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看了她一眼,说:“不用脱了,这条裙子我送你,算是谢谢你在宋叔和葛叔面前帮我说话。”
宋天美一听,心里有点喜滋滋的,赶紧道谢。
导购适时地走过来,顾屿打开钱包抽出卡递过去,接着又说:“这是以朋友的名义送的,你不要多想。”
宋天美一听,刚才心头那点甜味消失得一干二净,她不敢再多说什么,跟着顾屿走出商店。
顾朗驱车回到顾宅,进了大院,他把车钥匙给岗口的保安,长腿一迈,悠闲地往屋里走,边走边看手机,刚才他给徐依然发了个信息,今天跟徐依然的接触下来,他发现她有很多之前没发现的优点,不由得对她更上了心。平时他谈恋爱都是三两天拿下,接着就奔床上去,最后各取所需、各奔东西。
但他今年已经27岁了,孟怀珍平时总唠叨他应该开始一段正经认真的恋爱了,现在想想,或许徐依然是个合适的人选。
他看了看手机,徐依然仍旧没有回复,顾朗也不急,对徐依然,他莫名地变得有耐心起来。
顾朗刚进屋门,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孟怀珍一把把他拉到旁边,吓了顾朗一跳:“妈,你干什么?”
孟怀珍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而焦急地说:“我有话跟你说。”
她四下看了看,把顾朗拉到她房间里,门一关,孟怀珍搓了搓手,说:“小朗,有件事我之前一直瞒着你。”
顾朗疑惑地问:“什么事?”
孟怀珍神经质似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放低声音说:“我们制造顾明车祸意外时找的那几个人,这一年来一直在勒索我,不断地跟我要钱,他们说如果我不给钱,就报警。”
顾朗一听,倏地从床上站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以前没跟我说过?”
孟怀珍:“我不想让你为这种事分心,我本来想着他们只要拿够了钱早晚能满足,毕竟小武现在都躲在外地乡下不能露面,我们多给些钱也是应该,但是一次又一次,现在都一年了,我实在担心……”
她做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说:“要不是当初顾明发现了作假的证据,我们不至于在计划都没做周全的情况下急匆匆地找人……”
顾朗听得心烦,他烦躁地一挥手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像他们那种黑、道上的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亡命徒,这一年下来,胃口早被你喂大了,以后只会越来越难满足。”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来想去,似乎都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在顾氏集团的位子还没坐稳,顾氏地产的总经理一位还被他收入囊中,下星期一就是董事局会议的日子,在这期间,他不能冒险动手。
而且就算是要动手,怎么做,由谁来做,一定要从长计议,不能再出现被人拿捏的情况。
顾朗说:“下周一就开会了,等我当上总经理再说吧,现在先别轻举妄动。”
孟怀珍忙说:“可以的,其实要我说,我们就算一直给他们钱都可以的,毕竟现在钱不是问题。只要他们保守秘密。”
顾朗:“不行,他们早晚是个隐患。”
孟怀珍觉得也有道理,问他:“那你对当上地产总经理有多大把握呢?”
顾朗冷哼一声,说:“老爷子肯定以大股东的身份当选董事长,这个我争不过,不过其他董事,我都打点好了,虽然以顾明的老部下居多,他们可以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但他们肯定会看在钱的面子上。”
“钱已经送过去了?”
顾朗:“他们已经收下了。”
“可靠吗?”
顾朗自信满满地说:“没有问题,毕竟除了选我他们还能选谁呢?”
孟怀珍也跟和放松不少:“倒也是,顾屿前两天因为好几天没去上班被老爷子骂了,我当时在厨房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朗“哼”了声:“放心吧,一直有人盯着他,不过我在想,他还有没被人监视的价值呢?”
自打两年前,顾屿留学归来,顾朗就一直暗中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谁料除了最开始顾屿在姜淑坟前跪了一夜的举动稍微让他有些不安外,其余时刻顾屿都流连于阳城的各大娱乐场所,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顾朗开始怀疑顾屿是不是做样子给他看,但类似的情报越收越多,他不禁开始相信起来。孟怀珍却三番五次地要求他加强戒备,不要掉以轻心,顾朗将信将疑,直到一年前顾明“意外”过世。
顾朗把消息通知到顾屿,顾屿愣了半晌,用宿醉之后的沙哑的嗓子道了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顾明葬礼上,顾清安悲痛欲绝,拖着年迈的身体亲自念的悼词,白发人送黑发人。惹得在场的人纷纷感动落泪,而顾屿陪在顾清安身边,用手稳稳地扶着他几乎支撑不住的身体,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是在下台前,向其他人鞠了个躬。
顾朗看着顾屿太过于苍白的脸色和茫然的神情,要不是他浑身清爽没有酒精味,他甚至要怀疑顾屿是不是还没醒酒。
从那以后,顾朗渐渐放宽了对他的监视,在顾朗心里,顾屿缺少了成为他对手的条件,因为他觉得顾屿,从心里已经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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