的脑海,她所付出的每一份情愫,融在了那个小荷包身上。
原来,他还留着!
情不自禁地,周青儿嘴边呢喃:“木曾哥……”
她的眼中唯有柳木曾,却没看见,在她的面前神情复杂凝视她的杨村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应该会控制在五六万字,快结束了……吧
午安,小可爱们!(终于不是晚安啦哈哈哈)
☆、小村花的春天
周青儿面部表情深刻且完全刻进了杨岑今的眼底,像一团燃烧的小火苗,烧灼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个画面,有点刺目。
杨岑今默默攥紧了拳头,用力太重以至于都有点颤抖。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没有焦距地看了一会地面。
待柳木曾走过去了后,他看向柳村长,声音平缓而有力,一下一下撞击周青儿的耳膜。周青儿前一刻还沉浸在伤春悲秋感怀之中,下一刻的震惊让她直接怔住了。
“是我盲断了,想来那日酒喝多了鲁莽了些,柳姑娘多有得罪。”杨岑今稍一欠身,言行周到,温文尔雅挑不出毛病来。
周青儿哪还有心思琢磨她心中的木曾哥哥,当即定在了原地。
这怎么和约定好的不一样?!先是茫然,再是不可思议杨岑今竟然会违背她的意愿,难道自己的眼泪在他面前是白流的吗?!
很快,心念电转间找到了杨岑今改口的原因——那个荷包!柳木曾是肯定不会自己戴上的,那么只有那个狡猾的女人!
周青儿侧目,凶狠的目光直接就对上了柳桃盈盈秋波的桃花眼,眉眼弯弯,像一弯月。
“当真?”柳村长执着地要问出口,怎地,他都还没怎么说呢,就结束了?
杨岑今点头:“当真。”清雅的嗓音无甚波动,就像在述说一件悉如平常的事,“不过,月饼里查出迷|药也是真事,作为惩戒,柳姑娘自此不可再参与任何祭祀活动。”
他说的这个惩罚压根算不上是惩,不让柳桃参与,还落个自在,柳桃求之不得。
杨岑今身为村长,自是不可能允许饼子里掺杂任何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他一开始也真的没想到某人会真的在这方面下手。
她是担心自己不会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杨岑今自嘲一番。说不清是无奈还悲恸,多年来的一厢情愿付诸了东流,还险些违背了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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