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空调被谢榭伸手关了,可是徐莫寻感觉温度好像比刚才还低。
谢榭扒拉着手指头在心里数着,一只手数完,她发誓要是让她再听到一句莫寻哥哥,就立刻跳下车。
也不知道是徐莫寻运气好还是他有眼色,车子一路畅通无阻,不等张戈再开口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就停在了谢氏门口。
其实徐莫寻现在最想要趁热打铁地好好解释一番,以免谢榭先入为主,可眼下的情况实在是不可能,只好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晚上搬过来?”
谢榭笑了,那笑容徐莫寻十分熟悉,尤其今天,展现的格外得多。
他此刻身子因为拉着她往副驾驶的位置倾斜着,谢榭收回要开车门的动作,坐直在座位上,温热的唇刚好靠近他的耳朵,徐莫寻也没躲,明知不可能还心怀侥幸地等着她发话刺激自己。
谢榭白皙好看的手上做了个好看的美甲,淡淡的粉色。
她把手伸到了他腰侧,缓慢下移,灵巧地手指仿佛要在他身上弹奏一曲。
弹到了腹部……再向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终于停住。
娇俏的声音在徐莫寻耳边响起,惹得他浑身一麻,好像她的手指自带电流,“莫寻哥哥……”
“嗯。”面上强装着镇定,声音却差点儿就把尾音给牵扯出来了。
温柔的话语,温热的气息,下一秒,谢榭却突然手下用力一捏,“你做梦!”
甩甩手,打开车门,下了车,一只脚已经挪出外面,还不忘回过头跟后座的张戈说了声再见。
徐莫寻铁青着脸色,终于不再犯贱地享受某人带给他的痛感了。
……
徐莫寻给谢榭打了一天的电话,都被挂断了。
天色越晚,频率越高,最终被无情地拖进了黑名单。
打开微信,声情并茂地发了句:宝儿。
终于得到了恢复:你的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此刻的谢榭正舒适地躺在自家浴室正中间宽敞的浴缸中,手机放在旁边的台子上,开着免提跟向维打电话,脸上涂满了棕黑色的面膜,看上去脏兮兮的,可整个人却是好不惬意。
“徐莫寻让你打来的?”
“不是啊,夏晴天那孙子。”向维嘴里嚼着什么东西,语气听起来怨声载道的。
“呦,差辈儿了啊!”
向维自从被夏晴天拽进他们圈子,感觉自己整个人扮演的角色好像跟全职保姆没什么太大区别。
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后来大学毕业才回了国,本来跟他们几个都不算熟,记得刚回国的时候,还被夏晴天家的小雨点儿当成假想敌闹了个好大的乌龙。
不过后来不知不觉地,就跟夏晴天这几个发小越发熟络。
当时他们几个才十七八岁,虽然向维自己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是难得有了这么个能给那帮混世小魔王出主意而他们又能听得进去的人。以至于发展到现在,她一个已经当妈了的人,就差被他们几个熊孩子随意差遣了。
“干嘛?负荆请罪?”谢榭知道绝对是夏晴天故意让她以为徐莫寻不回来了,想吓唬吓唬她。
“跟我可没关系啊,我是被逼的!”
“我信?”
“……”
“诶,你说话能不能把嘴张开,你嘴里叼了块儿肉是怎么地,怕一张嘴掉了?”
“……”谢榭翻了个白眼说,“你等会儿。”
她抬起泡在浴缸里的手臂,拿过边上摆好的毛巾擦干了手,把脸上的面膜撕掉了,“我说,我好不容易放你消停两天,你怎么还自己找上门了?”
“你还知道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向维不满。
谢榭感觉泡的差不多了,站起来,光着身子迈着大长腿从浴缸里出来,走向角落的淋浴那块儿,“等会儿我冲一下。”
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围上浴巾,拿起了电话,搁在了梳妆台上,一边涂涂抹抹,拍拍打打地,一边开口说道,“本来我还挺有歉意的,可现在看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活该?”
“……”是。
绝对是,所以这几天耳朵疼的时候她都当成是报应了。
紧接着俩人又扯了会儿没用的。
向维跟谢榭抱怨说她在一个熟悉的代购那儿买到了假货,一眼看穿,很是失望,结果发现是代购不小心发错货了,还笑着跟她解释说,“姐,我哪儿敢骗你啊,那是我本来要发给一傻子的。”
“她还不如骗我了呢!”向维说。
好歹不至于从金钱的角度上升到交友不慎的高度。
谢榭听完完全搞不懂向维莫名其妙的侧重点,她立马来了精神,紧追着问她是哪个代购,买了什么,生怕自己就是那个看不出来真假的傻子。
向维:“……”
三句五句地,一直聊到了谢榭都躺在床上刷微博了,向维才想起来问一句,“夏晴天到底哪儿惹到你了?”
谢榭翻微博的手指顿了顿,猜到早上的事儿八成是徐莫寻给夏晴天扣了一个锅,她问向维,“你认识那个采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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