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跟进去,方姩桉果然在这里,夏恩和她的小喽啰也在,不过场面看起来很和平,方姩桉似乎也好端端的。
“池、池屿,你怎么……”夏恩说到一半,看到了跟在池屿身后的珞珈,表情立刻变了,那种又恼怒又不能当着池屿的面发作的憋屈样儿成功取悦了珞珈,忍不住冲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珞珈走到方姩桉身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方姩桉笑着摇头:“没事。”
她转向池屿,淡淡地说:“你来得正好,麻烦你跟这几位狂犬病患者说清楚,不要再乱咬人,这是学校,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后宫,她搞别人我管不着,但珞珈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都不答应。”
“池屿,我……”夏恩要解释,却被池屿打断了。
“夏恩,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我对你没那方面的兴趣,”池屿面无表情地说,“你乐意自作多情是你的事,谁都拦不住,但你这么五次三番地胡闹,我没办法继续跟你做朋友,不如就一拍两散吧。”
夏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池屿,我从初中就跟你在一起,五年了,你却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要跟我一拍两散?”
“这事儿跟别人没关系,是我烦你了,”池屿冷淡地说,“结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认识这么多年,我早他妈不爱搭理你了。就这样吧,别逼我撕破脸,谁都不好看。”
说完,他转身就走。
夏恩气得发狂,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珞珈正要跟着离开,却瞥见夏恩突然抓起一块铁饼,用力朝池屿后背砸去。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珞珈一秒没犹豫地扑过去抱住了池屿,铁饼紧接着砸到了她的左肩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珞珈!”方姩桉喊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夏恩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夏恩旁边的两个女生要上前,被方姩桉利落地两脚踹开,她明显是练过的,和珞珈那种毫无章法的踢踹不是一个级别。
方姩桉把夏恩摁倒在地,骑到她身上连扇她两个耳光,然后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我本来不想动手,你非逼我动手,我告诉你,以后离珞珈远点,想撒气冲我来,我要搞不死你算我输。”
珞珈有点被方姩桉吓到,她太凶了,比夏恩还像个女校霸。
“姩桉,”珞珈顾不上疼,跑过来拉方姩桉,“别打了,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你快起来。”
夏恩估计是悲愤交加,躺在地上又哭又笑,像疯了一样,弄得珞珈都有点同情她了。
方姩桉从她身上起来,拉住珞珈的手往外走,池屿冷漠地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夏恩,也抬脚离开。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夏恩凄厉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方姩桉冷笑一声:“就知道嘴上逞能,垃圾。”
她转头看向池屿:“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做朋友?”
池屿想了想:“大概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方姩桉“嘁”了一声,转头问珞珈:“真的没事吗?我看她砸得挺狠的。”
珞珈动了动左胳膊,本来想证明自己没事,谁知道疼得“嘶”了一声。
为了刷池屿的好感她容易吗,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敬业的女配了,她感觉自己都快成职业挡刀的了。
“你刚才好凶喔,怪不得林惊风说男生都怕你。”珞珈试图转移话题,“你是不是专门学过打架啊?”
“初中的时候被露阴癖的变态男吓到过,”方姩桉说,“所以报了跆拳道学习班,练到红带就没练了。”
“好厉害,”珞珈一脸钦佩地说,“太酷了。”
方姩桉笑了笑:“你也挺酷的,七中大佬连着被你救了两次。”
七中大佬池屿同学尴尬地咳了一声,说:“谢谢。”
珞珈笑着说:“不客气。”她突然想起什么,对方姩桉说:“我忘记给你买吃的了,我们一起去小卖部吧?”
“行,”方姩桉冲池屿挥挥手,“拜拜。”
池屿“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珞珈左肩上被铁饼砸中后留下的一块脏污,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凭空冒出来,就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它长大之前,谁都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开出什么花来。
珞珈没吃几口饭,这会儿也有点饿了,俩人去小卖部买了两个肉松面包和两瓶酸奶,然后吃着冰激凌回教室,因为教室有空调。
进了教室,方姩桉敲敲林惊风的桌子,说:“把你的白药喷雾借我用一下。”
林惊风问:“怎么,你受伤了?”
周正午闻言,抬头看过来。
“废话那么多,”方姩桉说,“快给我。”
林惊风是体育生,跌打损伤是家常便饭,白药喷雾是常备药。
他从书包里拿出药瓶递给她,方姩桉拉住珞珈的手:“跟我来。”
方姩桉拉着珞珈来到洗手间,走进隔间,说:“背对我,把上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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