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曾对她说过,“男人对你好,有好的活法,对你不好,那便有不好的活法,总归要有钱,自己过的舒服就好了。”
可她是表面上看的淡,看的开,但实际上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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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绍没问,也没去猜,便只抱着萋萋,任由她在他怀中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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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颜熙与魏央的大喜之日,早上醒来,萋萋见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肿了,索性便叫宫女给她化了一个颇是艳丽的妆。
颜熙是皇上最小的女儿,也可谓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她的出嫁,排场甚是浩大。整个京城皆沐浴在喜气之中。街道两旁的柳枝上系着红绳,不时响起炮声。京城中十几条街都站立着士兵,百姓立在路旁,相望……看着带着大红花的白马上的英俊的新郎,笑着点头,小声议论着这段佳话……
颜熙所坐的大红轿子由十六人抬着,头上盖着大红盖头,静坐轿中听着外头的锣鼓声,唢呐声,欢声喜声,嘴角边时而轻轻荡着笑……
驸马府中便更是张灯结彩,处处张贴着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片欢声,福声。
萋萋第一见人拜堂成亲,格外紧张,一直盯着,听着。
这日宾客极多,那魏如意因为是魏央堂姐,加之魏云霆入京,此番也来了。
但她一直和母亲宋氏在一起。时而遥望一直站在一起的太子与萋萋,心中又是气的半死。
太子妃告病并未到场,这苏萋萋看起来倒像是太子的正室一般。
魏如意与母亲宋氏对视一眼。那宋氏在魏家已经不当家许久,若不是场合问题,魏云霆或许还不会让她出来。她这当下一见萋萋,恨的牙直痒痒,只道都是被她害得,但正盯着她看着,这时见萋萋冷颜转眸瞧了过来,心一激灵。
萋萋一身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一头朝云近香髻,满头步摇,极具奢华,小脸儿艳丽绝伦,妩媚中透着庄重,沉着脸,那蓦然一瞥,却是让人不禁生了畏。
萋萋余光感到了宋氏的目光,心中厌恶不已。她对上了对方的视线,好没退缩。那宋夫人吓得都有些颤抖了,立时笑脸相迎,微微颔首点头,极是恭敬地施了一礼。
岂料萋萋却没给她面子,只扫了她一眼,便又无视一般,回了视线。
宋夫人心中又气又尴尬,但敢怒不敢言,小心地扫视周围,生怕被谁看见了。
新婚夫妇拜了堂后,小公主被送入洞房,屋中众人便移驾去了宴堂。
驸马爷温文尔雅,举杯敬酒。他亦如既往,萋萋从他脸上看不到不悦,也看不到喜悦,只听他无论说话,还是尽着东道主的礼节,都是完美无瑕。
魏央连续喝了几碗酒。他的视线朝着萋萋过来两次,但都很快便撇开了。
宴至一半,外头突然响起通报。
“苍国摄政王送和煦公主与驸马爷新婚大礼到。”
那声音传来的同时,已经有人陆续抬了两大箱子的珠宝入殿……
在座的虽然都是皇亲国戚,名门世家,但那两大箱珠宝是何等价值,无法不令人咋舌。
萋萋骤然一听“摄政王”,心一激灵。她的注意力瞬时也没被大殿上那两箱珠宝吸引去,全神贯注盯着那殿门口。
果然,不时便见有人进来。
那人一身藏青色锦袍,目若朗星, 宸宁之貌,是魏嘉良无疑。
此时再见,萋萋与那日在姐姐坟前的心境可是大不相同了。
她看了他一眼便撇开了视线,不想再看第二眼。
她甚至也没注意听他开口说了什么。众人又在说着什么,只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动,甚至有冲动想离席。
“殿下,我出去待会儿。”
颜绍点了头。萋萋这便从后门就近出去了。
她也没走远,那宴堂附近便是一面湖。萋萋就停在了那。她使劲儿地呼了两口气,努力平复心境,不去想小时候,不去想姐姐。
她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只强迫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良久,方才做到。
这时她觉得好一些了,胸口也不再那般堵了,便轻轻舒了口气,可刚转身要走,却见前面赫然出现一人。
“萋萋。”
萋萋胸口骤然又是一惊。
那人立在桥下,沉稳严肃,但声音颇是柔和,正是魏嘉良。
萋萋胸口狂跳,刚抚平的心境登时又乱了。
俩人眸光相对,一个温和,一个冷厉。
仿佛持续了好久,魏嘉良缓缓走了过来,伏在了她刚才扶过的栏杆上,望向那静静的湖水。
“是因为我来了,你便走了么?”
萋萋攥了攥手,这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他,“摄政王在说什么?摄政王可看清了?我是大夏太子侧妃。为何摄政王说的话让我不明白,怎么,摄政王认得我?”
魏嘉良视线收回了近处,落在了那栏杆上,却是良久方才再次开口,但却转了话题。
“我此番回来,目的有三。”
萋萋移开视线,冷着脸。那日见面她问过他,当时他避而未答,如今她已经不想听,不想知道他回来干什么了。
魏嘉良抬头,长睫微动,又望向了那被阳光映射下的湖水。一阵儿微风,吹的湖岸柳条轻轻摆动,也吹起了一股秋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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