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晃悠一圈回来,灵感也有了。
贺建军又好又快地砍好了羊腿,随口问了句:“媳妇,快过年了。你想不想回首都过年?”
盛夏头也没抬,“你能抽空出来,到首都过年吗?”
她的想法是,如果贺建军能抽空出来,一家人回首都,那就回去。
如果不能的话,那她怎么也不可能丢下他,让他独自一人留在这边过年。
虽说营区里过年的时候,活动不少,但是有没有家人陪伴,有很大的不同。
贺建军的眼眶微热,媳妇对他是好的没话说,“今年不行。”
盛夏一脸平静:“那我明天给爸妈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之前他们有问过我,我忘了问你了。”
她跟贺建军长期分居两地,亲朋好友都有些担心他们的感情出现危机,比较身边有太多失败的例子了。
谁也不能保证她和贺建军是唯一的例外。
就算是盛夏自己,有时候也对自己没信心。
毕竟,有没有丈夫在身边,真的很不一样。好多夫妻俩可以一起做的事情,贺建军不在身边,她只能自己做。
就拿砍羊腿这事儿来说吧,如果贺建军不在,这事只能盛夏自己做。
不是她矫情或者是什么的。
身边的女人们都有丈夫的陪伴和照顾,再看看自己啥都得自己做。
这有丈夫和没丈夫,有啥区别?
人啊,就怕对比。
盛夏泡好了木耳和蘑菇,见他砍好了羊腿还在那傻站着,连声催促道:“行了行了,你快去找大伯吧。待会儿大伯就下班回家了。”
酝酿了良久,贺建军没能把他心头的话说出来,只是抱了抱盛夏,迈着大步子离开了。
他走得那么快那么急,没注意到盛夏悄悄红了眼眶,她知道贺建军一直对她们娘俩感到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她们。
贺建军从家里出来,直奔苏强军的办公室。
“报告!”
苏强军让他进去,笑着看他:“建军啊,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建军坐得直直的,面容严肃:“是的,首长,我发现咱们营区有人冒名顶替他人的身份参军。”
苏强军眯了眯眼:“有确凿的证据吗?”
贺建军从兜里拿出了他事先准备好的材料:“证据在这里。”
“这帮人!这帮人怎么什么都人敢往部队送?查,一定要查清楚!”
苏强军看了那些材料,气得他连连拍了好几次桌子。
这年月里,参军是非常光荣的,军人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是英雄的存在。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胆大妄为,为了一己私欲,做了不少见得不得人的事。
见苏强军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贺建军又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了几张纸:“首长,之前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一些头绪了。”
苏强军脸色阴沉,问了句:“那些人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是,名单就在纸上。不过,我暂时没办法拿到确凿的证据,我怀疑里头牵扯到京里的某些人头上。”
贺建军说得含糊不清,但苏强军能听得懂。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营区里有些人蠢蠢欲动,搞了不少小动作。
贺建军发现了这些异常,立马跟苏强军报告了这些异常情况。
因为没有直接又强有力的证据,贺建军不好动手处理,观察了将近半年,那帮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快要突破底线了。
苏强军想到这些糟心事,他的脸黑如锅底:“让你查的话,你有多少把握?”
“说不准。”贺建军没打包票,说罢又提到另一件事“首长,还有个事儿,我怀疑有人跟对岸那些人合作,之前的几次小冲突,对岸的反应很不一样。我怀疑,还是跟那些人有关。”
他了解得越深,越发现这里头的水又黑又深,保不齐里头藏着什么怪物。
听了这些话,苏强军差点忍不住骂娘了。
搞半天是有人里应外合,帮着敌人搞自己人!
苏强军生了会儿闷气,说道:“这事儿,你安排人去查清楚。记住,一定要尽可能隐蔽,决不能让那些人发现,免得打草惊蛇。”
“是,首长!”
贺建军禀报完事情,咧开嘴笑道:“大伯,夏夏在家炖羊腿,您今晚就和大伯娘上我们家吃饭吧?”
刚刚是下属,现在是以亲人的身份。
苏强军揉了揉太阳穴:“我这一堆破事儿……你们俩的好意,我心领了。”
最终,苏强军没答应贺建军的邀请,实在没心情。
贺建军从苏强军的办公室离开,拐了个弯去找聂元杰:“元杰,我有事要跟你说。”
“班长,啥事儿啊?”
贺建军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塞给聂元杰:“你拿着,别让我瞅见它。”
那是他刚从苏强军那得来的烟,外国货,老贵的老贵的,偏生他不能抽烟,只好送给聂元杰。
聂元杰生怕贺建军后悔,一下子将烟揣进怀里,笑道:“嗨呀,班长,咋还有这么好的事?”
贺建军看他这小家子气的模样,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你这小子,咋一点都不长进?不就一包烟吗?至于乐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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