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至听了更加生气,直接发脾气,吼了出来,:“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林蔷澈!你听见没?你不回来我就亲自去你们学校接你回来。”
原来温婉的人发起火来声音也是这么大。
梦里接近真实的吼声使林蔷澈惊醒,头越发地昏了,身上的棉质睡衣黏在出汗的身体上,林蔷澈拨开附在额头上的头发,重新测量体温——三十九点五摄氏度,现在才凌晨三点钟,没有公交车,没有出租车,没有私家车,林蔷澈摸着发烫的额头无奈地翻开通讯录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才接起。
林蔷澈此时几乎没有力气应付他,不再和他客气,一股脑说完:“你来帮忙把我送去医院,我发高烧了。钥匙在门口地毯下面。”
那头被吵醒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沙哑地开口:“林蔷澈,你知道我是谁吗?”
晕乎乎的林蔷澈隐藏好久的暴脾气上来了,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费力地骂他:“沈顾,你他妈王八蛋,你当初发烧是老子送你去的!”
说完啪嗒一声挂断电话,一室黑暗里,顺着手机的亮光可以看见,坐在床上的男子看着手机屏幕低低的笑,笑完后动作迅速地翻身下床,套上上衣,快跑出去拿上车钥匙夺门而出。
顺着最外面的柏油马路经过四栋楼房,沈顾把车停在六号楼前面跑到电梯口乘坐电梯来到林蔷澈家,拿出地毯下的钥匙开门开灯往卧室走,林蔷澈脸颊红彤彤的裹在被子里睡着了,手机跌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沈顾大步上前,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动作轻柔地晃动她肩膀:“小澈,小澈,醒一醒,咱们去医院。”听着林蔷澈昏昏迷迷地应着,沈顾干脆拿起大毯子裹住她,一只手勾住她腿弯,一只手绕过脖颈,把她横抱起来送去医院。一米七五的女子抱起来却似乎轻飘飘的。
长期不规律的生活导致免疫力下降,流行性感冒引起的高烧。先喝急性退烧药,再挂盐水。到医院后,急诊室的医生检查开药。走之前交代一定要让她先喝退烧药再打针。
喝退烧药的时候林蔷澈醒过来了,但沈顾却怀疑她在说梦话,因为她说:“沈顾,我不想吃药。”这语气让沈顾恍惚回到了纽约的中央公园。
沈顾愣了一会儿,还是扶起林蔷澈,把药和温水递给她,“不行,药喝才能退烧。”
林蔷澈接过来,把药喝完。
护士进来扎完针,沈顾把刚升起来的床摇下去,察觉到林蔷澈正盯着他看,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却还是若无事其地说:“睡一觉吧!护士到时间了会进来给你换药的。”
林蔷澈视线转回天花板,“沈顾,当初我们为什么分手你还记得吗?”
“我等你退烧了再走。”沈顾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目光幽深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人还是不清醒的时候比较好,似乎那时说的话都可以不算数,也就有恃无恐地想说就说了。
病床上的人翻过身背对他,语气悠长,“我们分手是性格问题,我性子冷,你也冷。别人吵架我们冷战,冷着冷着就分手了。”
冷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沈顾问自己。应该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月月末,沈顾好友相约野营,林蔷澈因为过几天有同传任务在身便没有去,结果三天,整整三天,沈顾只收到了她的一条注意安全的短信。回来之后约她出去玩,三次里有两次,林蔷澈都说有训练推辞了。第二个月月末,两人和平分手,林蔷澈几周后离开纽约回到英国。
沈顾遵守他自己的话,在沙发上坐到林蔷澈退烧之后才离开回去。
“还是一身睡衣!”沈顾走到楼下看着自己的装扮自嘲地笑了。回家后换衣服,熬海鲜粥,再到林蔷澈家给她拿换洗衣服和手机送到医院。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沈顾放下东西,站了一会儿离开。
接连三天林蔷澈到医院挂水,每天晚上到健身房跑步三十分钟,身体恢复很快。立马又投入到工作月中。白天陪同翻译、做同传,晚上背稿子、查资料。时间全部被占满,高烧那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林蔷澈一个梦。和现实对比起来太不真实。
六月初,为期三个月的忙碌期终于结束,同时迎来气温炎热期。环球开元和隔壁IT公司举行联谊大会,到郊区避暑山庄游玩一天。
“同志们,咱们这行内部消化太难了,而且工作起来不分日夜,大家争取在一天的联谊会上找到对的人。早点解决人生大事。”大boss在周会上忧心忡忡地宣布,“据我所知,咱们公司里都是单身啊!大家尽量都去。”
徐长卿理了理他飘逸的刘海,用胳膊碰碰林蔷澈,“你去不去?IT男,程序猿,感兴趣不?”
“不去,近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大好的青年我不想去糟蹋。”林蔷澈一脸严肃地回答他,然后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区。
被她差点唬住的徐长卿望着前面移动的背影,无语地感叹:“哎呦我去,还不想糟蹋人家!这人自信心太满了吧!”不过老实说人家还是有这个资本的。
下班后的林蔷澈直接去了C市新开的西餐厅吃牛排,这家餐厅对外宣传食材全部来自英格兰天然牧场,引得离开英格兰半年的林蔷澈早半个月预订座位。露肩小红裙,披肩卷发,绑带平底褐色皮质凉鞋,这一身装扮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笔直的长腿,将这高一米七五的好身材全部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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