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根据他媳妇儿回忆,他爹好像曾达成过“所有和我好过的人后来全都跟我反目成仇”的伟大成就。
不管怎么样,朝中自上而下地刮起了一股读《资本论》的风潮,连官家也有所耳闻,让欧阳修给他讲讲这本书的内容。
赵顼作为王雱的小迷弟,对王安石的各种想法也很推崇,尤其是理财方面,王安石的观点比很多人的观点要对他的胃口!听说有这本书之后,赵顼也讨来废寝忘食地读,甚至一度误了正课。
赵曙发现这件事之后不太满意,被立为皇子之后他接触了许多以前不敢接触的事。比起锋芒毕露的王安石父子,赵曙更喜欢温和谦恭的司马光,古书上谦谦君子约莫就是司马光这样的人。
司马光来给他讲课时展露的才学更是让赵曙非常满意,王安石讲学犹如天马行空,内容大胆,言语空泛;司马光却踏实稳重,句句都有章可循。
赵曙没收了让赵顼陷入狂热的《资本论》,强制赵顼一起去听司马光的课,试图纠正赵顼被带偏的思路。
赵顼今年才十三四岁,正是容易产生逆反心理的年龄,赵曙越不让他看,他越是想方设法想看。他不仅重新要来一套悄悄看,还看得更用心了,甚至还偷偷摸摸拿着疑问去向王安石和王雱请教!
朝中不知不觉间掀起了人人争读《资本论》的风潮。
这时候已经是秋末冬初,苏轼一行人自任地任满归来,参与这一年的磨勘。
目前正在洛阳负责监督河道工程的郏亶,也带着洛阳那边的最新消息回到开封。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没了没了,就印那么几本,你们找我爹要去!
王大佬:我和你不熟,不给!
众人:这是何等操蛋的一对父子!!!
*
第一八七章 促成此事
苏轼一去三年, 回到开封自然是招朋唤友, 好不热闹。
今年一并参与磨勘的还有章惇, 不同的是他属于晚两年再次高中,这才是第一回 改官。苏轼想到当初在国子监时他们也曾一起上骑射课, 聚会时便叫上章惇一起,人多才热闹嘛!
既然章惇来了, 吕惠卿自然也来了, 吕惠卿也是《国风》常客, 写得一手好文章, 属于很有想法的人。
曾巩稳重老成,不爱参加这类聚会, 没去掺和,倒是和王安石、司马光他们往来比较多。他的几个弟弟都还年少, 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 自是坐不住了,每日都与苏轼他们往来交游, 格外欢欣。
由于嘉祐二年的同年们几乎都同时面临着第二次改官,这次几乎都齐聚开封,瞧着很有声势。韩琦等人本来正讨论着《资本论》,察觉京中近来的动向后免不了要关注一二。
上一轮磨勘时, 选官制度有了小小的调整, 这一回各地交上来的磨勘评价都是照着模板来的,各方面的情况看起来一目了然。
韩琦发现这一张张簇新簇新的面孔,已经在任地崭露头角, 脚踏实地地做了不少实事。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与王雱往来密切,至少时常保持着信件联系。若是同年之间任地相邻的,做起事来也会相互帮扶,齐心协力得很。
想到儿子韩忠彦也回来了,韩琦让韩忠彦邀王雱到家中用个饭。王雱很不客气地带着司马琰一起上门蹭饭,让司马琰和韩家女眷也搞搞夫人外交。
韩琦把王雱拎去书房,让王雱收敛点,别天天跟一伙同年招摇过市。别说什么问心无愧,想想范仲淹当初还问心无愧地自称“君子党”,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不得不拆绑散伙!
王雱感受到来自韩大佬的关怀,很是感动地说:“您放心,我有分寸的!要是有人弹劾我,我就给他们举例子,‘你们看看韩相公和文相公他们也一直很好,凭什么光弹劾我们!’”
韩琦觉得脾气再好的人和这小子相处久了都会变成暴脾气!
王雱知道韩琦是真的为自己着想才特意提个醒,也没一直气韩琦,很收敛地和韩琦谈起河道工程的事来。
历时将近两年,他当都水使者时计划好的河道工程马上要进入收尾阶段,等到明年冰消雪融,洛阳水网会迎来一个全新的面貌,运输河道将会比原来拓宽两倍有余,沿岸防洪工程也比原来有了极大的提升。
开封这边的河道其实也面临着水位降低的窘境,只要河道工程进行地足够顺利,这一问题也会随之解决——到那时,从开封到洛阳的水路运输会非常方便!
迁都之议,可以再一次提上日程了。
韩琦听王雱夸下这样的海口,不由敲打他一句:“先不要说大话,具体如何还是得看到时的通航情况。”
王雱道:“我只是与您说说而已,又没跟别人说。您肯定不是那种随便和人宣扬的人啊!”
韩琦觉得这小子难得说句人话,便不和他计较太多。
迁都之事,韩琦没有提出反对,但也没有表态支持,态度非常暧昧。王雱对此是有点意见的,觉得韩大佬太狡猾!他还曾经试图利诱韩琦,试探韩琦有没有抢先到洛阳一带圈地的意思,结果被韩琦骂得狗血淋头。
这韩大佬不缺钱,不缺地位,还不贪恋美色,王雱着实有点拿不准,只能积极地摊开舆图再给韩琦讲迁都的好处。
韩琦等王雱再次数完“十大必须迁都的理由”,才松了口:“还是需要个水到渠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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