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脖子上挂着绷带,胳膊吊在胸前,听陶妃问他,礼貌的笑了笑:“谢谢嫂子关心,都是皮外伤,好的差不多了。”
周苍北坐在沙发上,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陶妃,然后看向周苍南:“九七过后,你可以报考京城的进修班,不要老窝在这个地方。”
他们周家在部队没有任何背景,每一步都要靠自己努力走上去。
当年他在帕米尔高原输给宋修言,起初心里也不服气,觉得是宋家和罗家在军队有权有势,后来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确实浮躁和自信了,疏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实。
周苍南勾了下唇角:“我有分寸。”然后看着陶妃说:“你去收拾下,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陶妃哦了一声,也没什么收拾的,就去洗了洗手擦了点护手霜。
从卫生间出来,周苍北和苏扬已经站在门口,周苍南还坐在沙发上。
“我好了,可以走了。”陶妃喊周苍南。
周苍南这才起身,他不想站在门口等,是怕陶妃着急。
晚饭陶妃以为会在镇子上找个饭馆吃,没想到周苍南从中队开车过来,带他们去了县城。
周苍北和苏扬直接上了后座,陶妃只能去副驾驶坐着,为了不使气氛太尴尬,陶妃主动聊天:“一会儿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周苍南歪了下嘴角,笑问陶妃。
陶妃腹诽,我一个连县城都没去过的人,怎么知道吃什么?
“我不知道县城有什么好吃的。”陶妃诚实回答。
周苍南斜眼看了眼陶妃:“那就吃火锅吧。”
“这里还有火锅?”陶妃很土鳖的问了句,她来这里三个月,去过市里三次,其他时间一直在小镇上,只是知道县城在和市里相反的方向,好像开车要四十多分钟。
听老师们说,县城的东西没有市里的好,她们都是去市里买东西,当然这样还能显得更高档。
周苍南嗯了一声:“当地有名的土火锅。”
陶妃肚里的馋虫出来了,从六月到现在,半年了,前三个月忙着干架,后三个月忙着生计,火锅这个以前每周必吃的食物,都快让她忘记了。
县城真的很小,好像和镇子差不多大,或者大一点儿?
就是县城的路上有路灯,县城里有几栋楼房,别的也没啥特别的。
夕阳西下时,天气晴冷,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
周苍南熟门熟路的开车去了县城东边,在一排俄式建筑前停下。
陶妃下车就看见俄式建筑一楼有家火锅店,火锅的锅还是个错别字,所以格外的醒目!
店里有七八张桌子,基本都坐满了客人。
老板一看来了三个当兵的,赶紧往里招呼:“同志,里面还有个雅间。”
所谓的雅间,里面有一铺矮炕,炕中间放了个炕桌,白天是雅间,晚上炕桌一搬,炕褥子一铺就是老板一家睡觉的地方。
周苍南让周苍北和苏扬坐炕里面,再让陶妃上去,他坐在炕边。
陶妃跪坐在炕上,见周苍南只顾给大家倒水也不点菜,有些纳闷。
一会儿店老板亲自送了一碟瓜子一碟红枣进来,依旧没提点菜的事。
陶妃也不好意思问,怕自己丢丑啊。
过了半个小时,老板端了个冒着热气的铜锅进来。
铜锅上面摆的高高的一层食材,有牛肉丸子,夹沙肉,牛肉,白斩鸡,底下似乎还铺满了个各种菜。
对于这种吃法,陶妃觉得很新鲜,竟然不是边涮边吃,而是直接都码在锅里,只是这么高高一大锅,怎么开吃?
等咕嘟嘟嘟开了锅,底下的白菜冬瓜蘑菇开始慢慢煮出水变蔫吧了,肉也慢慢往下塌陷。
一会儿功夫,汤汁就没过了肉。
屋里顿时香气四溢,室内温度也高了许多。
看着很实惠的火锅,食材也很天然,味道闻着很香可惜吃起来很一般。
也许没有辣椒麻酱小料的原因,陶妃觉得偏淡,小声问周苍南:“有辣椒吗?”
周苍南看了眼陶妃:“没有。”
陶妃想了想:“大蒜呢?”没有辣的不香啊。
周苍南看着陶妃,这女人还真是不拘小节,起身出去从厨房要了头大蒜来。
一顿饭下来,陶妃只吃了一瓣蒜,觉得有些辣心,剩下都让周苍北和苏扬吃了,周苍南倒是没吃。
火锅里的食材吃饭,老板又添了汤,抻了宽面煮进去。
吃完饭陶妃赶紧从桌上的茶叶罐里捏了点茶叶放嘴里嚼,可以去去蒜味。
从雅间出来时,陶妃扫了眼眼还在吃饭的人,桌上赫然放着红艳艳的油泼辣椒。
周苍南竟然说没有辣椒!
上车后,陶妃虽然知道不让吃辣椒是为了她好,还是非常孩子气的扭脸冲周苍南哈了一口气,茶叶味很浓!
周苍南笑了笑,准备挂档的手伸了过去,揉了下陶妃的头:“不吃辣椒都这么大的火。”
我擦,又被摸头杀撩到了。
陶妃佯装生气的看向车窗外,小心肝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回去要使劲儿看看陈浩南!
周苍南先送陶妃回了家,然后送周苍北和苏扬去中队的宿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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