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绿了一周,真的能红?”
“看呗,不是马上出来了吗?”
“红了我反而不高兴了,昨天割肉了,就想看今天接天荷叶无穷碧。”
大家站在大厅里等候,大盘竞价完毕,凌空高开。
然而三楼的众人却是神色各异。
张明月走进自己的包房,开打电脑,看见庄家群里何新伟已经发了消息:“今天也就这样了,筹码收集的差不多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个股价好像砸不下去了。”
张明月嘴角挂笑,心说,当然砸不下去了。这是我泱泱大国的国运,已经到了这一步呀,厚积薄发,龙腾盛世,蒸蒸日上,鹏程万里。
机构和庄家们费尽心机的砸盘,也就只能坚持短短的一两周。
资本的力量虽然强大,比起国运来,可就不堪一击了。
她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账户,净资产依旧是1500万,但是账户经过融资配股之后,现在手上持有的股票总市值是8000万。
下午三点收盘,整个大盘红的就像一只蒸熟了的螃蟹。
二楼好几个散户在哭,他们终于坚持住了,死死咬住了庄家,就像小虾米们咬住了大鱼的尾巴一样,没有被甩掉。
庄家欺骗散户,收割韭菜,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硬茬子,真正精明的散户百里挑一,他们可以从每天曲线的变化里,敏锐的洞察到庄家的意图,死死咬住,狠狠吃一块肥肉,他们就像财狼,比庄家还要小巧,灵活,凶猛。
张明月仅仅这一天的时间,就净赚了600万。
给人打工上班,每个月顶多一万块,再多了就会触碰天花板。做生意卖衣服,一个月顶多赚一百万,再多了就会机构臃肿,人员数量庞大,疲于应付。只有股海淘金,最干净卫生,单纯直接,每天只要敲一敲键盘。
用钱赚钱,比用人赚钱,容易多了。
张明月下楼梯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小腿儿轻巧无比。等走到了平地上,反而有些软绵绵的,就好像踩在了云朵之上,又好像是走到了月球,地心引力都减退了。
为了保持平衡,她开始跳跃着前进,配合着跳跃的心脏,就好像学前班儿童一样。
一辆黑色的汽车,在她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按动喇叭,摇下车窗,是大帅哥何新伟:“张小姐。”
张明月站住脚步:“何先生?”
何新伟:“看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好像小孩子一样。”
张明月很尴尬,快速想了一个说辞:“坐了一天也累,随便活动一下。”
何新伟:“今天收获不错呀,再累也值得了。大家晚上三里屯酒吧聚一下,你真的不来吗?”
张明月摆手:“不去了,这几天有事。”
何新伟笑:“你好像挺排斥聚会,你那个小师弟,说要请我吃饭那,你也,不一起吗?”
小师弟?张明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提到的小师弟应该是母校话剧社团的社长。
“不去了,多谢你对他们的照顾。”
“举手之劳!明天见。”何新伟随便挥动了一下手,他手腕上的名表散发着幽幽蓝光。
拒绝了几个饭局邀请,张明月晚上带着手下们去吃了日式猪排饭,日系厨子做猪排骨也很有一手,鲜香酥软,汤汁浓郁。
吃完了饭,她收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张妈妈打来的:“这两天就是霜降了,我在早市上看见柿子很好,买了一些。你这几天忙什么?怎么也不回来?要不我让你爸把柿子给你送到学校去,他现在开车,也方便。”
本地是有在霜降前后吃柿子的风俗的。土著们喜欢在房前屋后种一些高大的柿子树。棉三子弟虽然也算是土著的一种,但他们住所并不算太固定,厂区是工业绿化,所以很少有人种柿子树。一般都是霜降前后在市场上买。
张明月:“是软的,还是硬的?”
经霜的柿子分两种,一种软的一塌糊涂,糖稀一样,吃在嘴巴里就像喝糊糊,另外一种很硬,像削苹果一样用水果刀来削皮,清甜可口。
张妈妈觉得自己很拿得准闺女的口味儿,声音里带了笑意:“软的硬的都有,猴儿甜那!”
张明月:“那我明天回去吃。”
张妈妈:“行,给你留着。”
第二个电话是学校里的小师妹打过来的:“月月师姐,有个好消息,我们和视频网站合作,冲量视频卖了五万块钱。”
张明月:“那不错呀,恭喜恭喜。”每天指挥几亿资金的何新伟,这么小的生意也愿意帮忙,可见人品还行?
小师妹:“是很好啊,因为以前都只是爱好,一般只有花钱的,没有赚钱的。这次赚了钱。大家商量了要分一分,就按上次凑份子的股份算,剩余的也很够我们下面一两年的成本花销了,况且我们现在有了门路,以后还会不停的赚到钱。爱好转化成利润,我们以后也是小小的股份制了,月月师姐这次也应该拿三千块的分红。”
三千块的分红?
张明月失笑:“我就算了,本来就是支持你们社团的,你们就留下,还继续做本钱吧。”
“月月师姐!”小师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严肃:“这次的分红你是必须拿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次你不拿,我们也就不好意思拿了,但是我们真的好想、好想拿钱啊,求你了,月月师姐,我们想拿钱。你不要坏了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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