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电梯口左拐,第一个房间,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面的笑声,愉快高兴地不得了。
老爷子没眼瞅他,扭过来对林蔷澈说:“我说吧!这老头心情好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茶欢会。”
“小林头,你来了。”坐在床上的冯叔先注意到了老爷子,笑着打招呼,后又看见走进来的林蔷澈,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一条缝了,“澈丫头也来看我了,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嗳,冯叔,我今天上午回来了,”林蔷澈赶紧走过去,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冯叔,腿恢复地怎么样了?这几天你不方便出去玩,我们家老爷子可是闷坏了。”说的是实话,老爷子以前可是最喜欢和冯老爷子呆一起,晨练,打拳,下棋,喝茶,这一闲下来,老爷子只好在家给老太太打下手,帮忙择菜。
这一听,冯老扭过来看着坐着的林老爷子,“小林头啊,我这可是有棋的,没事尽管来。”
“哼,”林老爷子傲娇了,“什么小林头小林头地叫,我不就比你小一岁吗!我有名字,林震,木字林,地震的震。再说了,我每天忙着呢!”
“嘿!你这小林头!”冯老爷子对好友的行为见怪不怪,索性不理他,问林蔷澈:“澈丫头,回来待几天啊?什么时候陪叔下盘棋?”
林蔷澈汗颜,“冯叔,我在家呆两天半,周一就要回去上班了,而且,我,我不会下棋。”
“呀!你不会啊?那暑假和我下棋的是哪个丫头?”冯老爷子困惑,转向林老爷子,“小林头,我记得是你家的姑娘啊!”
“那是我孙女,儿子的闺女,林晞月,这是我家丫头,你啊,你啊,记性太差。”
“哦哦哦,对,我想起来了,”冯老爷子轻拍脑门,“是那个小姑娘。不过,澈丫头,你也要学啊,这有你爸还有我,我们都可以教你。”
林蔷澈答应:“好,今年春节我一定回来学。”
再聊了几句,林蔷澈帮两人铺好棋盘,等两人下一会到徬晚了再来接老爷子。
老年人腿关节不好能不走楼梯就不走,上来的时候林蔷澈陪老爷子坐的电梯,现在一个人下去,林蔷澈便绕到消防通道走楼梯下去。一路下去,一到一分钟就到了大厅,眼前白衣医生走过,衣袂飘起在风中打了个卷,林蔷澈想起了魏峥,犹豫着要给他打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直快走到停车场林蔷澈才解锁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里的嘟声响了很久魏峥“喂”的一声才传来,林蔷澈抿嘴,看着脚下,“是我,魏峥,这个周末回来了。”
“回来看伯父伯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魏峥和她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像以前偶尔还嘲笑轻松。
林蔷澈解锁车门,拉门坐进去,“恩,算是吧!主要是回来散心,多谢你对我妈平时的照顾。”
“做朋友的,这都是应该的。”一阵木椅在地板上滑过的嘶啦声过后,魏峥的声音传来:“林蔷澈,人,一定要接受苦难的,一难比一难难。你绝对不能想着退路,退了,再想起来就越艰难。”
“恩,我知道的。”林蔷澈静静地听着。
魏峥又说似在叹气林蔷澈听不大真切,“你在家好好休息,调整状态,”轻叹一声,这声听得清楚,“我外出出差了,四天后才会回来。”
“那你自己在外照顾好自己,我妈最近好像要泡竹笋,你什么时候方便了来取。”
“好,”魏峥说,“小澈,我谈了个女朋友,她是我高中同学,等春节你回来介绍给你认识。她是个芭蕾舞演员,我们相处得挺好的。”
林蔷澈满脑子都是“舞,舞,舞,舞”还有宋如至的“琴棋书画你样样不会,才艺也没有”混乱无比,不知道最后怎么挂断电话的,迷糊记得她自己说了句:“祝福你们,好好相处。”
“嘀~~~”前方经过弯道驶入停车场的一辆车突然出现,摁响喇叭,声音刺耳惊醒林蔷澈,她猛然发现手里电话已挂断,手机黑屏安静着。林蔷澈看着前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停车场了,她打开车门插上钥匙,驶出去,绕着河边从这头开到那头,再掉头回来。
最后在一家琴行停下,走进去,墙上挂满了吉他和尤克里里乐器。
老板正拿着吉他弹着,看她走进来,放下吉他,询问:“您好,是想要买吉他还是尤克里里?”
林蔷澈看着墙上的两类,尤克里里体形明显地比吉他小,“你能给我说说他们的差别吗?我不大清楚。”
“好勒!”老板指着吉他说:“吉他六根钢弦,音域广,弹起来手会被磨出茧子,但是弹出来的曲目很多,而尤克里里,四根尼龙弦,音域窄,弦软易上手,但是弹出来曲目相对少。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你是想要闲来弹着玩还是想要系统地学习一下呢?”老板介绍完反问她,“我们琴行提供买琴免费教授四十八个课时服务。”
“为什么学?”林蔷澈也不知道,她望着挂在墙上的吉他,歉意地对老板说:“不好意思,麻烦了。”走出来。
外面天却阴了下来,林蔷澈记起出门时宋如至嘀咕了一声:“这天气,上午晴地好好的,天气预报居然说下午有雨。”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天气预报大多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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