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崎的态度一如既往,把睁眼说瞎话贯彻到底:我没吸,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喝了点儿酒。
“你什么都没干?我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你蛋了你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干?”
谢榭气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徐莫寻本来在桌子下攥着谢榭的手,手指动作温柔而有节奏地轻抚她手背,安抚她的情绪,却突然动作一顿,倏然变冷的眼神,迸出寒光。
可惜斜对面的人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啊!”地一声,陈崎突然捂住自己的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卧槽。”
其实徐莫寻可以说连一分力都没有用上,因为如果把陈崎送进了医院,不就是变着法的捞他出去。
他掀了掀眼皮,冷冷地说,“踢着你蛋了?不好意思,腿太长。”
“……”
时间像流水一样一分一秒走着,深夜早就到来,这个方方正正本该严肃的屋子里,只听陈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精神。
另外三人,一个冷眼旁观,哈欠都打了好几个,而徐莫寻,周身持续低温,他甚至嘴角微微上扬,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心情好的预兆。
至于谢榭,已经从最初的愤怒至极,变成“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
“行了,差不多得了!”谢小男说着站了起来。
“你看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什么都没想干,就是吓唬吓唬她,她那伤,也是她自己划的。”
“那药呢?医院的检查结果里显示,陈静的体内检测出了含有麻醉剂成分的药物。”
“我不是说了么,”陈崎还是在椅子上坐得四仰八叉,说出的话也依旧让谢榭想抽他,“那跟我也没关系啊,当时那么多人呢,也不能认定就是我给她下的药啊!说不定是她那个喝多的同事想对她图谋不轨呢,我就是看她喝多了,给她送房间里休息,洗个澡我就想走来着,真的!”
他瞪着双大眼睛,抬头看谢小男,眼神装得还真像个纯良少年似的。
谢小男为了防止谢榭把这屋子炸了,率先出手,手里拿着本子毫不留情地重重砸了陈崎脑袋一下,“你可闭嘴吧!人家图谋不轨往自己酒里加安眠药?那是闹着玩儿的么?那他妈能喝死人你知不知道?”
陈崎捂着脑袋,“哎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刚说什么?”谢小男状若无意的问。
可惜陈崎哪是那么轻易就把自己送上套的人,他摊了摊手,“我什么都没说啊,我说喝不喝死,跟我也没半点儿关系。”
“他的报告什么时候下来?”徐莫寻突然开口,说了继“踢到你蛋了”之后的第二句话。
谢小男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简洁的白色钟表,脸上却并没有放松,“估计马上就能出来了!”
陈崎却反而笑了,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敬请期待的样子。
他为何是这种表现,除了被他一脸贱模样快要气昏的谢榭,剩下的两个男人,谢小男和徐莫寻心里都清楚。
一,没证据。就像陈崎自己说的,凭什么就说是他给陈静下的药。
二就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搜不出来,就算检测报告放面前,证明他真吸了,那也顶多就是个行政拘留而已。
至于来源,估计他审一年,都没戏。
谢小男看了眼徐莫寻,刚好徐莫寻也抬头看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徐莫寻牵着谢榭的手站了起来。
跟这儿耗着没用,徐莫寻其实一点儿都不担心不能把陈崎怎么着,反正他也不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结果没等走出去,门开了,报告果然被送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陈崎念叨了一个晚上的律师。
“崎崎,你没事儿吧。”
陈崎泰然自若地站起了身,笑着指对面谢榭他们刚离开的空位,笑的就像在自己家招待客人似的的,“叔你可来了啊,快坐!”他满脸轻松,“我没事儿啊,这地儿我又不是没来过。”
陈崎指了指律师手里的那份文件,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屋内其他人听的,“怎么样,是三天,五天,还是七天,叔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不会是得待十四天吧!”
徐莫寻突然走近,他一只手还包裹着谢榭的,抬起另外一只,直指他鼻梁,沉声说,“陈崎,你差不多得了。”
这话从徐莫寻的嘴里说出来和谢小男完全不是一个意味,许是他阴森的眼神足够有威慑力,陈崎移开目光,舌头在腮帮子上顶了一下,闭上了嘴。
谢榭临走前瞪着他,“不要笑的太早,有你哭的时候!我可以告你故意伤人和□□未遂!”
碍于徐莫寻的存在,陈崎这次没有太猖狂,他只是笑了一下,“谢总您好像搞错了吧,这儿是禁毒支队,不是法院,您出门慢走,注意看着点儿门口的标识。”
谢榭忍无可忍,扔下一句,“滚你妈的!”
结果就连陈崎的律师先生,都没憋住笑……
徐莫寻牵着她的手变成揽住她的肩膀,如果不是旁边有人,他真想亲她一下来让她消消气。
陈崎又不消停了,“要说故意伤人,你们家徐总可是踢我好几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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