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柑有强迫症,我无法容忍单线条,不饱满的文,不写出来心里难受~~~
☆、垦荒令
朱成翊定下的是云来客栈独立的一方小院, 二十名绣娘与仆妇甫一进院,便热火朝天的大干起来。堆积成山的男人衣袍, 此起彼伏的洗刷拍打声,活生生将这一方小院变成了洗衣作坊。
出院门的廊下,醒来后出门寻找齐韵的朱成翊看见自己要寻的人, 正牵着一名摆夷女子的手一边走一边亲热的说着话。
“韵儿姑姑!”朱成翊出声呼唤。
齐韵与这摆夷少女同时转身,便见朱成翊头戴幞头,身着齐韵为他挑拣出来的鸦青色盘领窄袖袍,妆花葛纱, 四合如意连云纹云肩, 通袖织金膝襕纹样,腰间玉带, 一幅名门佳公子的模样。
“姑姑去哪儿?需要护卫陪你吗?”朱成翊扫了一眼摆夷少女,冲她微微一个点头后,目光又落到了齐韵身上, 双眼亮晶晶, 显见心情不错。
齐韵见他居然无视免费替自己送来二十名仆妇的恩人, 连见礼都免了,暗自汗颜。她拉过身边的摆夷少女,“这是安媞姑娘, 便是她替咱们送来这二十名仆妇,替你们缝补浆洗衣衫的。奴家这是要送安媞姑娘回府。”
朱成翊这才正对安媞,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在下午翊, 谢过安媞姑娘。”
安媞做此绸缎生意,自是对时下汉人的服饰等级制式了如指掌。眼前这位公子,身着鸦青妆花纱,莫不是皇亲?
可既是皇亲为何一行侍卫却是一幅历经千难万险的模样。身旁的齐姑娘在铺子里时说的兄弟,可是这位朱公子?可朱公子明明唤她姑姑……
她心中正胡思乱想间,见朱成翊向自己见礼,急忙还了礼后,便与齐韵相携出了院门。
直回到自己的笑绮罗铺子,安媞仍在回想今日遇见的这对奇怪的姐弟二人。还未进店铺,安媞看见自己的大哥召赤急吼吼的从店铺内冲出来。
“安媞,你是土司家的姑娘,不是街边布摊老板的姑娘。咱家是饿着你还是穷着你了?三五不时便四处游荡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铺子,快些跟我回家,父亲说五日内若不到家,便要将你这些铺子统统打砸了……”
安媞扶额,车里距武定不止三四个州县,自己一女流之辈,亦非长女,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轮到自己头上?父亲又轴性起来了,定是偶然又听见谁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这是要自己不眠不休地连夜赶路麽……
车里宣慰司,土司府。
“思罕大人!听咱四川的族人们说,那朱成翊摆脱了朝廷的追杀,奔云南来了。如若大人能得其投奔,大人所获,可不止那小儿的名号了……您与老挝王念念不忘的重振咱南召古国雄风之愿,可真就只手可得了……”
“叭力勐先生可知那朱成翊落脚目标乃何处?”一把铺满一整张水牛皮的躺椅上,车里宣慰司土司大人,思罕摸着自己浓密的胡须,半眯着那精光四射的三角眼,望向自己下首的一位谋士。
“这可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大人,咱不能等着兔子来撞树桩,却可以主动引诱那朱成翊啊!”
叭力勐鹰头雀脑,探身凑近思罕土司,“小人不才,正好有一计,可引得朱成翊主动前来,端看大人是否舍得……”
见到思罕眼中日益浓郁的好奇与疑惑,叭力勐诡谲的一笑,“大人可知那朱成翊最为迫切需要的是什么吗?”
“人马?银钱?……”
“我的大人,是地盘,地盘啊!朱成翊如那丧家之犬四处躲藏,他随行羽林卫,当下明里暗里寻他的人不知凡几,如若他尚有复位之心,我等边外之地则是他的首选,大人不若如此这般……”
叭力勐贴近思罕土司的耳朵,低语片刻,换得思罕一个起身,抚掌大笑,“先生好计谋!有先生相助,何愁那朱成翊不能手到擒来!哈哈……”
……
朱成翊一行于武定休整数日后,继续南行。依齐韵的意思便是彻底逃出朱家王朝辖地,去往那缅甸或老挝。
朱成翊却认为外邦虽好,然自己乃中土帝王,投身番邦,日后自番邦起事,更是名不正言不顺,哪有外邦的变节之士能自称为朱家皇族正统。
虽事出有因,朱成翊依然坚持己见,齐韵便不好强求,二人折衷,决定去往朱家王朝的最南端。于是,威远州、孟艮府与车里宣慰司进入了朱成翊的视线。
这一日正午,骄阳当空。朱成翊与齐韵同卧于马车中,车轮磔磔,齐韵任由朱成翊替自己捏着腰背,心情复杂难言。
被自己在七盘关从梁禛手里强行救出后,朱成翊变得更加黏人了,进入了云南,他便不再骑马,每日与自己窝在马车上。若不是自己坚持,夜间他也要与自己腻在一个帐篷了。
齐韵转头,看见朱成翊低垂的眼,微翘的嘴角,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个揉捏推拿都满含了讨好的情意。她吞了一口唾沫,再一次咽下了多次冲至喉间的话。面对这样的朱成翊,她实在说不出让他离自己远点的话……
唇边挨过来一盏花茶,齐韵抬眼,对上朱成翊如弯弯月牙的眼,“姑姑渴了罢?我瞧见你咂巴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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