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夏有点转不过弯来,“爸,你这是啥意思啊?我咋听不懂呢?”
盛利妒忌得瞪了眼被盛夏抓在手里的信纸,酸溜溜地说了句:“你满脑子装的都是别的东西,自然听不懂我说的是啥意思了。”
盛夏的小脸爆红,“爸,你别笑话我了,小心我跟我妈告状。”
盛利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你铁柱叔这是想让小菲看清楚那张昌盛的为人。你信不信那怂蛋指定照顾不好她,到时候她还不是得回娘家吗?在外头吃了苦受了罪,知道谁才是好的,谁才是不好的。”
盛夏皱着眉说道:“爸,万一小菲听信了那张昌盛的教唆,不但不明白铁柱叔的苦心,反过来埋怨铁柱叔呢?
她真不看好徐小菲,也不认为她能明白徐铁柱的良苦用心。
盛利摸了下闺女的小脑袋:“如果你是你铁柱叔,你会在意小菲是不是会埋怨你吗?”
盛夏摇了摇头,随后沉默不语。
换做她是徐铁柱,她真不在意徐小菲的看法。
徐小菲一次次地令徐铁柱寒心,再多的父女情分都禁不住这么消耗的。
盛利笑着对闺女说道:“别担心啦,你铁柱叔心里有数。你忙了一天,累坏了吧?快去歇着吧。”
洗漱完毕,李香香兴冲冲地拉着盛利试军大衣:“孩子他爸,来来来。你刚洗完澡正好来试试这军大衣。”
“这军大衣是哪来的?”
盛利明知故问,语气里充斥着不屑,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主动伸手穿上了军大衣。
李香香早知道丈夫的别扭性子没转过来,懒得说他。
指挥着盛利转了几个圈,李香香语气略显夸张地说道:“哎哟哟,孩子他爸,你穿着军大衣真不赖,看着年轻了十岁咧,特别精神!”
“区区一件衣服而已,穿身上就能让我年轻十岁?这瞎话你骗三岁小孩去吧。你当我不知道你这婆娘为了姓贺的那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盛利嘴上没句好话,那上扬的嘴角却把他的内心给出卖个彻底,他这人就是口是心非。
李香香反正早看透了枕边人的别扭心思,嘴上只管说好话,懒得纠正盛利的说法。
她没想过让盛利改变对贺建军的态度,李香香能理解盛利嫁闺女的不舍之情。
他们夫妻俩统共就俩孩子,没能给孩子们好的成长条件,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受到当时社会条件的限制。
哪怕拼了命,盛利和李香香夫妻俩也没能让一双儿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反倒是这俩孩子想法设法地帮他们减轻家庭的负担。
等到他们有能力时,孩子们又都长大了,不需要依靠父母也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
说起来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伤,李香香老觉得自己这当妈的,帮不上孩子。
盛利试穿了军大衣,又被妻子夸得满脸红光,他忍不住穿着军大衣到隔壁闺女的屋里显摆。
敲了敲房门,盛利兴奋的嗓音透过门缝传进去:“闺女,我能进去吗?我想给你看看我穿军大衣是个啥样。”
盛利满脸喜悦地进了屋里,转了几圈给闺女看,“闺女,你看看这军大衣穿在我身上咋样?”
没等盛夏回答,盛利忍不住抱怨李香香几句:“你妈嘴里跑火车,没句实诚话。你跟我说实话,这军大衣穿我身上是啥样子。”
“好看!爸,你穿上这军大衣显得特别精神!爸,你穿这军大衣特别威风!”
盛夏写剧本写小说的时候,那词语是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偏生在夸人这方面,她愣是想不出什么词来。
傻爸盛利是不在意闺女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夸奖的话,闺女的眼神说明了她是真心这么想的,比他那眼神飘来飘去的媳妇靠谱多了!
李香香不知道她又被丈夫给埋怨了,她天天跟丈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还能指望她有多大反应啊?
再一个,李香香就不是那种会哄人的人,她难得蹦出那么多夸奖的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还指望她把你夸出花来吗?那可真是太难为她了。
盛利志得意满地从闺女屋里出去了,他掏了掏军大衣的口袋,硬硬的,这里头装的是啥玩意?
“哎?这是纸叠出来的心?”
盛利看得眼睛发红,超级想把这心型的东西给丢掉,到底是良知战胜了醋意。
“闺女,我在军大衣的兜里发现了这玩意儿。”
盛利黑着脸推开闺女的房门,把那颗“纸心”往盛夏床上一丢,气哼哼地走了。
盛夏懵圈地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盛利,她爸这是咋了呀?
刚刚出门之前,他的心情明明好的不得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咋就变了呢?
直到盛夏在床上找到了她爸丢下的东西,看清楚是一颗纸叠成的心,她的脸上一阵发烫。
盛夏一时间甜蜜又羞恼,那傻子咋能把这玩意儿塞到军大衣的兜里呢?
盛夏将那纸叠的心给小心地拆出来,等她看完贺建军特别写给她的信,她才知道原来她是错怪了贺建军,心情复杂,懊恼又感动。
盛利穿上的那件军大衣,贺建军原本是打算给盛夏寄的。
为此,他特地找人换了件小号的,并不是盛夏以为的那样是贺建军给盛利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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