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韦沐穿上衣服推门而入了时候,陆昭华吓一跳。
见是他,心里顿时一喜,“陛下……”那上扬的尾音,让韦沐自然听出来。
“太医说你今晚可能会发烧,朕不放心,留一晚。”说着人已经走到床边,十分自然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刚沐浴过的身体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陆昭华又心跳加速了。
韦沐假装不知,“怎么还没睡着?”
陆昭华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一直在想他,当下嗯了一声,“这就睡。”说着掩耳盗铃般的闭上眼睛。
韦沐靠在床上,大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顶。
也不知道是因为皇帝在身边她十分安心,还是药效终于发作了,陆昭华再一次睡了过去。
听到身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韦沐也躺了下去。
自从登基以来,貌似是第一次睡得这么早。
韦沐躺下后不敢往她边上靠,就怕碰到她的伤口。
但女子独有的馨香就连药膏都遮盖不去,反倒因为混着药香,让韦沐好不容易疲软下去的欲望又起来了。
他在心里叹口气,这人啊,果然是犯贱。就算他是大魏的皇帝,也改变不了人的劣根性。
后宫里那么多女子翘首期盼等着他,她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他睡的。可他偏偏提不起兴趣,反而对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太监上了心。
这一上心,想要下去,估计有点难了。
韦沐是知道自己的,虽然自古就说帝王无情,但古往今来,每个帝王都有独宠的妃子,这个妃子,才是他喜欢的人,是作为男人喜欢女人的宠爱,而不是作为皇帝喜欢妃子的例行公事。
他转头看着她睡的十分香甜,她大概就是他作为男人想要宠爱的个女人吧。
【第七章】
第二天寅时整,李德昌就来敲门了。
韦沐十分不愿意起来,软香在怀的感觉……
脑子里一闪,韦沐立刻吓醒了,他掀开被子一看,陆昭华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在他的怀里,而自己的一只手还拦在她的腰上。
他仔细看了下,伤口看起来并没有恶化。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嗯,貌似也没发烧。
李德昌没听见屋子里有动静声,也不敢进去,只在门口又喊了一声,“陛下,该起了。”
韦沐嗯了一声,又坐了会儿才起身下床,也不叫李德昌进来伺候了,自己穿上衣服系好腰带后转身看看缩着的陆昭华,上前亲了一口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你可得快点好起来,不然朕再这么憋下去,要出问题了。”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后才转身离开。
他推门而出,“让人仔细照顾着,不得有丝毫差错。”
“是。”
韦沐回去上朝了,本以为就是去去就回,或者晚上再过来,结果因为大理寺呈递上来关于户部侍郎许淮的案件后,意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手伸到朕的后宫里来,是不是有朝一日,还想坐坐真的龙椅摸摸真的玉玺?”
左君听了不敢接话。
“陛下,那如今?”左君问着。
“查,没有真凭实据,朕就算办了他也不好交代。”许淮身后的势力是之前先皇留下的老臣,还有部份是当年他是大哥韦祯的心腹。
他大哥造反失败,被父皇幽禁,他则被封了太子,最后继承了皇位。
但很多老臣都不服他,因为他娘的出身,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没有什么高贵的出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女。
虽然他登基了,但这些老臣明里暗里对他的命令都有些阴奉阳违的味道,不管他下了什么命令,都先去问太上皇,也就是他父皇。
当时看在他父皇的面子上忍了下来,还有就是太后的劝诫。
等父皇驾崩后,韦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几个最会挑事的大臣脑袋搬了家,这才震慑住了那些老臣。
那些老臣虽然可恨,但本事也是真的有,他也不可能将这些人都杀了。
本以为都安安分分的辅佐他整治大魏,结果显示是他一厢情愿了。
许淮,就是当年被他砍了其中一人的弟子,当年他不想牵连,也只是砍了那几个大臣以儆效尤。
如今想来,真是自己心慈手软了。
说不得之前他儿子出事,这些人也参与了一脚。
“是。”
“先不要打草惊蛇,昨天知道的那些人都给朕看好了。”昨天陆昭华上大理寺状告许淮的事情,那些个衙役都听得一清二楚。
“臣昨日就已经打好招呼了。”自然不是因为许淮,而是因为陛下忽然来了大理寺抱走了一个要状告三品礼部侍郎的女子。
这其中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外泄。
“你做得很好,继续查,要是有人敢插手,只管禀报与朕。”
有了皇帝这番话,左君查起来自然不会手软。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淮有他自己的管道得知了这个消息。
“你说,那个去大理寺状告我的姑娘说她叫陆昭华?”许淮问背对看他的人。
那人点头。
“我知道了。”
“上面说了,这都要怪你屁股没擦干净,只要杀了那个陆昭华,皇帝找不到证据也不敢把你怎样,可要是因为你,坏了主子的大计,可别怪主子们不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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