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大了胆子,双手抓上苏澈的胳膊,有点恃宠而骄,“那我能不能以后不喊你太子啊?”
“你之前在我面前那么多次直唤我名字我有与你计较过吗?”苏澈无奈地摇头。
“那不是以后的关系不一样了么。”沈婳咬着唇嘟囔着。
苏澈闻言笑了笑,按着沈婳的后脑勺亲了亲她额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再过几日,天气渐凉,顺靖帝也启程回了京城。
沈子轩也将之前苏州的来信与沈常平说了,倒是隐瞒了周氏念念叨叨的那个字。
那晚回屋后他曾含糊不清地与顾依依提了一嘴,倒是没想到她的母亲那辈就是“雪”字辈,这么说来,那两个字也像是人名一样,可顾依依却始终想不起来顾府里有这么个名字的人。
牵扯到顾家,沈子轩也有了点猜测,不过那件陈年旧事牵扯到金氏,他也不想再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于是便也暗自存了点私心。
金氏自那日之后,也得了风寒,手里的账务管理也都丢了下来安心养病,顾依依还在孕中,也不易料理家事,金氏本来是想让沈子辕的妻子来学着管事的,谁料到指婚来的突然,她也只好临时改了主意,让沈婳学着管理家务。
她咬着笔杆看账本,最近几天跟着账房先生学了一点皮毛,倒也能看出个大概来。
木怜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沈婳有点疑惑。
“少夫人动了胎气,说是肚子疼。”木怜急得满头是汗。
沈婳一惊,丢下笔就往碎心斋走去,“大夫请了没?”
“已经有腿脚快的小厮去请了。”
“邵阳,你去昭王府把顾姑娘给我请过来。”沈婳吩咐道。
虽然京中的名医多,但是到底都是男的,听闻顾悔之前给苏澈医过伤,应该也是不差的,而且她也是女子,应该更熟悉一些。
“是。”
沈婳一边走,一边问木怜:“木怜,你慢点说,把话说清楚了,怎么回事?”
“是,是水怜,她昨夜与大少爷……”木怜咬了咬唇难以启齿,“今早被少夫人发现了,少夫人这才动了胎气的。”
停顿的地方太过敏感,沈婳一猜也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
“水怜?”沈婳脸色也难看起来。
水怜是一直跟在沈子轩身边伺候的老人了,从沈婳穿越来之前便在他身边了,之前沈婳也察觉到水怜对沈子轩的情谊,但看沈子轩对顾依依的态度,又爱又敬,恨不得把人捧在手里心的捧着,原本以为水怜一番心意错付了,没想到却在顾依依要生产之前出了这种事。
沈婳进了碎心斋后,便看到水怜跪在地上哭个不停,抽噎着看起来像是受尽了欺负惹人怜爱的样子。
她见到沈婳来了,哭着说:“四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我不管你只是什么,如今大嫂在生产关头,本来就是心情不好郁郁寡欢的时候,你不想着尽心服侍,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
水怜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来。
“慧心,大嫂怎么样了!”沈婳厉声训斥地时候看到金氏身边的慧心,立马着急地上去问道,“大夫可有来了?”
“四小姐,少夫人的胎没有大碍,只是人的精神有点不好。”慧心愁眉不展,“大夫还没来呢。”
“我先进去看看大嫂。”沈婳点了点头。
里屋服侍的人一大堆,顾依依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眉宇哀愁。
“大嫂。”沈婳拧着眉坐到床边。
顾依依瞧见了她眼泪掉的更厉害,泣不成声,“嘉嘉。”
“大嫂,你别哭。”沈婳一边给顾依依擦眼泪一边在心里直骂沈子轩。
沈婳也知道像沈子轩这样的人,成亲这么多年才有一个妻子已经算是少见的了,哪怕纳个妾也没什么,可是她就是生气。
“我知道他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个人,已是待我极好了。”顾依依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更多,我虽熟读三从四德,可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会希望自己的夫君纳妾呢?”
沈婳抿着唇,情绪也低落起来。
“我这肚子也不争气,这么多年了也只有这么一个,夫君之前一直没有纳妾也算是给足了我宠爱了。”
“大嫂,你先别难怪,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沈婳安抚道。
一直听说孕中女子会多思多想,情绪难以控制,今天一看倒确实是这样了。
沈婳给顾依依的脉搏处放了方手帕,随后大夫搭了脉,沈婳给木怜使了眼色,让她来扶着顾依依,自己跟着大夫走了出来。
“大夫,我大嫂怎么样了。”
“沈小姐,少夫人的胎相看起来尚可,人也只是稍微虚弱了些,喝些汤药便会好的。”
“真的?”
在大夫的再三确认之下,沈婳才给了银子放他出府。
邵阳没一会也带了顾悔来,她还是一袭白衣,飘飘欲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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