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吃过,好香,色香味俱全。”
此时那锅饭已经变成了浅褐色,青的是蒜苗,红褐色的事肉,有油脂被铁锅烤得滋滋声,这种声音格外诱人,尤其对饿了的人而言。
宫怿顺着烟气看去,就见她侧脸线条柔和,以前虽是清艳,到底有几分稚气,现在当了娘,气质柔和了许多,身上格外多了一种属于女人的柔媚。
“小艽。”
他一个克制不住,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他个子比她高许多,但这几年她似乎也长高了不少,他从后面抱着,可以轻而易举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想起昨晚的馨香馥软,他的脑中旖旎不断,更是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揉碎了。
正浮想联翩着,一只手肘撞在他腹上。
“你干什么?”是恼羞成怒的红,看样子羞占了多数。
她挣扎了好几下,没挣开,感觉到后面抵着她的硬物,有一种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我想你了。”
万恶的男人对着她耳根子吹气,秦艽才不承认自己不争气的哆嗦了两下。
藏在骨子里的欢愉似乎是上辈子的记忆,但其实是没有忘记的,至少身体没忘记,即使秦艽再不愿意承认,昨晚开始他是臭不要脸的用了强,但她也有半推半就。
“你让开点,我做饭。”声音不自觉就软了,似乎还有点娇。
“那你先让我亲一口。”
若说几年前宫怿耍无赖的要亲亲,秦艽的顺从是基于羞涩基于喜欢,那此时已经成了个成年男子的他,哑着嗓子说出这种话,则多了一种勾引。
“小艽,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一边吻着一边喃喃,被亲得晕陶陶的秦艽,顺着眼缝看着他的脸——男子的脸庞少了少年的柔和,多了属于男子的硬朗,似乎更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充斥了她两辈子的记忆,他心机深沉,他狡猾算计,他和她开端并不好,他们一路走来隔着面具,隔着千难万阻,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却又再生波澜。
可这一次,因为他因为两个孩子,因为他紧拽着她说她只能陪他走下去,她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一种永远陪着他走下去的勇气。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孩童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无良爹娘不合时宜的举动,秦艽猛地推开他,下一瞬就闻到焦糊味儿,忙转身去看锅里,饭已经糊了,幸亏就糊了下面一层,把糊了的饭去掉,还能吃。
“你还杵在这做甚,还不把孩子抱出去。”她头也不回地说。
宫怿笑了笑,拉着甯儿出去了。
甯儿还在问刚才他们在干什么,宫怿清了清嗓子,蹲下道:“爹和娘在亲亲。”
“亲亲是什么?”
因为这个亲亲,旁边和花花玩的颉儿也跑了过来,蹲在旁边。
“爹和娘亲亲不能告诉别人,甯儿和颉儿想要弟弟妹妹吗?爹和娘亲亲才能给你们生弟弟妹妹。”
厨房里,秦艽头顶都快冒烟了。
“还不过来端菜!”
自打宫怿来后,这几天守店几乎都是阿朵在做。
阿朵其实也不是没有事,秦艽知道她平时隔三差五总会消失一会儿,时间长短不论,若是长的话,就是找东西去喂她养的那些蛇虫了。
所以中午吃罢饭,她让宫怿陪两个孩子午睡,自己去替换了阿朵。
谁知阿朵没有当即就走,反而留下来似乎有什么话跟她说。
“秦艽,你想好了要跟他回去?”
秦艽点了点头,虽然她跟宫怿说她要再想想,但两个人其实都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口没松现在更像是两个人的情趣。因为秦艽还没答应,这几日宫怿换着花样哄她,时而说好话,时而耍无赖,恩爱秀得让人没眼看。
阿朵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秦艽想了想道:“阿朵,若是我跟他回去了,你们是不是要回巴南?”
她其实挺舍不得阿朵,阿朵性格开朗,看似天真烂漫,实则做事很稳重,关键甯儿和颉儿都很喜欢阿朵。不过阿朵若真想走,秦艽也不会强留她,毕竟她能来是因为大祭司不放心她和两个孩子,专门让她来送他们。
“大祭司让我跟着甯儿。”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说实话有你在甯儿和颉儿身边,我也比较放心。不怕你知道,这趟回去后,可能要面对很多问题,我倒也就罢了,关键是甯儿和颉儿我不放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阿朵就准备进去了。
她停了下脚步,回过头:“对了,还有那个康阿努,他这几天来过好几回。”但都被阿朵挡住了。
一听这话,秦艽就想叹气。
“我知道了,等我再见到他,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别来了。”
其实秦艽也觉得挺烦的,她已经跟他说得那么清楚了,他怎么还是锲而不舍,难道胡人天生脑回路和汉人不一样?
不过这注定无解,秦艽一个人守铺子,总要找点事来做,将四处整理整理,虽然这铺子也不知还能开多久,但她对这里还是有点感情的。
申时的时候,午睡的两个小祖宗起来了,秦艽坐在店里,都能听到甯儿逗花花追她跑来跑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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