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从小面临了太多次死亡,所以这次姑姑的去世,他伤心却也看透生死,他知道生生死死是每一个人的宿命,本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留下的人心中的记忆,那才是最磨人的。
陶岑的长相并不是多么惊艳,但或许是因为他平淡如水的气质,反而让人会对他印象深刻。他像是洞察一切的人一样,虽然明白,却也包容,因为理解,所以慈悲。
陶陶很喜欢与他待在一起,他总是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安抚着她几乎要崩溃的理智与情感。
……
陶陶赶到皇宫的时候,就听见自己表哥那清淡却有些欣赏的声音缓缓说道“阿晏那个小丫头厉害着呢!”声音中都充满着笑意,听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哦?”陶桢显然对此就很感兴趣,他很好奇一个小丫头是怎么对付那些老狐狸的。
“舅舅,不是说好了要去给我镇场吗?结果呢?人呢?”陶陶的语气也略显轻松。
“阿晏不是处理的很好嘛!”陶岑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阿晏来了?快过来!”陶桢在陶岑和陶陶面前没有丝毫的皇帝架子,显得非常和蔼可亲,“原本还不放心阿晏,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舅舅,你就别在夸我了!我都要找不到北了!”陶陶很显然有些脸红。
“哈哈,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顿时也有些凝重的说道“方拓的人马现在聚集在东南一带,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陶岑手捧着一杯清茶,缓缓说道“自然是平叛。当然这件事南疆怕是也有参与,这些年他们怕是忘记了自己的斤两了!”
陶岑虽然羸弱,却仍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太子,可以想象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之累,他的名声怕是不在世间公子楚墨白之下。
“表哥说的不错,南疆的确是该警告一番了。但是我很奇怪的是,为何我母亲所中的傀儡蛊毒和之前容峰将军所中的梦死都是南疆的□□?所以南疆这是意图东秦与西陵吗?会不会太过了一些?”陶陶说道。
“南疆或许不够,但若它与某国达成协议呢?”陶岑问道。
“……这倒也可能。”陶陶抿了一口茶说道“我昨天已经拍十二暗卫去了南疆颍州,既然南疆人看不好自己的草药,我就帮他们都除掉吧!”
南疆颍州是南疆最重要的一个城池,那里的环境潮湿,及其适合毒物的生存,南疆的各种□□十之八九生长与此。南疆作为区区小国,能够苟存于东秦和西陵之间,他们的□□可是起了大部分作用,若不是忌惮南疆各种□□,早在几百年前就被两国的铁骑踏平,哪里会由得他们胡作非为。
这次的事情显然是让陶陶动了怒,竟然让鄢陵十二骑出马,屠尽颍州。
“也好!”陶岑温和的说道,看着陶陶的眼神也丝毫不见异样。
“表哥不会以为我过于心狠手辣?”陶陶对陶岑这样的反应有些惊奇,一般读过圣贤书的人不都会以为屠尽一城的举动过于残暴,甚至满嘴的什么仁义道德吗?
陶岑略带笑意的说道“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以我来看,阿晏已经是英雄了!”
☆、祸国妖女
陶陶惊诧于表哥对她的宠溺,甚至觉得这样的宠溺是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有那样一个人,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成为什么,他永远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你,相信你,支持你,这种感觉甚至让她着迷。
“表哥不怕我闯出什么乱子?”陶陶有些“持宠而娇”的问道。
“左右现在西陵已经乱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呢?天下分合,本就是常态,岂是你一个人所能改变的?况且我听姑姑生前说过,上一世的此时也是乱世。可见世道乱与治,与你并无关系。况且如果我连一个乱世都管理不好,还有什么面目占着这个太子位呢?所以就算有什么乱子,那也是我这个太子能力不足,与你并无甚关系。”陶岑慢慢说道。
他总是这样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用他本就有些羸弱的身体去支持起一个有些动荡的乱世,坚定却也豁达。
“可是,表哥,历史上曾经记载过的……”陶陶低声说道,自从她知道自己是被母亲逆天改命回来的之后,她的心情也很沉重。这种沉重的心情在得知史书上记载的几次改命之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但是她不敢将这种感觉宣泄出来,因为没有人会在乎。
陶岑看出了她在忧心什么,却并没有刻意安慰,只是闲散的说道“阿晏,你可知那些逆天之人都是什么人?”没等陶陶的回答,他便继续说道“曾经那些逆天改命之人再度归来时,大多满身戾气,哪怕颠覆了天下也要复仇,所以他们所带来的结果并不美好。况且”他说到这里微微有些迟疑,却仍继续道“况且,天道容不得逆天之人,所以对于你们来说,人生会过得更辛苦一些。”
“天道不容?”陶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层,有些茫然的问道。
“对,所谓九死一生,就是逆天之人会经历天道的九次大劫,只有平安度过,才算是挣得一线生机……”他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表妹,她只有十五岁,就连上一世也是不圆满的过了二十几年而已,但是命运压在她身上的枷锁却显得过于沉重,她甚至不能死,因为死就是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这也是天道对逆天之人的惩罚。“不过,阿晏,你放心,表哥会护着你!”他轻轻的说道,声音虽然清浅,却有着不容辩驳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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