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就不清楚了,那只是个人人都能入的画廊,客人自是不会留名字的。”
沈婳托着下巴觉得有点可惜,她还想认识认识这位财大气粗的金主呢,最好能好好交流交流感情,让那位金主以后把自己的作品全部都包下来才算好。
“好咯,那你先下去吧。”沈婳打了个哈欠。
这会刚过正午,沈婳便有些困顿,这几年她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好了,每天中午都要睡上一小会下午才有精神。
不过一个多月,京城的天气逐渐转暖,从南方飞回来的燕子又住回了它的巢内,整日在沈婳屋子不远处叽叽喳喳个不停。
自从过了年后,沈婳再也不用去学堂了,不过需要读的书反而更多。
沈婳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女四书叹了口气,让她看书,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啊。
她翻了几页《女诫》,三从四德的道德教育看的她发愁。
邵阳拎着钱袋走了进来,“小姐,这是最近的画钱。”
本来爬在桌上恨不得变成一滩饼的沈婳立刻来了精神,“来来来,给我数数。”
美滋滋的把钱袋倒拿将银子倒出来,沈婳一块一块的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才笑嘻嘻地又把碎银子装了回去。
邵阳见沈婳乐滋滋的样子,声音也不由地带了点笑意,“小姐,小的还听说,不日李将军和两位皇子便要回来了。”
沈婳掂着钱袋的手一顿,“这么快啊?”
转眼都入夏了吗?
沈婳茫然地望向窗外,外头的老树又蓬勃着枝丫。
这年复一日的日子过得太无趣又太快了,她自己都过得有些分不清时候了。
“是,少夫人派人来问过两日的寺里祈福可要同去。”
“不去不去。”沈婳嫌弃地挥了挥手,邵阳刚要退下去,沈婳又问,“有打听到他们什么时候到京城吗?”
“也就过两日,估摸着可能与夫人和少夫人礼佛的日子撞上。”
“哦,那我那日可以出去围观吗?”
这种场合去凑热闹的人一定会很多,沈婳也有点心痒痒的,她也很久没出过门了。
别说什么女扮男装了,她刚走到门口就会被守门的侍卫拦住,然后再被原路遣返回来。她之前还有一次刚好遇上了下朝回来的沈常平,被狠狠骂了一通。
“老爷吩咐过,让小的看好您,千万别让您得了机会溜出去。”邵阳老老实实地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你下去吧。”沈婳气闷,没好气地朝邵阳支了支手。
回程因为要带着南诏献上来的长公主,于是路上耽误的时间更多。
苏澈骑着马身体笔挺,他与李围稍微错开一点,落在后头,与苏渁同排。
他目光稍往后移,落在苏渁侧后方穿着男装束着发骑着马跟随的顾悔,虽说一开始时确实是怀疑过她是南诏的奸细,然而那年能将陵城的敌军一举歼灭也多亏了她对南诏的了解。
若说真的有人会用自伤八百的办法只为了谋求信任,苏澈见过不少,然而陵城一战,几乎是南诏大败的开始,不可能会有人因此为饵。
“十一弟在想什么?”苏渁轻驱了两下马往苏澈身边靠近了些。
“十哥,你让顾姑娘同行是?”
“你别多想。”他笑道,“我只是觉得她长得与一些人有些相似罢了。”
苏渁见苏澈不说话,又道:“十一弟甚少会关注那些后宫里的人,自然是没印象的。”
苏澈点了点头。
临近城门,人渐渐多了起来,李围先一步入了城,然后右边却传来疾驰的马蹄声,以及女子的呼救声。
“谁啊?”沈婳咬了半块酥饼问道。
刚才奉她命去街上凑热闹的邵阳回来了,还带回了苏澈在城门口从一辆发疯的马车上救下一名女子的事。
“是王夫人的女儿。”
沈婳这下可吃不下东西了,“她不是和我同岁吗?怎么还能随意出门?”
怎么好像全天下只有她没出门一样?
“王姑娘本来今日也是去礼佛的,谁知道半途车夫下车方便,还没等他回来,那马车就疯了一样的跑了起来。”
沈婳:“……”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早知道她也跟着金氏和顾依依一起去金台寺了。
好气哦。
说不准脸好还能凑上热闹的尾巴。
“而且,小的还看到……”邵阳顿了顿。
沈婳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事情吗?
“十皇子身边有个侍卫,和……和表小姐长得有些像。”邵阳吞吞吐吐地说道。
“表小姐?沈妤之?”沈婳皱起眉。
“是,不过当时小的离得不是很近,只是隐隐约约瞧着有点像,看的可能不太真切,或许是小的看错的。”
沈婳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英雄救美的故事总不会过时,沈婳没几日就在丫鬟口中听到了关于那些的流言。
“回小姐,是奴婢们听来的,十一皇子救了王尚书的女儿,说是王姑娘看到十一皇子时眼睛都直了,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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