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带着一股清冽的药香,温热的舌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不知什么时候,秦艽就被抵在了车壁上,马车一摇一晃的,大舌一下一下卷着粉嫩的舌尖,不让她避让开去。她就感觉晕陶陶的,唇齿间和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嘴唇有些刺疼,却是他亲着亲着就惩罚似的咬了她嘴唇一口。
“疼。”
他松了开,抵着她哼了哼:“你爹威胁我,让我对你好,不然就把你领回去。你大哥也是。”
其实秦大柱怎么可能说得这么直接,人家的原话是——小女脾气跳脱,但家人爱若珍宝,若是日后惹殿下不喜,就派人来说一声,家里把她领回来,也免得浪费宫里的米粮。
秦宽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隐隐带着威胁。
她爹她大哥真这么说了?说真的,秦艽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没控制住脸上的笑,被他看见了,小气巴拉的人又上来咬她亲她。
“那桌上的信是什么?”好不容易喘口气,秦艽又问。
“这个?”宫怿哼了哼,睨她:“这个光亲一下,是不够了。”
“那要几下?”
“几下?”他上下打量她,似乎在估算怎么自己才能回本,“你多久没履行身份义务了?”
“什么履行义务?”秦艽愣了下。
“你是本殿下的侍妾,你觉得晚上这么分开睡合适?”
秦艽窒了下,道:“那些娘娘们和陛下也是分开住的。”
“那你说的意思我得招你侍寝,你才来?那行,晚上我就跟小安子说,招你侍寝。”他斜着眼看她。
秦艽被呛得咳了两声,连连摆手:“这不一样,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我……”她的脸克制不住红了,硬着头皮说,“你答应我在没达到要求之前,我们只保持名分上的关系。”
“我可没答应。”
“你——”秦艽去瞪他,同时也想起来了,当时情况有点乱,他确实没答应,只说让影一教她功夫,小安子就突然来说尚寝局来人了。
这么说她又上他的当了!?亏她这几天有点心虚,什么都不敢多说,就怕他想起这事来着。
“我给了你哥一封举荐信,举荐他去国子监读书。”
“真的?”
这真算得上是惊喜了,不是秦艽市侩,而是她知道国子监有多难进。对于那些世家贵族们,自然不拘,因为国子监只收贵族和官宦子弟。虽近多年来,也收庶族出身的寒门子弟,但因为士族门阀把持,寒门出身想进国子监难如登天。
可国子监却聚集着天下学识最为渊博的学士和大儒们,且朝廷取士,进士及第而享文名者,大多是两监的学生,另一监则是洛阳的国子监。
所以秦艽很明白,如果他哥能进国子监,代表着什么寓意。
宫怿抿着笑,点点头:“真的。不过我没告诉他那封举荐信怎么用,所以你要想知道怎么用,晚上把自己洗的香喷喷来找我。”
秦艽脸上的笑僵住了。
第65章
内侍省
还是那座殿中,一身紫衫的和顺正伏案写着什么,旁边立着来喜,正为他研墨。
看了一眼那砚台中,几乎要溢出的墨汁,和顺笔下不停,道:“信儿是你让人传到陛下面前的,怎么倒还魂不守舍了?”
“儿子……”
来喜猛地停下研墨的动作,却因为墨汁太满,荡出了一些,弄污了书案,也把来喜的袖子弄脏。他有些慌,但动作很轻地从怀里掏出帕子,先把书案擦干净,才去擦衣袖。
擦完,他将帕子拿去门外让人扔掉,才又来到书案前跪下。
“还望干爹责罚,儿子会那么做,也是怕皇后娘娘与她有怨,怕她会吃亏。”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接近消音。和顺不止一次与他说过,不让他再插手紫云阁的事,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犯禁。
头顶上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很淡漠的声音传来:“你是关心则乱,那丫头敢闹出来,就笃定皇后不敢偏帮,那几个贵女非议皇子,本就是犯了大罪。”
“儿子知错。”
“知错?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错,那丫头能侍候皇子,那是她的福气,你也不用为她委屈,人做什么事,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都得自己承担。你一样,她也一样,滚出去跪着。”
“是。”
来喜去了殿外跪下。
虽已经八月了,但秋老虎还没过去,尤其半下午时候的太阳,格外烈。来喜午食没来得及吃,等跪到下午时,又饿又渴,眼前直冒黑影儿。可没人管他,来来往往不停有人从此经过,也不过一会儿功夫,关于来喜失宠被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内侍省。
来喜当然知道那些焦灼在他背上目光中的恶意,他冒头太快,多的是人等着他失势踩他。
看似不过跪一场,其实惩罚才刚刚开始,虽侍候和顺的日子还不长,但来喜太懂得这个干爹的手段和脾气。
等到太阳落山后,天瞬时就冷了下来,还起了风。
就在来喜快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假面的盛宴 爽文 宫斗文 种田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