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汐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心下疑惑,那带她来做什么,钟汐以为他喜欢才来的。
言朗:“周末你很忙吗?”
“还好呀,我一会回家后会把资料再熟悉熟悉的。”钟汐看手表,做出时间紧急的样子,“言总,既然您觉得咖啡不好喝,我看我们……”
言朗忽然伸手按住钟汐的手背:“别急,我们还没聊天。”
被亲人之外的人这样按住手,本能驱使下的钟汐想把手抽出来,结果发现言朗按的很紧,没有让她抽出来的打算,钟汐微微垂下眼帘,不让言朗看到自己的眼睛,语气却是撒娇:“言总,有什么要跟人家说呢?”
“再聊天之前,我有个要求。”言朗仍然压着钟汐的手,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力,“请正常的说话,可以吗?”
钟汐丈二和尚般:“人家不明白言总的意思。”
“‘我’就是‘我’,不要用‘人家’来代替。”言朗头皮持续性发麻,“明白吗?”
钟汐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言朗居然会在意她说话的用词问题,原本些许忐忑的内心猛地被这个认知冲击,钟汐差点当场大笑出来,用尽力气和毕生修养才算忍住。
“‘人家’……哦不,我知道啦,言总。”
言朗把手收回去,端起咖啡极浅极浅的抿上一口,掩饰轻微的尴尬:“你想过我把你调上顶楼的原因吗?”
这个,钟汐其实还真考虑过。
第一点,她在言氏的工作成绩不错,这个应该很关键。公司内部传闻言朗这个花花公子调她上楼只是方便猎艳,但言氏这么大的公司摊子,如果言朗是个公私完全不分,因为自己那点风流念头就把一个没脑子的花瓶调到身边,言氏距离倒下那日也不远了。
第二点,言朗大概真的需要一个新秘书。调到顶楼一周左右,她亲眼见识到王秘书的辛苦,不知道言家哪方面考虑,王秘书既要负责工作,也要负责安排言朗的一些行程之类的,这种情况在言氏这种规模的企业里很不寻常,绝不会是出于节约人力资本的考虑。她上去后,言朗的日常行程由她负责协调,王秘书专心于业务,这就是言朗最开始告诉她的“私人秘书”的工作职责。
其他的原因,钟汐想过几个,但大多不靠谱,现在言朗主动提起,钟汐确实挺感兴趣,于是,她柔柔的嗓音响起:“人家……咳,我很想知道呢,言总能告诉我吗?”
钟家四口,遗传的基因十分神奇,不止长相,其他好几个方面,都是钟潮遗传老爸,钟汐则遗传老妈,比如嗓音。
钟汐说话时候是声音和她妈有七八分像,柔柔的软软的,像专业师傅清耳时挠耳朵,就算吵架骂人,也像是撒娇,钟潮说这是老天的赏赐,钟汐对此表示呵呵。
小时候,兄妹俩因为抢玩具和吃的,多次吵架,每次钟汐气的骂她哥,钟潮都觉得妹妹在撒娇,不仅不生气,还会逗她,直到把她气哭,引来父亲的大拳头。
言朗眉毛一动:“不告诉你。”
“……”钟汐差点维持不住脸上明媚的笑,这人什么毛病?
“我很好奇,你知道公司里同事对你的评价吗?”言朗问道,“或者说,你平时的人设定位,是真实的吗?”
☆、情妇7
钟汐眨巴着精致的双眼,语气无辜:“言总是什么意思嘛?在言总面前,当然都是真实的样子。”
“一年前,你出面摆平了一位公关部总监出面都没摆平的人物,为公司解决一个大麻烦,公司大大奖励了你,但随即有人说,你之所以能摆平那位,是因为你……”言朗说的头头是道,但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出口。
钟汐干笑:“是因为我跟那位有不正当关系,我出卖色|相和自己,摆平了他,是不是?”
言朗淡笑,传言具体是怎么传出来,是谁最先说的,他没那个兴趣知道,但归纳一番,结论的确是这样。
“言总,其实呢,对我来说,工作就是工作,我尽力做好我的分内事,除了要对得起我领的那份薪水,也是因为我不允许自己轻视任何工作。”钟汐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双眼中的笑意却淡下去,“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言氏这么大,什么人都有,职位高到顶端一样有人背后议论,何况只是我这样的普通员工呢?”
职位高到顶端,这不是泛指,是非常清楚的特指——指向钟汐对面坐着的男人。
言朗神情不变,盯住钟汐的眼睛说道:“公司盛传你同时做多人的情妇和小三,这事你知道的,是吗?”
钟汐嘴角的笑容敛起一些:“知道啊,通常情况下,知道某件事的人越多,这件事成为私密的可能性越小,所以,我不但知道,我还亲耳听人说过。”
顿了顿,钟汐接着说道:“言总,我觉得您这么忙的人,应该不会对普通员工的私生活感兴趣。”
“我对员工的私生活是不感兴趣。”言朗好整以暇的观察钟汐,这个女孩明明有些动怒,却没有表现出来气愤的样子,如果不是刚刚望向他的眼神如刀子般锋利,言朗甚至会觉得钟汐的情绪没有产生丝毫波动,“可你是我的‘私人’秘书,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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