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就彻底灰心了。
他跟甄蓉之间的差距,有现代人和山顶洞人那么多……
而且这特么是基因决定的,显然不可逆。
不管怎么说,甄蓉做了这么剧烈地运动之后,还是人性化,给面子地有点儿气喘,她擦着汗说:“哎,云铎,你今天来找,就是来和我说智商啊?"
云铎耸了耸肩,“嗯”了一声。
甄蓉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找我说别的事儿呢。”
云铎垂头丧气地问:“你以为是什么事儿啊?”
甄蓁擦了把汗,意有所指地旧话重提:“我以为你来找我表白呢。”她笑吟吟地看着云铎,双手背后的像个小大人儿。
云铎苦笑:“别拿我开心了,甄蓉,我跟你表白你也不会答应的吧?你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傻的人。”
甄蓉眨眨眼:“你要是傻的话,全国大部分人都没法儿看了。”
云铎微微地胀红了脸,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答应了?”
甄蓉怔了怔,摇了摇头,又笑了。
云铎的脸涨地更红了。
甄蓉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儿,慢慢地说:“我……其实……云铎,其实你很好啦。非常好。不过舰载机飞行员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我不想……将来有人为了我的梦想而掉眼泪。失去亲人这种痛苦,不应该让家里人和孩子背负的。”说到这儿,她的神情很严肃,严肃又哀伤,怎么看都不像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云铎抿了抿嘴唇,“啊”了一声,他从来没想过这么远,他们才十来岁,死亡和分别好像离他们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怎么可能会死呢?
怎么可能会流泪?
云铎从来没想过这些。
两个人并肩在小路上慢跑着,谁也没再说话,各自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思。
这时,路上已经熙熙攘攘地有了去上班或者上学的行人,一个小孩儿呀呀地牵着自己的妈妈,在前面走得摇摇摆摆地,很可爱的样子。
甄蓉也笑了出来:“啊,好可爱。”
云铎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甄蓁,他突然想开个玩笑:“不过,甄蓉,你这么高的智商,不传下去可惜了。”
甄蓉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又笑了:“遗传学研究表明,父母和孩子的智商可能是个零和关系。大数据调查显示,即便再聪明的人,他们的孩子智商也会渐渐归于平均值的。”说到这儿,甄蓉真心实意地苦恼了起来:“何况如果我有孩子,智商一定会被孩子爸爸拖累的。”
云铎快被她打击得吐血了:“甄蓉,拒绝就拒绝,不带这么埋汰人的。那么什么,我先走了……你慢慢跑……”
甄蓉对着他的背影,突然说:“可是甄蓁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云铎回过头,看着晨曦里漂亮的甄蓉,慢慢摇了摇头:“别胡扯!甄蓁还小呢。就是个小孩儿。”
甄蓉挑了挑眉头,望着云铎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果然男生都是傻瓜啊……”
秋去冬又来,日子容易过。
反正就是沉闷苦涩忧郁压抑地高三呗。
曹琛在大陆找了艺术辅导老师,认认真真地预备起考电影学院了。
聪明乖巧的甄蓉薛宝钗似地在叔叔婶婶家心安理得地寄人篱下,和所有人都关系良好。除了时不时妒火中烧的甄蓁偶尔闹个小别扭,基本上甄蓉是通吃的。
云铎一头扎进了功课堆里继续当他的好学生,虽然经常被天才蓉姑娘单手毙得满地找牙,但是作为一个肉眼凡胎的人类,对战ET外星人,虽然毫无胜算,但是好歹做到虽败犹荣了。
甄蓁有空的时候,依旧在刻苦地练习着萨克斯管,不过事实证明,她还真不是这块料儿。
曹琛同学拨冗听了两次甄蓁的汇报演出,摇着头给她派了个打杂儿的活儿。
转眼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
这是他们高中最后一个平安夜,学校的院子里本来就矗立着一颗高大松树,曹琛他们手脚灵活地给上面挂了累累硕果一样的灯饰挂件,通上了电,霓虹彩色、耀眼好看,这样的炫目璀璨,好像是他们高中生活的最后一抹亮色一样。
临时搭建的巨大舞台上,被曹琛精心地布置了聚光灯和沉重幕布。
傍晚时候,乐声响起。
曹琛拉着云铎和甄蓉,英雄少年一样地一跃而上。
对着万众瞩目,曹琛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分开腿,一指朝天,对着麦克风大吼一声:“SHOW TIME!”
台下的女孩儿们夸张地鼓掌、尖叫。男生们也在起哄喝彩。
聚光灯下的曹琛,光彩熠熠,得意洋洋!
那天他们表演了很多节目,唱了很多曲子,绝大多数坐在台下角落里的甄蓁后来都忘记了。只有那首致敬张雨生的《大海》,是她练习了好久才勉强学会的,她记得很清晰。
曹琛哥是主音贝斯手和主唱、云铎哥哥负责键盘、姐姐吹萨克斯……
他们配合得非常好,唱得又专业又好听。
老师在点头,校长在录像。
无数荧光棒在台下挥舞,同学们的手臂都在摇啊摇,气氛H到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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