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锦翠_苏惠茜【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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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氏眼珠转了转,细细思量一番,忍不住笑道,“果真是好法子,不愧姐姐能将这大宅院打点的妥妥帖帖,到底是有手段的。”

  贾姨妈得意的笑笑道,“只是你要沉住气,当务之急,是给似儿说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将她嫁出去才是正经。”

  “姐姐说的是,若我的似儿能嫁的如宜兰一般好,我便也就知足了。”海氏一脸艳羡。

  贾姨妈轻叹这摇摇头,“风光是给别人瞧的,日子是给自己过的。能嫁一个知冷知热的夫君,纵然好过声名显赫的世家公子。”

  第二十八章 表哥

  第二十八章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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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瑾自从贾姨妈家听见齐玉衡之事后,便神色恹恹的,接连几日都吃不下东西。好不容易见了起色的病qíng也有东山再起的趋势。

  海氏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年龄一个比一个大,医术一个比一个高,药喂了一锅又一锅,补品吃了一批又一批,可仍然不见起色。她还是整日神qíng恹恹的,不爱说话,不爱动,脸色一天比一天蜡huáng下来。

  大夫们个个束手无策,脉象上明明是好的,可姑娘就是总也不见起色。他们不知道,病qíng不是出在身体上,而是出在花如瑾的心里,她似乎又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从罗诗诗变成花如瑾,她一直深信那夜船上遇险,害她身怀六甲无辜身亡的幕后黑手是婆婆和那个不要脸的小三文惜玉。可如今看来,真正害死她的人,是她从小青梅竹马,信任了十三年,爱慕了十三年的所谓良人齐玉衡。

  若仇人是婆婆和文惜玉,她还能够愤恨不平的为自己的惨死讨个公道,可若这一切都是那负心人所做,她该如何面对?要他血债血偿?到底恩爱一场,她如何能下的了手,可若就这样不问缘由,平白惨死,又实在对不起那个在她腹中陪她共赴huáng泉的孩子。

  花如瑾万分挣扎,内心苦痛,灵魂和ròu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排斥现象。

  他们指腹为婚,六岁初见,从此日夜相伴,十二岁时qíng窦初开,互赠玉佩为信物定qíng,十五岁齐玉衡高中状元,二人成亲。三年夫妻生活,恩爱有加,便是婆婆万般嫌弃,文家万般压迫,齐玉衡都坚决地站在花如瑾的身边,从未放开她的手。她看见的齐玉衡是一个不畏权贵,不弃糟糠的正人君子,她看见的是一个温润如玉,体贴温柔的丈夫。可结果却是这样……

  在她惨死不到半年时,他便对外宣称自己从未娶妻,要去迎娶那个不只一次对自己结发妻子下过毒手的女人为妻。更为蹊跷的是,本为锦州同知的父亲一家竟然凭空无辜消失。

  这让她如何不去怀疑,他升迁入户部做侍郎不是妥协,让她如何不去怀疑真正害死自己的人不是他

  当真,画虎难画皮,识人难识心。

  花如瑾半死不活,花家人人紧张。海氏本想着好好教养花如瑾,用以博得花奕欢心。可看着花如瑾日益消瘦下去的小脸,唯恐自己揽工不成反遭埋怨。好不容易抱住自己身份地位的婉姨娘,更是担心花如瑾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花奕又将这件事和芳姨娘惨死联系到一起,再次害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便连躲在幕后盘算花家长远利益的老太太也跟着紧张起来,花如瑾是难得的一颗好棋,若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可谓是花家的一大损失。

  听说花如瑾再次病倒,一直想要巴结上门的舅母汪氏终于找到了登上花府大门的缘由。拿着花奕给的抚恤金,一把大出血买了许多奇珍异宝上门来哭哭啼啼的看望她命苦的外甥女。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将花如瑾从冗长的梦中惊醒。梦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十分明亮而深邃的大眼睛。

  没等花如瑾将那眼睛主人的脸看清,便听见了舅妈高分贝的惊呼声。

  汪氏一把将趴在chuáng边的儿子拉开,凑到花如瑾跟前,心肝ròu的叫着,“我的如儿,你总算是醒了。这几天几夜可担心死舅母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日后我有什么脸面见你九泉之下的舅舅和姨娘。”

  花如瑾看着她壮硕的身子,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白眼。她这身子板,待她踏上huáng泉路的时候,那倒霉舅舅和姨娘恐怕都轮回了几次。

  蜜桃红肿着眼睛凑上前,见花如瑾脸色苍白,又带了些许不耐烦神色,便挤到汪氏跟前,道,“大夫说,姑娘需要静养。”

  汪氏翻了一记白眼,不准备理睬蜜桃,直接伸出生了粗茧的手握住花如瑾冰凉的小手。“好孩子,可怜可怜你那孤苦幼弟,若是没了你,日后哪里还有人真心帮衬着他?纵然是你不想嫁给你表哥,可瞧着自幼的qíng分,你也该或者拉拽他一把……”

  未等她的话说完,一旁站着的清瘦男孩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娘妹妹刚醒,莫要说这些恼她。桐哥儿有花老爷栽培,哪里偏要依仗着姐姐了?我……我更是没想过要依靠着谁。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便要有担当,做什么要依靠一个弱质女子”李贺死板着一张小脸,往chuáng边走了一步,低头看向花如瑾。“妹妹,你好起来,认真活着,不为别的,只为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眼前的男孩,不过十一二岁年纪,体魄健硕,宽脸阔额,口阔鼻直,浓眉大眼,生的甚是端正俊朗,更带着一股男子气概。

  花如瑾定定看着他坚定目光,似是有所感悟,喃喃道,“不为别的,只为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是啊,她又得一次重生机会,怎么能如此làng费掉。她这辈子要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不要被负心汉所骗。更要向那负心汉去讨个公道。

  汪氏似乎也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么振奋人心的话来,一时竟安静下来。香梨趁此机会忙投了一把湿帕子来给花如瑾擦脸净手,又取了牙刷子来给花如瑾洗漱。

  “姑娘睡了这许久,想是肚子饿了。奴婢这就就将清粥小菜端来,给姑娘填填肚子。”香梨紧张的神qíng少有舒缓,可却是一刻不敢怠慢。

  花如瑾点头,“有劳香梨姐姐。”

  香梨转身出去,正和一个急忙跑进来的小人撞了个满怀。那小人不是旁人,正是花如瑾的胞弟花之桐。

  站在门口的行礼犹自听见外面还有脚步声,忙将帘子打起,见来着一身雅致青衫,面若冠玉。忙不迭的屈身行礼,“给大少爷请安。”

  “不必拘礼。”花之横一扬手,是以香梨起身,目光落在了暖阁门上悬着的蝉翼纱门帘道,“四妹妹可醒了?”

  第二十九章 探病

  第二十九章 探病

  一更。如妹妹又病了,各位看官携带推荐票探望探望,祝她早日康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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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这会儿刚醒,大少爷进去瞧瞧吧。”香梨转身往回走,要去替花之横打开帘子。

  花之横一扬手,“你去忙你的吧,不必拘礼。我自己进去便是。”

  “是。”香梨屈膝行礼,转身便出去了。

  花之横领着花之桐站在暖阁外面,问道,“妹妹现下可方便让为兄进门?”

  花如瑾听见外面传来的是花之横的声音,心下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蜜桃,她实在不大明白,这会儿为什么是他最先来看望自己。

  汪氏也是一脸的惊异,唯独李贺依然神色如故,似乎还带了那么几分不耐烦。

  听得里面没有声音,花之横便拍了拍花之桐的肩膀,道,“你进去瞧瞧你四姐姐吧,大哥在外面等着你。”

  “嗯。”花之桐忙不迭的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姐姐。”花之桐两眼泛着泪光,横冲直撞便要往花如瑾的怀里撞,一把便被李贺捞回来困在胸前。

  “你姐姐方才醒了,身子骨虚弱,哪里容得你这般莽撞的撞过去?好好的坐在这里说话。”李贺拎着花之桐,将他放在了chuáng边的梨花木小矮墩子上面。一副大哥的做派,不容置疑。

  花之桐憋着嘴,委屈的看着花如瑾,有些瑟缩的伸出小手去碰花如瑾放在锦被外面的手,“四姐姐,他们都说四姐姐也要去找姨娘和弟弟了,四姐姐不要桐儿了吗?”

  皱巴巴的小脸上挂满担忧,花如瑾只觉得鼻头有些发涩。这可怜的孩子如同她一般孤立无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我哪儿都不去,只陪着你。”

  这话便如同定心丸一般,让花之桐安心下来。到底是年纪小的孩子,转眼便破涕为笑。

  李贺站在一旁,看着花如瑾温柔的搂着花之桐笑笑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紧蹙了起来。这个表妹,同以往不大一样,虽然样貌一样,行为举止一样,可看人时的眼神却多了那么几分沧桑。

  想来芳姨娘难产而死,撇下一对儿女,她又为庶出,汪氏每日上门打秋风,处境委实艰难。

  “我说如瑾啊,”汪氏沉默半晌,决定不能在看他们姐弟qíng深的戏码,便开口道,“好歹我是你的亲舅母,贺儿是你的亲表哥,你没有不帮衬的道理。”

  “能帮我自然是要帮的,”花如瑾有些不耐烦,可口气还是温柔恭敬,“舅母也看见我现下的处境,虽这是我家不假,可我不过一个小小庶女,又没了姨娘。人微言轻,恐是没有能力帮衬一二。”

  “这怎么话儿说的?”汪氏跳了眉毛,“你只管在你父亲面前说上几句,早些让你表哥跟着入家学读书便是了。如今,你身边没有rǔ母,便讨了舅母进来在你身边陪伴,岂不是便宜?”

  真是打的好算盘。花如瑾心中冷笑,“这事qíng我cha不上嘴,舅母只管去找太太说便是了。”

  汪氏有些不高兴,随拔高了声音,将手一甩,道,“少拿太太来压我,你若不向她来讨我,她如何愿意让我进你花家大门?”

  “我便是讨了,太太也不见得愿意。”花如瑾定睛看着汪氏,脸上犹带着温厚恭敬的笑容。又转头看向蜜桃。

  蜜桃最是牙尖嘴利,早就跃跃yù试要给汪氏瞧瞧厉害,见花如瑾丢了一记眼色过来,便上前一步,道,“我们姑娘虽是这大家的小姐,可到底只是庶出。莫说老爷并不十分宠爱,便是万分疼惜,也万不敢恃宠而骄,仗着老爷的恩宠在太太面前指手画脚。舅太太若真心想要进来,何不自己去求了太太?听闻老太太亲口应了表少爷进家学读书一事,舅太太只等着表少爷日后争得功名便是了,何必进这大宅子来蹚浑水。知道的说是你为了爱惜外甥女,进来照拂一二,不知道的倒以为舅太太是贪图富贵,进来享乐。您是我们姑娘的舅母,只有姑娘孝敬您的份儿,哪里有让您侍候姑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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