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年纪小,又和洛樱从小一起生活在乡下,吃足了苦头,这城里的富贵繁华总是很吸引人的。
“谢谢小姐!”
裳儿高兴的答应着,然后一溜小跑,奔到了人群堆里,就挤了进去。
卫元极弯了弯唇角,伸手往东边指了指,笑对着洛樱道:“阿樱,要不我们去那里逛逛,那里更热闹。”
洛樱摇了摇头:“还是等裳儿一起吧。”
卫元极扁了扁嘴,“切”了一声,嘀咕道:“人家只是想单独和你在一起嘛。”
洛樱没听清他的话,此刻,她的眼神正落在裳儿的方向,见那边一颗大槐树下有个石墩子,正好累了,就要走过去休息。
忽然,她看见有双手摸到了裳儿的屁股后头,原以为那人是个登徒子,想趁机揩油,却见他手速极快的一转,就摸到了裳儿挂在腰间的钱袋子。
“有贼!”
洛樱正要喊,就见人群里有人先喊了出来,是个姑娘的声音。
那姑娘穿着一身藕合色的蜀锦长裙,正好挤在裳儿的旁边看热闹,回头一看,就看见有小偷在偷钱,她立刻大喊一声。
裳儿立刻警惕的摸了摸腰间,发现钱袋子没了,大叫一声:“有贼,抓贼呀!”
众人听说有贼,立马惊慌的看看自己的钱袋子有没有丢失,又有人惊叫起来:“坏了,我的钱,我的钱没有了。”
接着,又有一个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的钱也被贼偷了,这可是我辛苦了一年的钱啊……”
那贼趁着人多,将钱袋子往怀里一塞,心虚的就想挤在人群里伺机逃跑,刚调过脸来,忽然被人一把从人群里揪了出来,那人狠狠的将他的手腕往背后一拧。
那贼痛苦的求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快把钱交出来!”
“是是是,爷爷,你轻点,我马上就交出来!”说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子。
裳儿气愤的骂了一句:“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个贼!”说完,从贼手里夺过钱袋,又抬头对着抓贼的人笑道,“谢了,福九哥。”
一声福九哥,听的福九骨头有些发酥,他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局促道,“裳儿姑娘客气了。”说完,重重的在那贼的头上抽了一巴掌,“还偷了谁的?一并交出来!”
那贼吓得一股脑儿的将偷来的钱袋子一起掏了出来,丢了钱袋子的人拿回了钱袋子,连连感谢福九。
福九从来不曾在裳儿面前如此英雄过,一高兴,就将那贼胖揍了一顿,打掉他四颗牙,方放了他离开,
众人齐齐喝彩:“好,打的好!”
那贼抱头鼠窜,逃走时又回过头来狠狠的盯了一眼。
这时,洛樱和卫元极都走了过来,卫元极冲着福九笑道:“今儿你可终于威风了一把。”
“……呵呵,不敢,不敢。”
从前,跟着二爷从来没有表现的机会,但凡二爷所过之处,不用动手,甚至不用说话,只凭他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就有人能知道他是谁,只要人群里有一个人喊出催命鬼郎君几个字,就可以立刻把人吓得弃甲丢盔,逃之夭夭。
即使有那不长眼的上前来找岔,还不等他动手了,已被二爷一剑咔嚓了。
跟在二爷身边,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花瓶架子,只是撑撑门面而已。
今儿,有洛樱在,他可不敢跟的太近,以免打扰了人家说悄悄话,所以跟得老远,不想,还有这意外之喜,能在裳儿面前表现一把,他心里美滋滋的。
卫元极又冲他眨眨眼,示意他赶紧把裳儿有多远带多远,他偏偏没有会意,恭敬笑道:“那这里没有属下的事了,属下先撤了。”
话音刚落,人一闪,就没了影踪。
“……”
卫元极气的直磨牙。
裳儿上前,向那姑娘道了谢,那姑娘手里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总着两角的小男童,穿了一身宝蓝起花锦袄,长得就像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
洛樱一见这小男童生的如此可爱,心中不由的有了几分喜欢,想起过去她为了生孩子吃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胎死腹中。
“咦,这位哥哥,你为什么要戴个面具呀?”
男童一见卫元极脸上戴着一枚银色面具,觉得十分稀奇,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充满着孩童独有的天真。
在卫元极眼里,小孩子就是个麻烦的存在,他一向不甚喜欢,听他问,撇撇嘴:“喜欢戴就戴,关你个小屁孩什么事。”
小男童眨巴眨巴天真的眼睛,“哦”了一声道:“我知道啦,一定是你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无双,不得无礼!”姑娘娇斥一声。
“本来就是嘛,姐姐,这里人人都以真面目示人,偏偏这位哥哥要戴个面具,要不就是长得不好看,要不就是坏人。”小男童仰着小脑袋振振有辞的反驳。
卫元极气的要死,想想,他这么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况且,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用上街戴着破面具。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舍弟……”那姑娘红着脸,很是不好意思的想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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