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兰点点头:“行,以后要是有时间咱们就经常一起出来玩吧。”
陈建邦和毛金兰并肩而坐,两人看着远处在游玩家人,小声地聊着天,一时间气氛十分的温馨。
他们在山坡上玩了一天,山坡下面有一方泉眼,泉眼里有几条三指宽的鱼,黄二环指挥陈建邦把鱼捞了上来,黄二环用水加了点姜和野菜煮了一锅野菜汤,加上蒸好的馒头,一家人饱餐了一顿,太阳落下山了大家才回家。
回到家天也黑了下来了,毛金兰累得不行,整个人都非常困,黄二环让毛金兰先回家,他们在后面拿东西,至于三个孩在楼下看到了小伙伴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去和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毛金兰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隔壁朱姐家听到了她家的动静,打开了门,朱姐先出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毛金兰意想不到的人。
朱姐笑着对毛金兰道:“今天你们不在家,你妹妹来了在门口坐着等了你们好一会儿,天都快黑了你们没回来,我就叫她到我家那边去先坐坐了。”
毛金兰看着在她面前穿着衬衣和黑色裤子的女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听了朱姐的这句话,毛金兰勉强朝她笑了一下:“谢谢朱姐。”
朱姐朝她挥挥手:“那俩死孩崽子还没写好作业,我回去盯着他们去了,小毛,你和你妹妹好好唠唠哈。”
“行,那朱姐你先去忙。”朱姐关好门回家了,楼上的姚家传来一阵阵说话的声音,毛金兰抿抿嘴,推开家里的门走了进去,毛金丽怕毛金兰不让进屋,连忙也跟了上去。
进了屋里,拉开了电灯,屋里顿时便明亮了起来,毛金丽转动双眼将屋里的摆设看在眼里,心情十分复杂。
她跑出来嫁人后的那个男人比她大十岁,一只腿脚有毛病,家中婆婆也不是个和善的,对她更是看不上眼,在得知她的姐姐嫁给了军官后才对她好一些,月子里也舍得给她吃了。
她一出月子便将毛金国请到了家里,信心满满地朝毛金国要毛金兰的地址,毛金国没给她,吃完饭便走了,之后毛金丽再给毛金国写几次信毛金国都再也不搭理她了。
婆婆厌恶死了她,对她非打即骂,好在她男人疼她,每次她被骂完了她男人总是会抱着她说些好听的话,她再多的难受都没有了。
在张家过了六年,她的孩子也有五岁了,那年她婆婆想通过陈建邦的后门送去军队的小叔子也长大了,小叔子从小就得宠,去年娶了媳妇儿,今年她们就被分出来自己住了。
她和老张没有什么钱,市里的房屋又紧张,被赶出来以后的他们一家三口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去山上住在猎户住的草棚子里。但锅碗瓢盆她都没有。
无奈之下她回去了一趟西塘村,她不敢白天进屋,就怕被李平农抓到,趁着天黑她去了毛金国家,毛金国心软,大半夜的怕她一个人不安全,留她在家里住了一天,走的时候还给从家里给她拿了一口锅几副碗筷。
毛金丽从西塘村走的时候是是晚上,她不止带走了毛金国给她的东西她还从毛金国的屋子里拿了一封写给毛金国的信,信上面有毛金兰的地址。
她拿到地址,安顿好丈夫孩子找到了街道办的人开了证明后就来了热河。
来之前她都想好了怎么求毛金兰给她点钱了,可今天白天她听朱姐说了毛金兰的现况,她知道毛金兰去读了书,现在在厂里做办公室人员,婆婆公公还来给她哄孩子,她又怀了孕了,陈建邦对毛金兰还特别好,毛金丽那颗心怎么也安不下来。
这会儿进了毛金兰家,她羡慕毛金兰的家庭条件之余,她心中又不可避免地酸涩了起来。都是一家姐妹,为什么相差要这么的大?
明明两人都在娘家的时候毛金兰处处不如她,她今天怎么能过得这么好?毛金丽越想心中越是嫉妒。
毛金兰不是以前的傻子了,她一看毛金丽的表情就知道毛金丽在想什么,她觉得心里堵得慌,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客气:“你怎么有我的地址的?”
毛金丽听见毛金兰的声音,迅速收敛了心神,答道:“是大哥给我的。”
毛金兰嗤笑一声:“你放屁吧。大哥绝对不可能把我地址给你。又是你偷的吧?”
毛金丽看过毛金兰给毛金国的信,她认识的字不多,但毛金兰写的都是家庭琐事儿,都是常见的字,哪怕有些不认识的,毛金丽连蒙带猜地也理解了信的内容,她知道毛金兰对毛金国有多信任。
毛金丽索性也不辩解了,反正这也是事实。
她梗着脖子不回答。毛金兰也懒得搭理她,她把叫上的布鞋脱掉,在门口的鞋架上换上毛线拖鞋,毛金丽看着她这幅讲究的模样,心底更加难受了。
毛金兰走到客厅的茶几处坐下,她家的沙发是陈建邦找人打的,简单的木头上面做了一层软软的蓝色垫子铺上,上面还放着几个同色系的枕头,里面装的是毛金兰从厂里带来的碎布条子,因为那些布太碎了,什么也干不了,扔了又可惜,毛金兰便把这些东西都给搂了回来了。
她家的茶几也是陈建邦特地找人做的,和沙发是一样的颜色,一米二左右的长度,一米的宽度,桌面下面是四条桌腿支着,被一大三小的沙发包围着,看着便十分的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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