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道:“既然这样,那就此别过,两位姑娘珍重。”
柳若兮粉面微红,低声道声“后会有期”,带着妹妹转身离去。
少雄见两个姑娘走了,颇有些着急:“公子,若兮姑娘还有伤呢,万一那些人再找麻烦……”
玉龙颌首道:“那帮人光天化日下动手,看来不象是劫色,那两个姑娘身上必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肯定会再伺机出手,不如你们三个人暗暗跟着,如果他们今夜没再动手,那就是我们多虑了,你们再回来。”
少杰一听就摇头:“不行,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少雄也觉得不妥:“不错,公子身边不能没人,还是让三弟留下,我跟二弟去就行了。”
玉龙摇头道:“那帮人吃了一次亏,肯定会找更多人,只怕你们两个应付不来,你们放心,我就待在屋里睡觉哪也不去,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这一夜还不知跑出多远,我不放心。”少杰断然拒绝。
玉龙沉吟一下,道:“那只好我们一块去了。动手的时候,我躲远一点,这样行了吧。”两兄弟犹豫半天,实在没有更好的方案,也就点头答应。
杭州城外一场大撕杀,杨氏三兄弟虽俱是高手,奈何敌人足有四五十人之众,白玉龙顾及自己身体,只在柳若兮背上又中刀时,将她救下,并不真正加入战局,
等将对方完全击溃时,已近半夜。
除了若兮,别人倒都没有受伤,只是二位姑娘的包袱被对方趁乱抢去,好在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也无甚贵重之物。
玉龙借火把的光察看一下若兮背上的伤,伤口虽然又深又长,但却没伤到骨头,简单地替她包扎一下,又脱下披风给若兮披上,以遮挡衣衫破碎露出的背部,见大家俱都满身血污,疲累已极,便道:“我们就在山脚下歇一晚吧,明天天亮再作打算。”
柳若兮因被玉龙治伤时看到了后背,正自羞涩难当,只低了头哪敢答话。
柳如云赶紧相谢道:“公子与我们素昧平生,却一再出手相助,甚至不问我们的来历,大恩大德,愚姐妹铭感于内。”
玉龙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两位既不肯直言相告,必是有难言之隐,不问也罢。”
如云没料到他竟未顺水推舟询问缘由,反倒一愣,道:“既然公子一片赤诚,小女子也该告之来历,方能心安。”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家住雁荡山,家父是玉面神笛柳青峰,我跟姐姐到太湖探亲回来,却不知为何惹上了这些贼人。”
玉龙心知她避重就轻,也不说破,道:“大家都累了,两位早点休息吧。”转身走到远处坐下,若兮知他为避嫌,更觉他胸怀坦荡,不禁暗自钦佩,如云在一旁看到姐姐粉面含羞,早猜到姐姐的心思,偷偷抿嘴乐了。
玉龙在一棵大树下坐下,少杰也凑过来问:“你觉得怎么样?”玉龙摇摇头。
少杰两手相搓,有些不安:“晚上天凉,也没衣服给你加,要是把行李带出来就好了。”
玉龙横他一眼,道:“我哪有那么娇气。”
少杰嘴角一撇:“不信打赌,你明天若是没事,我就……”
“好了,别闹了,你还不累呀。”
少杰双手合什道:“老天爷保佑,千万别着凉了。”
玉龙不禁皱眉:“少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你看你两个哥哥,也没你这么烦。”
少杰道:“那可不一样,你又不用他们伺候,你病的时候不都是我陪着你?我倒真希望再也不用噜嗦你,再也不用给你煎药!”
玉龙抬头望一下天,看着皎洁的月亮,心里泛起一丝伤感,想起幼时的自己多么健康活泼,那仿佛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当年朱允文闻知他中盅,不顾安危赶到北平燕王府去看他,在他毒发群医束手无策之时,允文与朱棣共同守在自己床前不眠不休,答应自己绝不互相残杀,不过才短短几年时间,言犹在耳,朱棣却夺了允文的江山,虽然他否认杀了允文,可允文究竟是生是死?
这些年他病魔缠身,苦不堪言,没有精力去过问他们叔侄之间的过节,可他们叔侄却一直记挂着自己,寒香丸主药天山雪莲、千年灵芝及雪蛤俱为稀世难求之物,不论是谁做皇帝,都千方百计寻了来送到云宫,自己才得已坚持到现在,对于违背誓言的朱棣,玉龙真不知该怨怪还是感激,思来想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昏然睡去。
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玉龙睁眼看去,却是少杰满脸焦灼地蹲在面前,头昏昏沉沉地,他知道自己果然着凉发烧了,颇有些气馁,低声问道:“都起来了?”
少杰点点头,轻声道:“你发烧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玉龙摇摇头,见其他人早在溪边梳洗,便也扶着树站了起来,低声道:“我不要紧,一会儿叫华哥回客栈拿行李,给两位姑娘买几件换洗衣服,然后弄一辆马车,多准备点食物。”
等到少华把一切办妥已近午时,大家匆匆吃过东西,玉龙又仔细地给若兮伤口上了药,这才上路。玉龙让两位姑娘坐马车,自己坚持要骑马,大家知他为避嫌,只得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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