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意外之后,玉龙已是释然:一个女人最不容易被人怀疑的地方自然是妓院了,那女刺客定然是藏身在这妓院之中,所以满城官兵搜来搜去都找不到她,谁会想到要搜一家妓院呢?
雨突然就大起来,又急又大的雨点连成了串,劈头盖脸地打下来,玉龙只觉的一阵剧痛袭来,一口热血已是冲口而出,他腿一软便倒在地上,痛的蜷缩了身子,耳中听到传来数声惊呼,有女人大叫:“妈妈,妈妈,快来呀,有人在门口昏倒了。”
玉龙其实没有昏,只是痛得动不了,心想自己的感觉还真准,刚才的大太阳能让人中暑,这会儿又来场冰冷刺骨的雨水,简直就是老天爷不想让我活了。这样想着,他自嘲地笑了笑。
噼噼啪啪踩水小跑的声音,接着他感觉被人背了起来,有女人七嘴八舌的指挥,一阵颠簸让玉龙胃里针扎般的疼痛更甚,头也更昏了,半昏迷中感觉被人抬进了屋里,放在了椅子上。
接着就听到老鸨的咒骂:“要死了!什么人哪就往家里抬。嗯?有钱没钱哪!留你们那好心好好孝敬孝敬妈妈我呀……哟!”一看到玉龙,一声惊呼已是冲口而出,也顾不上埋怨了,一迭声地叫道:“好俊的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快点!小三子,快去烧热水,赶紧给这位公子泡个热水澡,翩翩呀,你还愣那儿干嘛,还不快去找身干净衣裳给公子换上。”
被唤的几人都意外于老鸨的善良,愣怔了一下赶紧答应着各忙各的。那老鸨却伸手在玉龙身上搜起来,摸了半天,除了几只药瓶,便只有他挂在胸前的千年寒玉,老鸨是识货之人,一看便知这玉非为凡品,价值连城,眼一亮便要摘下来。却被玉龙一把按住。
老鸨吓了一跳,赶紧松了手:“哟,公子,你醒了,你瞧瞧,这么大的雨,你病的又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只好先把你抬我们家了,等雨停了,再派人给你家里送个信,您看……”
“谢谢妈妈。”玉龙晕得睁不开眼,无力地道:“我家不在京城,只好借妈妈宝地住几天……”
“哟!瞧您说的,我这可是妓院,你这么住着那算怎么回事?”
“我身上的钱被官兵搜去了,不过您放心,我还有行李寄存在一家小茶馆,我……会付您钱的……”又一阵剧痛,玉龙咬紧了牙,只怕自己□□出声。
旁边有姑娘见他这样都有些不忍心,七嘴八舌地说好话:“妈妈,你就先留下他,公子那块玉也值不少钱呢,到时候他真要吃白饭,就拿他这玉来抵了。”
那老鸨想想也有道理,点头答应:“好吧,先给他换身衣服吧,再这么下去,怕他小命不保。”
回身刚要走,又回头道:“倾城这几天不是病着吗?反正也不接客,就让他住倾城屋里吧,老娘丑话说到前头,咱们这儿可没白住的房间。”说完扭着肥腰走了。
老鸨一走,早有几个姑娘上前来嘘寒问暖,有人端了水来给他喝,喝了几口热水玉龙觉得舒服多了,一想起老鸨的话,苍白的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长这么大可头一回跟个姑娘住一个屋,还是个□□,玉龙无奈地勾勾唇角,有个姑娘扑哧一声笑出来:“公子,到了我们这里,还怕什么羞呀!再说倾城姐姐可是咱这儿的头牌,要不是这几天她病了不能接客,你可不一定有这福份呢!”
“病了?”玉龙心中一动,那女刺客受了伤,会不会太巧了?
正在这时,就听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妈妈让谁住我屋里?”这声音不似一般姑娘那般清脆,略有些沉,富有磁性,温柔但却有股冷冷的味道,这感觉很奇妙。
玉龙循声望去,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正款款下楼,只见她一身素白罗裙,高挽乌黑的云鬓,简单的插了一支凤钗,大约双十年华,一双凤目似是不经意地向玉龙瞟了一眼,只这一眼,玉龙便断定就是她!
于是仔细留意了一下这位姑娘,说实话,能入他眼的女子应该说不太多,这女子单论长相也并不及姐姐跟母亲,只是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韵味,说是成熟?好象就有点过了,说是幽雅?好象也不恰当,虽然是□□,可她身上却给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是那种冷傲的气质,那双眼睛看你一眼似乎能洞穿你的心思,却又拒你于千里之外,她能看穿你,你却走不进她心里,惹的你心痒却又不敢造次,这应该是做□□的最高境界吧。
先前说话那姑娘赶紧笑道:“倾城姐姐耳朵好长!幸好我们没说你坏话。”
“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说着那被称作倾城的姑娘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玉龙忍着不适,撑着桌子站起来,抱拳行礼:“倾城姑娘,多有打扰了。”
倾城从鼻子里微嗯了一声,淡淡地道:“公子不舒服?怎会到我醉花楼来?找姑娘总得有个好身体才行吧。”一句话惹得其他的姑娘都咯咯地笑起来。
玉龙明知她是故意的,却仍是红了脸,嗫嚅道:“小可也不想……只是……遇上这大雨,多亏遇上了几位好心的姐姐,救我进来……”
倾城当然知道他是病了,早就看到官兵抓他时他便有些不支,此刻见他强打精神,脸色青白,滴着水的身子有些发抖,便换了温柔地口气:“妈妈既把你交给了我,就随我进房去换件衣服吧。”说着拉住玉龙的手,只觉得冰冷刺骨,她心里不由一惊,再看玉龙苍白的脸上红晕更甚,不知是害羞还是发烧,于是赶紧拉了他就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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