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仔细看了看说话的那名女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惹眼的红裙,红裙的主人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好像是略微有些印象。但这里的环境太过昏暗,夏尔还是没能认出来她是谁。
不过听那人的语气,看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啊。这样一想好像有些记忆了。
冯夏的记性可比夏尔好多了,只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江城祁家。”
“没错!姑娘你贵人多忘事,但当初在广阳城所受之辱,我紫菁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呢。”
哦,提到广阳城夏尔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时她和冯夏看完烟花准备回客栈的时候,遇到了祁家的几个弟子围着孔二它们准备强取妖丹,然后被冯夏给打跑了。
这个紫菁不就是那个“小师妹”吗?再仔细看看,除了紫菁还有她的“师兄”也在这里,其余的几人倒是没看到。
只是,她受什么辱了?不是他们为恶在先吗?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夏尔遗憾的摇了摇头。
“菁菁,你们认识?”山羊胡问道。
“是的,师叔。”
说着紫菁便附到山羊胡耳边说了许久,期间还时不时地瞪夏尔和冯夏几眼。
夏尔才不怕她呢,每次都回瞪回去。怀里的牛奶也不甘示弱,露出半个小脑袋瞪着紫菁,它可是听夏尔讲过那件事。
紫菁气得牙痒痒,奈何自己还在给师叔讲当时在广阳城发生的事,不能发作。
冯夏在祠堂的另一角找了处干燥的地方,将灰尘拂了拂以后拿出两块看着就很柔软的垫子,拉着还在和紫菁互相瞪眼的夏尔坐了下来。
“师兄,我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待会儿可得小心一点。我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就是女人的直觉。”夏尔凑在冯夏耳边小声嘀咕着。
“嗯。”冯夏胡乱地点了点头。
之前在外赶车前行,冯夏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体温也还没回复上来。因此对夏尔凑在他耳边时的吐气十分敏感,一下竟红了耳朵,还好这里没有灯光,除了冯夏自己以外再没人能发现这件事。
“两位道友,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我师侄说了。说来惭愧,此事确实是我祁家弟子的错,都是我们教徒无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山羊胡向着夏尔他们拱了拱手。
“师叔!”
“菁菁,不得无礼,本来就是你们的错。”山羊胡斥责了紫菁几句便热情的邀请他们,“之前看这位道友的衣服都淋湿了,我们这里有火,要不要过来烤一烤?”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师兄,要不要去看看?”夏尔小声询问着,她可是没错过刚才山羊胡眼里的一丝狠戾。
“那你待会儿小心一些,保护好自己。”
“哼,他们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让牛奶咬死他们。”
牛奶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咬那群臭道士。
夏尔和冯夏坐在紫菁和她师叔之间,看起来一派和谐。
“二位道友真是年轻有为啊。刚才听说道友你那天以一己之力便挥退了我的几位师侄?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我是老了哦,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喽。”山羊胡看着冯夏笑眯眯地说着,还一边撸着自己的山羊胡。
“过奖了。”冯夏并没有要与他聊天的想法,只是专心的在烤自己的外袍。
现在还搞不清他们到底想干嘛,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山羊胡丝毫没有受冯夏冷淡态度影响,继续笑眯眯地问:“听我小师侄说你无门无派,那不知道这一身捉妖的本领师从何处?祁某人也纵横江湖四十余载了,说不定我与你师父还是老相识呢。”
夏尔悄悄磨了磨牙,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这老家伙是想先套套他们的底,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他惹不起的背景。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别的不知道,这欺软怕硬的功夫倒是一脉相承。
“我师父不过是一介无人知晓的山野村夫。”冯夏拿起一根树枝拨动着溅到夏尔脚边的火星,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这边夏尔抱着牛奶,将头轻轻靠在冯夏肩上假寐,同时眼睛悄悄睁开一条小缝观察着祁家门下的这几人。
不过,冯夏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啊,难道是第一次演戏太紧张了?
看到山羊胡师叔向她身边的紫菁使眼色的瞬间,夏尔双脚一蹬,直接向后跳出了两米。
与此同时,紫菁一掌向旁边拍出,却因着夏尔早有防备,这掌便落空了。
那边冯夏用一直拿在手中的外袍缠住了山羊胡突然发难的一掌。同时用另一手中的树枝在篝火中一挑,四溅的火星将准备一同偷袭的其余祁家弟子逼退。
山羊胡看一击不成,直接挥剑直至冯夏的脑袋。
冯夏冷哼一声,扯着还缠在山羊胡左手上的外袍猛然发力,竟是将那山羊胡甩到了篝火上面。
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除了衣物被烧以为,山羊胡的头发和胡子也被瞬间高升的火苗烧到了。山羊胡辛辛苦苦蓄了许久的胡子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山羊胡气急败坏地冲着其余几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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