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洛熙平心里又轻松了一大截,不过没有亲耳听洛樱说兰贵妃宣召她所为何事,他还是心绪难平,一直在世安苑待到太医来。
所幸,洛樱所受伤的不算太严重,但一时半会恐也醒不过来,洛熙平只能带着一颗惴惴之心重新回到了书房。
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书房内狻猊香炉燃着瑞烟袅袅,一阵阵暖香萦绕,吸入鼻端如坠春日花丛之中,沁人肺腑,让人心生融融暖意。
此刻,他心里虽然还是担忧,却没有刚才的心急火燎了,怎么说洛樱受了封赏,总是一件好事。
心情一放松,便觉得腹中饥饿,恰此时,洛玥又重新带着红棱过来了,洛玥听太医说洛樱没事,心中失望之极。
她忍着满腔憋愤,肿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温柔道:“父亲,五姐姐总算没事了,你为她担心了一整天都没有吃饭,玥儿给你准备了一些吃的。”
说着,她从红棱手里接过食盒,然后命红棱去外间等着,身体不着痕迹的擦香炉而过,如弱柳般迈着动人的婀娜步态盈盈走了过去,又道:“刚刚玥儿来就是给父亲送吃的,谁知发生了五姐姐的事,玥儿见她没事,方放心回来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父亲您赶紧尝尝,玥儿怕变了味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哭泣过的沙哑,听在人的耳朵里,既温柔可怜,又摩挲人心,洛熙平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忽然又想起方才温香软玉扑在怀间的感觉,心里竟又荡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来。
他声音喑哑道:“玥儿,你有心了,刚刚有没有撞疼了你?”
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和暧昧的语气,洛玥胸口又犯起了一阵恶心,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其温软的笑,弱弱的摇了摇头道:“玥儿不疼,刚刚玥儿无意冲撞父亲,还请父亲原谅。”
他用上扬的语调唉了一声,笑道:“玥儿,如今你果真跟我生分了,这也值得你这样陪着小心求原谅。”
又是一阵暖香飘来,深深的吸进鼻子里,突感觉浑身一阵燥热,口内发干,脑子也跟着有些昏沉,他不由的抬手按了按额头两侧
洛玥担忧道:“父亲,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头有些发涨。”
“红棱,你还不过来给父亲揉揉。”洛玥回头冲着外间一唤,一双眼睛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幽暗,说完,又回过头对着洛熙平柔声道,“父亲,红棱按揉手法甚好,让她给你揉揉。”
“嗯。”洛熙平的眼睛变得迷醉。
红棱冷着一张俏脸,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给洛熙平按了一会儿,洛玥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了,出来时,身体又擦香炉而过。
屋内暖香更盛,就连红棱也感到一股异乎寻常的燥热,刚刚,她没有在意,此刻发觉有些不对,想要逃走,却被洛熙平一把握住了手腕,顺势拉向自己的怀里。
红棱身子一软,跌入他的怀抱,一股属于男人的滚烫之气立刻包裹了她,她想要逃走,身子却酥软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害怕,她全身沁出汗来,浸透小衣,浸染中衣,一直湿到了外衣,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她抬起胳膊肘愤力的往洛熙平胸膛口撞去。
洛熙平吃痛的一把放开了她,她迈开脚步就想要朝外逃去,刚跑两步,两腿一软就摔倒地,洛熙平咒骂一声:“他娘的,这该死的贱婢还挺凶!”
骂完,他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红棱吃痛,两手护住头发,很快便被洛熙平拖拽到了暖榻上。
“刺啦——”
衣服撕裂,秦山压顶。
她逃无而逃。
折腾了大半夜,屋内香气终于散尽,红棱从剧烈的疼痛中惊醒,虽然药气没了,可是她全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似的,虽恨不能手刃了洛熙平,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洛熙平折腾完了,兴致也就没,从暖榻上拿起红棱破碎的衣服掷到她的身上,冷声道:“你可以滚了!”
红棱屈辱的捧着衣服,从暖榻上跌滚下来,坐在地上胡乱的将衣服穿了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朝着屋外走去。
每走一步,都钻心似的疼,她死死的咬住牙齿,艰难的拖着两腿走着。
走到屋外,一阵冷风灌来,吹得她浑身一个哆嗦,她忍不住抱紧自己的双臂,哆嗦的却越加厉害了。
没有了。
她曾经拼死守护的东西没有了。
想哭,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怎么怀着怎样的屈辱和愤恨走回了兰亭苑,深更半夜,兰亭苑静的可怕,就像一座荒无人烟的古墓。
她手指颤颤想要推开那道门,杀了门里面的人,手刚触到门,门就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
“红棱,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映入眼帘的是洛玥无比惊愕且天真无辜的脸。
红棱抬手过去就想狠狠的扇她一个大巴掌,因为力气没有恢复,扇到半空就被洛玥握住了,她眨巴着盈着水光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她:“红棱,你怎么了,你怎么能以下犯上?”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贱婢昨儿顶撞她,她未必会这么快动手,她就是想让她得个教训,省得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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