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香儿好厉害!娘亲说我扔不动草球,可香儿就偏是扔了如此之远!”
被砸中的梁禛亦满脸惊喜,似乎砸中他的不是草球,而是一粒黄金。他转身迎上一个小小的,飞快滚动过来的小花球。抬手轻轻提了起来,凌空甩了一大圈,换来空中飞舞的小姑娘更加兴奋的尖叫。
“香儿乖,香儿以后去做女将军,把那东边的倭寇统统杀光……”
“我要做将军,我要做将军,是我先说的!爹爹为何让妹妹做将军就不管我了!你为何如此不讲道理……”身旁的小子脸憋成了猪肝色,眼看要哭了。
“好好好!你们都做将军,成不?骁儿做神威大将军,香儿做巾帼将军咯……”女儿奴都督全然忘记了自己应该对儿子开展的思想教育工作,望着怀里同样胖乎乎的丫头,喜笑颜开,满口忙不迭地就将两个封号送了出去。
“行了,行了,姑娘家家做什么将军。”身后传来娇莺般婉转的低叱,齐韵好容易追了上来,抬手就要将女儿从梁禛怀里接过来。
“念伊带他们去那柳树下玩,我有事与左都督谈。”
待一双儿女随了念伊走远,梁禛一把揽住身侧的美人,低头蹭上了香腮,“乖韵儿想说什么,如此严肃,禛心里惴惴的。”
一双素手锁住了他的喉结,“说,你可是在扬州养了外室?为何管家每月要支取二十两银与你兄长,你兄长又支去扬州?你小子以为多转几次我便查不出端倪了麽?”
咯噔一声,梁禛心道不好,这女人为何五感如此敏捷,当真不好对付得紧啊。
他面不改色只搂紧了怀中的纤腰,“韵儿莫要胡乱吃醋,你相公磊落得很,若是外室,扔去扬州,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嘛,成年累月见不着面,做什么外室?”
“可你为何给她大笔银钱?”
“韵儿放心,她叫童鹭,当初禛去扬州查倭乱时被流匪所困,多亏了这位妇人搭救。禛见她生活清苦,便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你说的可是真的?”
“禛的心在你面前,可是干干净净,一清二楚的!夫人如若不放心,今晚为夫邀请你仔细审审……”
“……如何审?”
“夫人说呢……昨晚那般就好,只是休要用牙齿……”
“你个混球!成日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污糟事!今晚你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捧场!最后橘柑连载文再度求捧场:
凉州词:一场背叛了信仰的爱情。
嫁给李霁侠,薛可蕊以为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可以上演吐血身亡的戏码了;
谁知道几年后,峰回路转,最不可能的真命天子破空而出;
她这才知道:最开始说不要不要的那个人;
——其实才是大boss!!
此文甚美,求不错过!
最后一次感谢!
☆、番外一 谁家亲戚
安远侯府的崇光少爷考上武举人了, 年仅十七岁的武举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安远侯府的标杆人物梁禛也没能在如此年纪搏得如此殊荣。
一时间安远侯府大房风头十足。大房安远侯梁胜,终日裂开了嘴, 死活合不拢,我老梁家祖坟埋得好啊!子孙都有出息得紧。儿子梁禛自是不用说了,孙子梁崇光也不逞多让, 年仅十七便搏得了他二叔梁禛十九岁才获得的功勋。
如今,梁家最内敛的梁嵩也乐得不行,这不,催着自己的夫人李氏在这草长莺飞的三月, 隆重地为自己的大儿子举办了一场庆贺宴。
……
含辉院。因梁家有大喜事, 要举办宴席,梁禛前几日便拖儿带女带着一家, 从公主府回到了安远侯府“帮忙”。
齐韵仍在酣睡,念伊坐在案头,手拿丝线认真鼓捣着手中的一件中衣。
“二奶奶醒了吗?”窗边阴悄悄地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头。
“……念奴!你这小蹄子再如此吓人, 小心我让二奶奶把你发卖了!”念伊被吓得不轻, 捧着心口, 将手边的针线箩一把扣上念奴的头。
“姐姐作何打人?”窗外的念奴捧着迎面而来的针线箩,一脸委屈,“我只是怕吵着二奶奶, 谁知道你如此没胆子!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站在这里扯着喉咙喊?”
“呸!小蹄子油嘴滑舌!再狡辩今晚让你值夜!”
“啊!别啊!姐姐作何公报私仇?念奴前日才当过值啊!”此话一出,窗外的念奴果然变了脸色,只拿眼哀求着凶神恶煞的念伊。
“念伊姐姐行行好,念奴知道错了, 放奴婢一条生路吧,以后寻姐姐说话定要远远地便咳嗽一声!”
给公主和驸马爷值夜简直就是遭罪。
公主生育过两个儿女,在生二姑娘香儿时,胎儿位置不好,竟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公主由此便伤了身子,调养了许久才恢复了七七八八。原以为身子伤了定然怀不上了,没想到大年刚过,在齐府回公主府的路上吃了一块牛乳膏便干呕不止。回到公主府,托大夫一查,居然又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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