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会儿还是有些疼的,现在却也没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那种疼痛,还是天气太冷伤口处已经没有知觉了。
不过不管怎样,起码的包扎还是有必要的。她还是很爱美的,落下伤疤就不好了。
伤口在肩膀的位置,夏尔没办法自己处理,只好让冯夏帮忙。
夏尔的脸在篝火的映照下红扑扑的,低声细语地问冯夏能不能帮她处理一下伤处,声音时断时续,还有些羞答答的,和平日里的夏尔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两人已经一起同行了许久,甚至还同屋而眠过,但这次夏尔还是很害羞的,就算平时她再大大咧咧,但到底也是女孩子。
冯夏也没比夏尔好到哪里去,一个“嗯”字硬是哆哆嗦嗦地说了四五次。
夏尔肩膀处的衣衫被褪了下来,由于时间有些久了再加上天气寒冷,衣衫和伤口被血黏在了一起。虽然冯夏的动作十分轻柔但也不可避免的拉扯到了伤口,惹得夏尔一阵颤栗,但她却硬是咬住下唇没出声。
冯夏也没说话,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更加小心了。
等那尖锐的撕痛感过去之后,夏尔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一直紧闭的双眼,此时她的下唇也被自己咬出了一个深痕。
肩上原本已经凝住的血又随着刚才的拉扯渗了出来。夏尔看了一眼,虽然被狼爪勾到的皮肉有些翻起看着有点吓人,但确实只是皮外伤,只要处理得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有一处的伤口有些深,怕是会留下疤痕。
她又抬头看向冯夏,他的脸色很难看。
就像谁欠了他五百吊钱一般,夏尔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逗笑了,反而心情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冯夏小心地清理着伤口,准备上药的时候才发现夏尔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上药的时候会有些疼,你要是疼就叫出来,不要再咬自己了。”
夏尔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冯夏手里的动作。
然后冯夏的手就覆在了她的眼上,凑在在她耳边说:“别看,把眼睛闭上就没那么疼了。”
夏尔感觉到冯夏的掌心有些潮湿,然后突然就跑神了。
这么冷的天气他还会出汗吗?而且平日里他的手心也一直是干燥温暖的,很少会出汗呀。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掌心是什么样的呢?夏尔陷入了沉思。
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冯夏的声音:“夏尔听话,不要看好不好?”
这人真是把她当小孩哄呢?夏尔有些失笑,却也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
直到夏尔点头,冯夏才将手拿开,看到夏尔确实闭上了眼睛不再偷看,冯夏开始给伤口上药。
狰狞的伤口在夏尔白皙的肩上显得十分刺眼,冯夏看着十分心疼,面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虽然心里后怕的一阵发抖,但他上药的手却很稳,每一处都仔细涂抹上了药膏。
全程夏尔都没叫出声,连闷哼声都没有。只有那紧握的双手和她额头上不断滴下的汗珠表明着她所经历的疼痛。
她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上格外的倔强。
等一切处理好之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虽然几乎忙了一整宿,不过大家也没有丝毫睡意。
平时最爱和夏尔吵架的牛奶也一直乖乖趴在夏尔旁边,任由夏尔摆布。即使小肉垫被捏疼了也只是轻轻咪呜一声提醒夏尔,并不做反抗。
这边冯夏一会儿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一会儿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夏尔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太幸福了,不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猫能随便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在夏尔的坚持下,他们在短暂的休憩之后继续往北峰走去。
只是夏尔被一层层厚厚的氅衣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不过在牛奶眼里夏尔更像一只修炼小成的黑熊妖。
在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牛奶不出意外的被夏尔用单手揍了一顿。
“之前那个猫头鹰说最好不要去北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反正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此时的夏尔只有两只眼睛还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担心,就是万一那里也找不到玄阴魄,冯夏该怎么办。虽然冯夏说过有可以替代的药引,但效果终究不如玄阴魄,她还是希望能够在这最后一个地方找到玄阴魄。
“不管会发生什么,你都不用插手,我会保护好你的。”冯夏语气坚定,说完又急忙加了一句,“牛奶也会保护你的。”反而有了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考虑到夏尔的伤,他们休息的次数比以往要多了一些,时间也久一些。虽然夏尔觉得自己没那么娇弱,不过并没有人听她的,伤者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
越往北边走,地势越平坦,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安静,与他们之前所在的生机勃勃的南峰天差地别。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或者说整个大雪山几乎都是这样一望无际的雪原,只有南峰是个例外而已。
这也是夏尔想不通的地方,按说大雪山比较危险的地方应该是在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南峰才对,但那天猫头鹰却让他们小心北边。
难道是它大半夜闲得无聊拿他们寻乐?如果是这样,回去以后一定要拔光它的毛。
总之不管怎么样,北峰是必须要去的,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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