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陆川此时和严兮雅缠斗在一起,长剑相撞,发出锵锵之声,陆川用剑抵住严兮雅的佩剑,死性不改,还在游说:“兮雅,眼下元杰他们人多势众,你就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
严兮雅眼含怒意,斥道:“休想!”
她的剑招柔中带刚,变化多端,陆川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节节败退,招架不住,只能勉力防守。
岂料,元杰的手下众多,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仗着人多,两个举刀劈砍,刀锋刚劲有力,势不可挡,有了他们的加入,陆川很快改变颓势,严兮雅腹背受敌,举步维艰。
沉鱼所用的符咒,不能近身搏斗,眼看着有人冲她来的苗头,那些符咒猛然从她袖口脱出,凌空飞驰,如飞刀暗箭,乱入士兵的胸膛,将他们戳成马蜂窝,伤筋断骨,满地打滚,爬不起来。
越清歌此时已经挂彩,肩膀皮肉被削,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液糊了一身,不忍直视。不过,元杰那厮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衣,沾染了大片猩红的血迹,胸膛也被越清歌锋利无比的长剑拉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
互斗进入白热化,想要将魔头枭首,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越清歌不能退缩,只能凭借一已之力,与元杰抗争到底。
只希望沉鱼能够安然无虞,逃出生天。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仙门师兄19
越清歌和元杰拼杀的昏天黑地,沉鱼忙于应付穷凶极恶的士兵,自顾不暇,就算是能够腾出手来,也不敢贸然对越清歌施于援手,因为他们拼杀的异常理解,速度之快,风回电激,担心误伤。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大波元杰的手下举刀挥舞,猎猎生风,蜂拥而至,一起围攻越清歌,形势对他而言,非常不利。
沉鱼心如火烧,一边回击总也杀不完的士兵,一边心里暗中祈祷。
苍天呀!系统呀!救救越清歌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诚信的祈祷起了作用,与元杰同声同气围攻越清歌的一名士兵,就是那一位刚才站在守卫府邸其貌不扬的男子,他趁着越清歌调动全身灵力,将力量全部集中在剑端,左右劈砍拦路的士兵,紧接着迅猛截断一股股恶龙般狂飙的黑色魔气,越清歌正面来袭,他就在元杰背后,来了一个神鬼莫测的暗剑。
元杰腹背受伤,前后共同插了两把剑,他踉踉跄跄,狂怒咆哮,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电闪雷鸣。
越清歌乘胜追击,手掌发力,将长剑猛然往前一送,锐不可当的剑锋又向着元杰的胸膛钻入了几分,“师兄,快闪开!”听见沉鱼的喊身,来不及回头,便往旁边一闪,说时迟那时快,数不清的符咒如流星飞羽,恶狠狠刺入元杰残破不堪的躯体,削肉如泥,终于不可一世的魔头终于成了强弩之末,口吐鲜血,倒地抽搐,再也爬不起来,只到气绝身亡。
霎时,不知从那里冒出来许多手握长刀的黑衣人,他们如夜行的蝙蝠,诡谲多变,杀气腾腾,将失去头目的士兵砍杀的鬼哭狼嚎。
穷途末路的陆川拿剑低着严兮雅纤细白嫩的脖子,急红了眼,像一头恶狼,张狂叫嚣着:“你们都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严兮雅不敢乱动,漂亮的眼睛满是惊恐之色,止不住微微颤抖,犹如萧瑟秋风中的一枚落叶。
越清歌不动声色靠近,用尽量平缓的声音说:“大师兄,你别乱来,我知道,你是受了那魔头的蛊惑,才会一时鬼迷心窍,你放心,只要你放了严师妹,师尊他们来了,我会自会为你说情。”
“你别过来!”陆川扯着嗓子吼叫,越清歌赶紧止住了脚步,陆川狂躁不安道:“越清歌,你算了吧你,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处处都压我一头,我对你恨之入骨,好啊,如果你自毁修为,我就放了她。”
什么?!岂有此理!沉鱼将藏在袖笼中的手暗暗捏了一张符咒。
“越清歌,我让你自毁修为,你没听见吗?”陆川狂躁森然的说话语气,如同催命,话音未落,严兮雅的细脖子被锋利的剑刃拉了一条细细的血口,殷红的血丝蜿蜒而下,在她美如白玉的脖颈流动如诡异的小蛇。
严兮雅眼中有泪,闭目的时候,眼泪就被逼了出来,楚楚可怜,令人不忍卒看。
这时,不仅仅是越清歌他们心急如焚,那个男子也面露忧色,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也在为严兮雅担心。
“好,你别乱来,我……我自毁修为便是,你也不能食言。”越清歌道。
“那是当然。”陆川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好不得意,眼露按耐不住的喜色,万分期待剑法卓绝,风头正劲的越清歌在他面前修为尽毁,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在这节骨眼,沉鱼当机立断,果断出手,符咒如一柄运用自如的飞刀,呼啸而去,一闪而过,正中陆川的眉心,长剑猝然落地,严兮雅一把被越清歌抢了过来,陆川侧身倒地身亡。
严兮雅泪水涟涟,正要往越清歌怀里倒,这时,金七巧出于关心迎了过来,越清歌就顺手将安抚的严兮雅的重任交给了她,大踏步向沉鱼走去,忙问:“小师弟,你没事吧?”
沉鱼摇了摇头,抓住他的胳膊,心有余悸,手不停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了,“师兄,我们……我们打赢了,没事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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