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现在不怎么喝酒了。”陈易生怕自己管得太宽,赶紧补上:“不超过10度的果酒可以略微喝一点点。”
“咦,我爸怎么没跟我说。”唐方心下奇怪。
“怕你跟着我学坏?”唐欢笑得魅惑,朝陈易生眨了眨眼。
***
送走唐欢,陈易生压不下自己的好奇心。
“唐欢比你大几岁?”
“正好大一轮。”水晶杯在水下旋转着,光彩夺目。
唐方回过头笑:“她是不是又美又有趣又极其特别?如果我活到四十岁还能像她这么潇洒就好了,美貌是不可能的了。”
陈易生想了想:“是很美很有趣很特别,但也很寂寞吧。”
“有钱有美貌有男人,寂寞算什么。”唐方关了水龙头:“关键是永远爱自己,她美又不是为了男人。”
“这个你倒蛮像唐欢的。”陈易生感慨。
唐方靠在中岛台上笑着问:“喂,如果唐欢不是我嬢嬢,或者你和我还只是房客房东的关系,你会不会去追她?”
陈易生认真地想了想:“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唐方诧异地扬起眉:“陈公子你变得会做人了呢,难道是跟我学的吗?”
陈易生有点尴尬:“这世界上不存在如果这回事。”
唐方伸手点了点他胸口:“你这里被摸过了哦。”
“啊?”
“这里被唐欢摸了。”唐方又戳了戳:“在楼梯上,我看见了。”
陈易生挠了挠头:“她踩到自己的长裙子,差点摔下去,顺手拉住我衣服——你不会是在吃你嬢嬢的醋吧?”
唐方看着他笑:“你是退化了吗?她在勾引你啊。”
“没勾到。”陈易生很坦然。
“是因为她是我嬢嬢,你是我男朋友。”唐方却犯起了别扭计较起来:“所以我才问你那句话,假设一下而已,你说真话就好。”
陈易生凝视着唐方片刻,耸了耸肩膀:“大概会试试吧。”
唐方突然想到一句话:不作死不会死。她静静看着陈易生坦荡荡的神情,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
他对她太好,好到她差点忘记了其他的可能,其实完全理解十分明白,即便再喜欢再爱,陈易生的心底,总有角落是她填不满的,值得庆幸的是即便最热情如火的时候,她依然守住了最后一分理智。再炽热的爱恋,总有消退的一天,他总会遇到更有趣的灵魂更契合的肉体更美的女人。她会记得他所有的好,在爱情消退前离开他的世界。
“生气了?”陈易生有点忐忑地围着唐方转,看着她取出自然解冻的肉馅,小葱生姜花椒:“你又要忙什么?我们洗洗睡吧。”
唐方把葱白压在水里挤捏:“你先睡,我还不困,做个馄饨馅儿,明早上吃菜肉大馄饨。”
陈易生叹了口气,从后面搂住她,下巴磨了磨她的肩膀:“你男人被人勾引,不证明他魅力大吗?这么有魅力受欢迎的男人,偏偏只喜欢你,你不应该高兴吗?”
唐方胳膊肘顶了顶,顶不开他,手上停了下来:“那我也说真话好了,我现在心里就是不太舒服,想一个人待着。”
陈易生委屈得很:“可是我什么也没做错啊,为什么要被发配边关?”
唐方低头把花椒和姜片浸在温水中:“你是没做错什么。”有什么错?就算接受勾引,也很正常,完全符合他的性格习惯,谁有资格限制另一个人的心呢。
“你没觉得你对我有点不公平吗?”陈易生亲了亲她耳廓:“同一件事,你为什么不会对你嬢嬢有想法,却看我不顺眼?”
“因为她有——”唐方一时说不出话来。
因为唐欢在她心里就是有随便勾引任何人的资格?是因为她美她不在意世俗限制,还是因为她是她嬢嬢?又或者,她潜意识里一直在等这一刹,等陈易生对其他人动心的这一刻,未免太过荒谬却又无比现实。
“她有男朋友,同时有好几个,所以有权利勾引人。我有女朋友,只有一个,所以不可以被勾引?”陈易生有点想笑。
唐方张了张嘴,死鸭子嘴硬:“那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你有被勾引或者勾引别人的自由,我也管不着。但我也有心里不舒服的自由,你也管不着。”
陈易生手臂一僵,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说自己吃醋了生气了不乐意了,让我把衣服换了,多洗几遍澡,警告我不许被勾引?”
“我可不是那种人。”唐方用力掰开他的手,把葱白水倒入肉馅内,大力朝一个方向搅拌起来:“要被勾引迟早都会被勾引的,和谁谁谁也没什么关系。”
陈易生有点头晕脑胀,无奈地撑着中岛台:“那我就是这么容易被勾引的人?”
“你自己不说了会试试嘛。”唐方不看他,又加了三分之一椒姜水继续搅拌起来。
陈易生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早知道我就不说真话了。”
唐方霍地停住手,抬起头来:“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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