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后,为了印证消息,也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只带了袁铁牛和几个属下只身前往巴水之南。
没有唐家人做向导,上官归等人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当时他们来时天正热,正是草木繁茂,蛇虫最多的时候,被各种蛇虫折腾得是叫苦不堪。期间死了一个,就是死于蛇毒,就在他们几乎快要放弃时,上官归在山里救了一个人,才让他机缘巧合来到这个苗寨。
经过这么多年的开化,苗蛮虽然排外,但他们也并不是都视汉人为仇敌。尤其又对救命恩人来说,更是待为贵客。
因为贵客的身份,上官归等人在这苗寨里还算如鱼得水,虽然语言不同,但并不能阻挡彼此的善意。可这种善意在他打听宫怿这种病症的毒蛊时,突然烟消云散了,寨子里的人突然对他们冷淡下来,还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而这个催促他赶紧离开的人,正是他所救的那个苗蛮青年阿旺。
这个时候,上官归还不知道阿旺其实是为他好,眼看在这里就快待不下去了,他走了一步险棋,收下了苗寨首领小女儿阿娜佳求爱的礼物。
就像宫怿之前所猜测,上官归是故意留在此的,可他不知道就在他想走时,即使寨门大开任他行走,他也没办法走了。
发生的一切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曾试过命手下偷偷离开苗寨,将消息递回去,那个手下不过离开苗寨不到一百步的距离,就腹疼如刀绞,只能返回。期间试了好几次,甚至换人试过,包括上官归自己,都是同样的情况,自此他才知道,他们这是走不掉了。
“你的意思你们都中了蛊?”
上官归微微点头:“根本不知是何时中了招,因为知道蛊毒的厉害,我们到这里后,吃什么东西都会用银针验毒。”
“但没用。因为是蛊,不是毒。”所以当时宫怿中蛊时,根本无知无觉,甚至过了几年后才发现。
“对。蛊和毒是两种东西。”上官归也是经过这次才明白。
宫怿长出一口气,看向秦艽,也不说话,秦艽被他看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什么。”
他虽不说,但上官归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又看了秦艽一眼。
“今晚的祭神是他们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很多天前就开始准备了,他们会邀请你们一同参加,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们的大祭司会出现。”
“也就是寨子中你觉得最可疑的人?”
和宫怿说话就是省力,上官归点点头:“如果那种蛊真是出自这个寨子,那么只有可能是出自她之手,苗蛮里也不是人人懂蛊。”
“既然所有情况都搞清楚了,那就先静观其变,有唐家人在,就算我的中的蛊治不了,应该也能把你带走。走了太久的山路,我们先去睡一觉,有事叫我。”
说完,宫怿就拉着秦艽走了。
临走时,秦艽还回头又看了上官归和影一一眼。
一直进了房间,宫怿才说:“看什么呢,这要是换成别人,你会被上官归记仇。他这人看着是个面瘫,其实报复心很强。”
这还是秦艽第一次见宫怿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也因此多看了他两眼。
“他和大师兄?”
宫怿噙着笑:“我忘了告诉你,影一是当初上官归和舅舅一同在山里捡回来的,他很依赖上官归,我们平时看到的影一,都不是真正的他。”
这么一说,秦艽倒还真起了兴致,想知道大师兄真正是什么样。听到隔壁的门响了,更是让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两个男人闭着房门单独一室,就算是谈什么隐秘的事,在外面也不是不能谈。
“你说我要是去听墙角,被大师兄发现的话,他会不会打死我?”
宫怿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胆子真大,不用影一打死你,一个上官归就够了。
秦艽还是决定放弃,她的好奇心虽然很强,但保命的念头更强烈。
“还是先睡一觉,不然晚上没精神应付情况。”
她把床上的被褥整了整,还把被子抖了抖,见还算干净,她把外衫脱下,一一叠放整齐后,就上了床。
宫怿似乎很累,上床就睡着了,秦艽没人说话,临睡前需要酝酿一会儿,就看着床里面的墙壁发呆。
看着看着,她看出了异常,墙上有个地方塞了根草绳似的东西,而且这地方离她不远,抬手就能摸到。
秦艽伸手去拽了两下,拽掉了,露出一个小洞。
想到隔壁是什么地方,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凑到小洞前。
……
这世上大抵没有人比上官归更了解影一的性格,所以当他拽自己进房间,他老老实实就来了。
他伸手扯他的腰带,他也让解了。
二月的天还是挺冷的,虽然盖着被子,凉意依旧。可当那细细密密的吻,顺着汗毛爬上来,上官归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被子里钻出一颗头,抵在他肩膀上:“你没有受伤。”
“我跟你说过,你不信。”
“我要亲自检查,才能放心。”
“那你现在放心了?下来。”
某人没有说话,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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