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佯装愠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总有一种阴阳颠倒的感觉?咱俩谁才是占主导地位的男生啊?!谁才是一家之主啊?”
甄蓁无辜地眨眼:“毛爷爷49年就说了,全中国人民都当家做主了。所以这事儿干嘛分你啊我啊的。再说为什么男生一定要占主导地位?那样不是很辛苦吗?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这么累啊?当然是能分担就分担啊。对了,昨天听你的话和我师姐那里研究了一下儿,师姐说可以让我去负责华北以北地区的业务,嘻嘻嘻,当个北方局书记什么的,好像也不少挣钱哦。”
云铎冷哼:“说到底,就是有钱就嚣张了。不是鞋子都没有的时候,搂着我不放手。”
甄蓁一下子搂住云铎的脖子,一下一下地啄他的嘴唇:“好好好,现在也不放手。不放手。”亲了两下,甄蓁突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云铎警惕地看着她:“怎么笑得不怀好意的??”
甄蓁说:“你刚才说……主导地位?”
云铎上下打量了她:“你要干嘛?”
甄蓁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眼睛闪亮闪亮的:“我想试试,主导地位……”
其实云铎一点都不反感这个主意,如果这样的话,她长长的头发就会垂坠在他的面孔四周,甄蓁的头发好像一袭黑帘,把他们两个和整个世界都隔绝了开来,那么亲密,呼吸都会分享。
那么这个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真好啊。
所以,什么一家之主,什么主导地位,就让他见鬼去吧!
他们互相喜欢,那不就够了吗?
两个人正在蜜里调油的时候,院外传来敲门声,云铎挫败地叹了口气:“谁特么这么早……不会是曹琛出去跑步没带钥匙吧……”
话音未落,楼上已经传来曹琛的低吼:“云铎!开门去!”
云铎吼回去:“你干嘛不去?”
甄蓁捂着眼睛笑了一会儿,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的寸土不让人
甄蓁开门迎进来的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周淑云。周奶奶身后跟着曹琛雇的那个快递小伙子,也是没空着手儿。
甄蓁瞠目:“周姐姐,你改行搬家了?那也不能搬我们家来啊。”
周淑云白了她一眼:“起开!让我进去!”说完,不由分说地就往里挤。
甄蓁结舌:“嗨……”
瞅着大模大样冲进去的周淑云,甄蓁都傻了,她才明白一件事儿,人跟人之间平常的客客气气,还真是互相留着脸,人抬人高,譬如说此刻周淑云完全不鸟她的脸色,估计和她再不是她的领导有莫大的关系。这道理甄大小姐以前就明白,可是如今理论结合了实践,立刻觉得心里不是味儿了起来。
相较而言,这屋里只有曹琛老师的情商能到二百五!虽然刚刚还是满格的起床气,可一看进来的人提溜了这么多东西,立竿见影地又喜笑颜开了,不过你也不能生气,人家天性解放过么,怎么不要脸都没有心理障碍。
比如现在,曹公子正假么三道地跟周淑云客气:“您看您,来就来吧,还拿这么多东西……”
周淑云这回算彻底想开了,掏出一张粉红色毛爷爷把帮忙送货的小孩儿打发了,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甄蓁家的客厅里,嗯,还翘上了二郎腿。
云铎好脾气的地给周淑云一杯热茶,问:“来这么早,您吃早饭了吗?”
周淑云客气地朝云铎点了点头,然后斜睨着甄蓁,满脸老娘豁出去了。
甄蓁开始是一脸你这是要疯啊,后来想了想左右人家也不归自己管了,怎么坐不是坐啊?想到这儿,她也放开了:“来来来,您喝水。说说吧,这一大清早儿的,您贵脚踏贱地,是有何贵干?”
周淑云唉声叹气:“我是来当说客的。”
甄蓁一愣:“说啥?”
周淑云冷哼:“装!接着装!跟姐姐我也套路了是吧?当然是说服你们撤案啊,还能说啥。“
甄蓁把撤案这个词儿在嘴里念了三遍,才想起来是什么事儿。跟云铎在一起是比较容易变成昏君,春宵苦短日高起,好多正事儿都忘记。
云铎也是摸了摸自己还缠着绷带的胳膊,才猛然惊醒这姐姐说的什么。睡醒一觉,完全没感觉了,要不是周淑云来叨叨,他也把这茬儿给扔九霄云外去了。
看看人家带过来的干鲜果品,四品时蔬,以及周姐姐这一大早上爬起来给他拜门,好心眼儿的云铎几乎就要点头了,一边儿曹琛精确制导地伸手一托把兄弟的下巴给支住了。
曹琛一脸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也翘起来二郎腿,他斜睨着周淑云,一脸讨价还价:“我说大姐,哪儿那么容易撤诉啊?我们的确是苦主啊。你看看,你看看,我兄弟这胳膊给伤得啊,这大口子,是吧?跟小孩儿的嘴一样,一胳膊都是血啊,把衣服都染红了。人家可是现役飞行员,什么概念?国家不可缺少的栋梁之材。这差点儿让你们家鱼枪扎一个对穿。这绝对刑事案件!瞅瞅,瞅瞅,这伤到哪儿了?胳膊!四舍五入就算给我们割腕了。差点儿就出了人命!撤诉?哪儿那么容易撤诉啊?我还告诉您,撤诉是不可能撤诉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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