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时分_墨宝非宝【完结】(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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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部分别写了这些信息:林亦扬有一个华盛顿球房,他是教练,天天打球,教人打球,教出过一个区域冠军(送了他ysl白色短袖),在殷果第一次公开赛上他的男学生打入1/4决赛,这是他作为教练的成绩。他球房经常有区域冠军上门挑衅,没事就让区域冠军跪一下。第一次当殷果面打球,也让区域冠军直接跪了。

  这些是上部他在美国三年的经历。

  他9球一直处于巅峰,从未低过,也直接在练球时秒杀过殷果(殷果是女子世界第三,去年美公开赛银牌,今年金牌)。

  以上都在文里写过。

  所以不存在回国才回到巅峰。他就是教练,已经带出过很牛的学生,也不需要找人专门指导。

  希望9球讲明白了。

  斯诺克,他第一站冠军是中国冠军。去年适应了一年赛场,积分一直比孟晓东和江杨低,文里写过他只在前十六。而今年重新回来找到状态,回到了和孟晓东江杨一样的状态。

  斯诺克究竟和9球有多相通呢?斯诺克选手打9球都挺棒的,9球选手为了亚运会可以临时改打斯诺克,还拿下金牌。这两个项目都有球员互相转的例子。他既然一直没离开9球场,那就状态一直在的。

  希望斯诺克也讲明白了。

  第62章 少年的声音(6)

  体育馆内,三位最壮烈男人,都不约而同地要了十分钟空闲时间。

  一起来到了观众席上。

  林亦扬在中国公开赛赛后也是如此,谁都找不到他,江杨不用猜就带着一众东新城后辈们摸到观众席,捉了他一个正着。

  这是少年时的习惯。

  林亦扬找了个角度好的位子,

  江杨挨着他,孟晓东坐在最外侧。

  空旷的体育馆,欢呼散去,掌声消散,仿佛从未有过。

  林亦扬终于脱下了束缚自己的衬衫和短袖,穿着运动裤和短袖,右手臂不敢动弹,左手臂搭在椅背上,看着灯光下的球台:“羡慕你们,一直没离开过。”

  人生只有一次的黄金年华。后悔也没用,已经过去了。

  孟晓东淡淡一笑,视线落点和林亦扬一样:“我却羡慕你的天赋,从小就嫉妒。”

  从小顺风顺水的他,都是从林亦扬这里体会到了什么叫“挫败”。

  江杨摘下眼镜,打了一天的比赛都戴着隐形眼镜,刚换了框架镜,眼睛干涩得要命。他单手撑在脸上,也看球台:“两个天才互相捧什么呢?”

  在这一行,有天赋的都十二三岁打比赛、拿冠军,江杨却十四岁才入社。这是一个遗憾,他和林亦扬同一年拜师,却比林亦扬早拿了一年全国冠军,拼到如此地步,也只是被认为:是个没什么天赋,18岁才真正夺冠的“勤奋拼搏”型选手。

  “你这些年,怎么糟蹋自己的?”江杨问林亦扬,“还有旧伤?”

  “运动员身上有不带伤的吗?”他说,“你身上有多少,我不会少。”

  几十万次的重复动作,日复一日,机器也会坏。谁都一样,全都一样。

  孟晓东看了两人一眼。

  江杨和孟晓东对峙多年,最了解他:“想说什么?”

  “我前年年底,也做过手术。”孟晓东说,这件事除了他父亲,没有第三人知道。

  “我说你怎么忽然去海外封闭一年,”江杨终于解惑,为什么孟晓东状态起伏这么大,“太子爷的面子真是比天大。”

  孟晓东沉默地盯着江杨。果然不能和你做兄弟。

  ……

  果然,江杨能把孟晓东压得死死的,一直没变。

  场馆里的工作人员走到场中,关掉了一个个照明灯,场内越来越暗,反倒是场外的月色和灯光愈发耀眼。

  等到最后一盏灯关掉前,终于,人家看到了他们三个,在底下挥挥手臂,示意他们要离开了。说话的人指着台球馆外,大声说:你们的球迷还在外边。

  江杨笑着,答应着,拍了拍林亦扬的后背:“走了。”

  孟晓东和江杨向观众席出口走去。

  林亦扬则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到了赛场中。今天他没力气翻栏杆,直接跳下看台,但还是老路线,从赛场中往后台而去。

  “为什么要从中间走?”这个谜团困扰孟晓东许多年了。

  “他想摸一摸球台,每次比赛完都会这样。”每个运动员都有自己获胜时的庆祝仪式,林亦扬没有,他最多挥下手就结束了。

  他的仪式在赛后,四下无人时,从场中走过,去和球台告个别。

  ……

  林亦扬从黑暗的场中往外走,经过台球旁,摸了摸球台边沿,静了一会儿。他知道,外边有灯光,有球迷,还有所有昔日的少年们。

  而在这里的他,想起了13岁的后台休息室。

  年纪小的都在最外侧,紧挨着门的一排衣柜前,坐着休息。

  江杨是上届冠军,在休息室内受众人追捧,孟晓东是北城的太子爷,没来就被人反复提起,林亦扬则是那个,坐在椅子边角,也不穿衬衫西裤,也没擦拭球杆,也没和人闲聊的无名少年。

  那天,范文匆也在,吴魏也在。陈安安还小,没到打比赛的时候。

  吴魏戴着小眼镜,和林亦扬背靠背坐着,把练习册放在腿上,在做题。而范文匆冲进休息室时,手里攥着和裁判借来的备用球杆,大喝一声:“老子的金箍棒到了!如来佛祖呢?天兵天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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