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郎为何翻窗,可是爹爹不许你进?”
“非也,禛带了拜贴,只是想尽快见你一见,待会儿禛再翻出去,自你家门房再走一遍……”
“……”
“禛郎孤身远在漠北,身子可还好?”齐韵红了眼眶,只望着他笑。
“韵儿放心,都齐全着呢!”梁禛满面红光,显见得甚是激动,“危急时刻禛无时不在提醒自己务必要活着,我还有宝贝留在京城呢,千万死不得,能跑时候便尽快跑,莫要被人捡了便宜。”
“……”
齐韵咽下一口唾沫,满腹间的激荡瞬间荡然无存,“禛郎可真是为韵儿考虑得周全……”
“禛郎回京可曾报备?”梁禛被一纸诏书派去漠北死守北大门不允回京,陡然回来怕他犯错误,齐韵想首先确定他是否违规了。
“还能如何报备?备得可周全了,不光记了禛的祖上八代与生辰八字,连肩宽腿长全都被一帮小黄门脱光细细量过了。”梁禛松开齐韵的手,直起身来,愤愤然,自顾自走到茶桌旁端起茶杯猛灌了几口。
“我是来应征了。”
扑哧一声,齐韵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禛郎干嘛亲自去黄门那里报备,你与韵儿说说,奴家遣个小厮去记下不就结了。”
茶桌旁的梁禛自茶杯后瞪圆了眼睛,“这还需要禛同你说?我以为我已经是你的夫主了,没想到居然还得先应征。好吧,于是我便去瞧了,奶奶的!小黄门手上的名单摞起来居然已经那么高了!”
梁禛夸张地抬起了胳膊,满脸不满。
“你男人来应征居然排在了最后,还被脱光了量来量去,你说我能开心吗?”
看他吃瘪,齐韵莫名的心情大好,“禛郎勿忧,只要将那位惹不起的排在了外面,你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话虽如此,可韵儿为何不将条件设高一点,设难一点……好歹少些人来凑热闹。”
“噗……禛郎,你还要韵儿如何设?难不成说年纪需得二十五,身长八尺一,凤目高鼻,一品武官……”
齐韵捂着嘴轻轻坐于梁禛对面,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禛郎勇武,除了龙椅上那位,你还能怕谁?”
“我说公主殿下……”梁禛嬉皮笑脸凑来齐韵身边,“禛可是你内定的第一名?”
“内定?”但见齐韵妙目圆瞪,一脸鄙夷,“此次选夫婿可是太后娘娘亲自主持,韵儿可插不上手。”
眼前的男人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此说来我还不一定咯?”
“那是自然……”
“韵儿莫要如此折磨我,你家禛郎年纪大了,可经不得折腾……”他一把捉紧齐韵的手,痛心疾首,“万一……万一,禛未能夺得第一,又该如何是好”
“那……韵儿便放宽条件,多招几个,直到把你招进府来,你看可好?”
“韵儿可是在故意气我?”男人明显坐不住了。
“禛郎可别放松警惕,此次招亲可得真刀真枪的来,毕竟陛下看着的,如若被他知晓韵儿作局如此之久只为摆脱他的控制,与你双宿双-飞,换作你是那位爷,你能依吗?”
看着齐韵一本正经的脸,梁禛明显焦躁起来,只紧紧捏住齐韵不撒手。
“好韵儿,不是禛没自信,只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万一被人截了胡,我怕我忍不住要生血案了……”
“禛郎勿忧,韵儿说过,你若不是第一,便多招几个,一定会把你招进公主府的。”
焦躁的男人收紧了拳头,痛得齐韵咧嘴猛吸冷气,抽出手来,冲他额角一个爆栗,“你如此用劲想做甚!”
“你招如此多夫婿做甚?招后宫呢?有谁做老大么?”
齐韵乜斜着眼,冲身边面色早已铁青的男人眨巴眨巴眼。“第一的自然是驸马爷,其余的……做小,排名不分先后!”
话音未落,身子早已腾空飞起。
“我说你是越活越猖狂了,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哪怕你坐了朱老四的椅子,也只能有我一个夫主!今日非得给你重振一下夫纲不可了!”
鸾帐飞香,风辇凌波,大红销金撒花帐内二人滚作了一团,却被齐韵一声低叱喝止。
“禛郎且慢!你若在我齐府为非作歹怕是连比武的资格都没有了……”
话音未落,那道天青色的身影如迅雷一般自床上滚到了茶桌旁,他使劲搓着自己的脸,奋力平复着身体中的热血澎湃。
“韵儿等我,我这便出去,递了拜贴再来同你说话……”
……
三月,草长莺飞,京城外的演武场挨山塞海,婉怡公主招亲比武选拔大赛正式拉开帷幕。比赛由太后娘娘亲自坐镇主场,帝王朱铨作为“重磅人物”也出面观战,他要亲自来替自己的二妹妹挑选夫婿。这不只是齐韵自己的事情,毕竟来了不少优秀儿郎,就算选不上驸马,也能给帝国发掘点好苗子。
朱铨亲自领衔,兵部尚书、兵部左右侍郎两名、内阁辅宰两名共同组成了评判团,保证比赛的公正与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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