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让木怜给你打水沐浴。”将衣服给沈婳穿上,苏澈将她抱到船上。
沈婳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住他刚要离开的袖口,“我早上才洗过的。”
又不是多热的天,哪有人一天洗两遍澡的。
苏澈知道她多半是害羞了,忍笑道:“那便不洗了吧。”
沈婳:……
“你去让木怜烧水吧。”沈婳把薄被拉高了些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情.潮尚未散去,苏澈盯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看了一会,眸色更加深沉。
苏澈的眼神太过熟悉,沈婳又把被子拉高点,把眼睛也给遮住了。
苏澈轻笑一声,伸手将她盖得高高的被子扯下来露出白净的脸蛋,“我不折腾了,别憋坏了,要睡一会吗?等会烧好水喊你。”
沈婳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点头,她合眼,没一会便沉沉地睡过去。
“娘娘。”沈婳被小声的女声喊醒,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望过去,“太子殿下去和翊王殿下商讨事情了,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奴婢服侍您洗澡。”
沈婳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扶着木怜的手走到屏风后。
“太子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沈婳撩起水问道。
这会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下午被苏澈折腾了一番,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没呢,殿下说如果娘娘饿了的话,可以先用晚膳,不用等殿下回来。”木怜从小木盒里拿了些香豆撒进浴桶里。
“那你去让人备着吧,我等会沐浴后便去。”沈婳又连忙喊住要出去的木怜,“你记得多要几个菜。”
木怜点头偷笑。
为了让顺靖帝体验八方美食,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官员都会备上几个当地的厨子,不求别的,只为得顺靖帝的一句赞许,于是这几日他们每天吃的膳食都是来自不同的厨子,味道也是各有特色。
今日几个菜都是辣乎乎的,沈婳不由地多吃了几口,她吃得发撑后才又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让木怜装盒,随后才命人撤桌。
然而,今晚的事情似乎很多,沈婳等到再次昏昏欲睡的时候,苏澈还是没回来。
“娘娘,您先去床上睡吧。”木怜想进来熄灯时才发现沈婳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小声地将沈婳喊醒,“夜深露重,若是病了便不好了。”
沈婳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太子回来了吗?”
“没呢,连峰那刚来消息,说是今晚能要迟点,让娘娘您别等了。”木怜从屏风上拿了件稍微厚实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或许是趴在桌子上久了,沈婳半个身体都有些发麻,入了夜,气温低了后,她手脚也是冰冷一片。
“我知道了。”沈婳一手固定着肩膀上的衣服,站起身扶着木怜的手,半闭着眼爬上了床。
床铺冰冷一片,沈婳体质偏寒捂不暖被窝,只能被冷飕飕的被窝冻醒过来,她蜷起身体转了个身,脸对着船舱才渐渐养起睡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被子被人扯开,散发着热意的暖源贴上沈婳的身体。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背上暖和起来,沈婳转身强睁开眼,“你回来了?”
“怎么还不睡?”苏澈的吻还带着屋外的凉意便落在了沈婳的额头上,他声音轻缓,带着点哄人的味道。
“冷。”沈婳搂上苏澈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苏澈将被子往上扯了一点,“现在不冷了,睡吧。”
怀里的人呼吸果真绵长起来。
第二日一早,顺靖帝便处决了曹刺史,他在官数年,贪污无数,为人横行霸道,被贬为庶人,再不能入朝为官,其子目无法纪当街作恶,罚黄金万两不得入仕。
河上风光另有一番风味,沿岸城市不同风景也各不相同。
中途也停过一两次下船补给以及察访,莫约十数天后才到了第二个大一个城市,遂阳。
这是郦州的都会城市,然而还没靠近港口,便能感觉到城中的压抑窒息的氛围。
沈婳走到窗边,朝着外面望过去。
城外的郊区人烟稀少这是常识,遂阳的郊区也是如此,但是却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苏怡好奇地探头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沈婳摇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才是怪事。
按理来说顺靖帝没到一处应该有刺史以及县丞来面圣,然而御舟在河面上停滞了许久,却仍未见到人。
岸边寂静的诡异。
沈婳站在窗边看到苏澈与苏灏下船的身影,向来应该是去城中打探了。
“我去母后那里看看。”沈婳说道。
窦皇后近来又病倒了,如此反复,倒是让沈婳担心。
跟着侍女进了舱内,卫才人正在服侍窦皇后喝药,见沈婳与苏怡来了,便起身先行回去,留下她们二人侍候。
“母后身体可好些了?”沈婳接过芳兰手中的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窦皇后喝下去。
她咳了两声,面色苍白地摇头,“老毛病了,每逢换季时都会这般。”
沈婳心头的预感更加不好,她劝说道:“我知道母后是怕让殿下担心,可是您这么一直拖着才会更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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