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初瑶愣了片刻。
不是因为商云浅的态度,而是因为,月长安居然这般严重。
她抽泣了一声,费力将眼泪给咽了回去,“我刚接到消息说是太子遇刺,我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消息,月舒华并未刻意封锁。
且回来的路上,当地的村民,很多人都已经看到。
想封锁也是不能。
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既然月长安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除了尽力医治之外,便也只能将消息对外放出。
反正对方本也是要月长安死,他们,便不能让月长安白白受伤,将消息散播出去,也是让那些人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尽快破译事情真相!
如此,方能不辜负所有在这些事情中受到伤害的人。
初瑶忍了好一阵子才将眼泪完全憋回去,弱弱的对着商云浅说了句“好了”之后,商云浅这才将人给带了进取。
夜晚,很安静。
东宫之中更是如此。
宫女太监各司其职,床边也只有一名御医在。
梦娘去做吃的还没回来,屋内,炭火烧的正旺。
却被放在距离月长安很远的地方。
屋内很温暖,月长安却睡得极不安稳。
哪怕是昏迷中,眉头,也皱得极深!
只一眼,初瑶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眼泪再度翻涌。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月长安。
记忆中的他,一直到都是神采奕奕,玉树临风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他,半点声音也无。
他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这里,全身被白色的纱布所缠绕。
隐约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被溢了出来。
这得多疼啊。
她的长安哥哥一直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声音。
想看看他的伤,抬起的手指,却不知该往哪里放下。
最终,也只能捂住嘴巴在一旁极小声的呜咽着!
次日一早,秦慕寒归来。
瘟疫是真的,却是人为。
经过一晚上不眠不休的走访调查,已经找到事情源头,瘟疫,也不是最厉害的,带去的御医已经找到克制方法,现在,正在日以继夜的熬药,病情,已经得到克制。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秦慕寒让人将已经得了瘟疫的人单独安置在一处,与他们接触过的村民也被做了暂时隔离,等御医一一检查排除,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能自由活动。
瘟疫的起源是一具腐烂许久的身体,而那具尸体,是被猛兽咬死的。
伤口感染,加之被人恶意用了特殊毒药,这才引发瘟疫。
而有人,竟丧心病狂将那尸体丢入村民的井水之中!
月舒华面色阴冷,“清风已经查清楚那人动向,有见过他的人称,那人投放尸体时,手上曾露出这个标志。”
说话时,已经将绘有图案的纸张递给秦慕寒。
现实,与猜测的一样。
确实是月影派无疑。
“竟没想到,本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皇室成员,一个比一个阴毒,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残害同胞,伤害百姓……”
这些人的行为,秦慕寒也不敢苟同。
“我已经将离国所有青衣卫派出查探,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的老巢查出,将他们一举歼灭。”
月舒华点头,看着秦慕寒,突然说道,“一直没有问过你关于你的事情,不过最近探子来报,华夏那边也是动荡不安,你不回去,当真没有关系?”
“我还不能露面。”
月舒华点头,细节不方便过问,但若是秦慕寒不说,他也不便追究,只是拍着秦慕寒的肩膀说道,“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静默片刻,他又接着说道,“我离国虽小,但也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要打要杀,一句话的事儿,我绝不含糊。”
这句话算是很彻底的安慰到秦慕寒,他脸上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些。
唇角也扬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放心吧岳父,我不会客气的。”
月舒华一愣,便是笑了,“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秦慕寒也笑,“杆子也是您给的。”
月舒华摆手,“上次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你老实说,我是不是被你算计了?”
要不,怎会就那么巧,梦娘前一天刚说实在不放心浅浅住在钦差府,次日,他就刚好看到秦慕寒脖颈上的印记?
秦慕寒勾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并未回答月舒华的问题,但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月舒华偏生就听懂了。
“你这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若不是我家浅浅发誓今生非你不嫁,就你这样阴险的人,我可不舍得她嫁给你、”
“这件事情,您说了不算。”
“你,你,你当真是气死我了,瞎说什么大实话?就不能让我好好体验一回岳父教训姑爷?”
秦慕寒煞有介事的点头,“好的,若是下次您还想以岳父的身份教训姑爷,提前给我使了颜色,我绝对半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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