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高起,照的海面波光粼粼,闪着淡淡的金光,景色是十分秀美了。
只是海边儿的这三个大活人神色皆有点儿苦涩涩的。
唯听他们告解了一早上的新任大神父---甄蓉玉像,依旧宝相庄严,远眺东方。
仿佛心胸宽广、无远弗届。
本来么,这些人间的琐碎苦恼、无尽煎熬、求不得的痛楚、爱别离的恼恨,原本就和她不相干的。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位大明白人摩柯枷叶就问了: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佛爷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
佛说的真好,可是能做到的,一般都是石头。
整天事儿逼事儿逼的,才是活人。
☆、假戏真情
那天他们一早儿在云铎同志的带领下参加了一早晨的义务劳动。干完了活儿,甄蓁回家做了个蛋炒饭算对付了个早餐。
甄蓁做的蛋炒饭挺好吃的,三个人吃饱喝足了坐在沙发上满足地发出了猪叫。
揉揉肚子,已经日上三竿了。
六目相对,有点儿无聊。
反正休假这个事儿吧,整不好了就无聊了。
曹琛说:“要不咱海钓去吧?”
甄蓁狂点头:“好啊好啊好啊!”
云铎脸一沉:“不许去!”
甄蓁的眼都瞪圆了:“为什么?!”
云铎想了想:“那什么……海钓容易掉海里……反正你不许去!”他回过头:“曹琛!闲的难受你自己去!这么危险的事儿不许勾搭甄蓁一起!”
甄蓁说:“你什么逻辑啊?”
曹琛企图打个圆场儿:“怎么就危险了?哪儿就掉海里了?今天响晴白日,风平浪静的。早上你看了没?海面儿平得跟镜子似的。甄蓁水性好,她没问题,你要操心也是操心我好不好?哎,我发现了,云铎,你是真不心疼我!”
甄蓁不搭理云铎,狗腿地坐到了曹琛身边儿,一脸谄媚:“曹琛哥……海钓……咱们怎么去啊?”
曹琛喜眉笑眼儿地:“哥有游艇啊!”
甄蓁高兴得都要蹦起来了:“游艇好,游艇好!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还没坐过游艇呢!我要跟你海钓去!”
云铎说:“游艇有什么好玩儿的?小不点儿一个,有点儿浪就颠得不行了。你要是喜欢船,以后去葫芦岛找我,我带你看战列舰。再说了,他有什么游艇?他有游艇也不能停在这儿啊。”
曹琛一瞪眼:“看不起我是不是?要是我有游艇你怎么办?”
甄蓁一跺脚:“不跟你去!战列舰有什么好玩儿的?我还去天津上过基辅号航母呢,在上面得骑自行车。傻大傻大的,没劲。”她回过头,狗腿地给曹琛捶着肩膀头儿:“曹琛哥,我要跟着你,游艇,游艇,他不信,我信啊。走走走。咱海钓去。”
曹琛下巴点了点:“云铎不让你去。”
甄蓁回头白了云铎一眼:“咱俩自己去。不带他。”
云铎说:“不行!要去我也得一起去!”
甄蓁皱着眉头:“你有伤,都不能下水。去干吗?”
云铎说:“你要去我就得跟着。在船上看着你也行!你跟他去我不放心。”
甄蓁翻了他个大白眼:“薛定谔的哥哥!一会儿一个主意!”
曹琛拍了拍甄蓁的肩膀儿:“他也是怕你出危险么。一片好心,一片好心。走走走,咱们一块儿去。人多热闹。”
甄蓁气呼呼地上楼换衣服去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就他事儿多!还哪儿都要跟着!讨厌!”
看着甄蓁的背影儿,曹琛都要乐出来了:“哎,你干嘛啊云铎。难得大伙儿放假,高兴。”
云铎一脸郑重:“我可不能再让一个姓甄的女孩儿淹死在我眼前了。那我就不活了!”
曹琛“切”了一声:“兄弟,您这就算强行给自己加戏了啊。甄蓁八岁的时候就比咱俩水性好了。就人家那本事!淹死你也淹不死她啊!”
云铎冷哼一声:“善泳者溺。”
曹琛翻了个白眼:“行行行,听你的,你就看着她吧。看人家不打你的。”
甄蓁大姑娘擦了防晒油,套了个泳装,喜滋滋地跟着曹琛到了海边儿。
云铎手里拎着甄蓁的零食,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嘴角噙着冷笑。
到了海边儿,一看见游艇,甄蓁就急了:“你管这叫游艇吗?这是渔船!上面儿还印着字儿呢:蓟秦养 3390!你这是养殖船!”
曹琛抢白道:“怎么不算游艇?养殖船怎么不算游艇?这是不是烧油的小艇?正儿八经柴油船!”
甄蓁气得直跺脚:“那游艇是这样儿的吗?你别欺负我没见过世面。我网上见过王思聪的游艇!人家游艇都是白的!铁的!”
曹琛说:“这怎么不是铁的?怎么不是铁的?云铎!别乐了!去,找桶白油漆,给她刷上!”
云铎抱着肩膀儿乐得都不行了:“我让你别来,你非来,上当了吧?”
甄蓁还在跟曹琛没完没了:“那人家游艇上还有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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