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兴奋的迎了上去,心跳的厉害,她甚至有了种与情郎私会的感觉……
她低下头,满面通红,好容易控制了自己的心跳,她糯糯的唤道,“大人先用些果子罢……”边说边给陆离倒了一盏茶,“为防妈妈知晓,奴不敢要酒,大人只能将就用些茶了……”说话间,将手中的茶盏向陆离递了过去。
陆离也觉得气氛有点微妙,整个人都有点热……也不看晴初,伸手便来接茶盏,茶盏太小,他的手太大,他倏然触到晴初的手指,温润、柔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像吊在半空中悠悠然然晃了起来……他咕咚咕咚将茶灌入口中,晴初来不及给他再添,他自己已经又灌了两盏茶水入肚。
晴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每次见大人,大人都很渴,大人果真爱茶……”
陆离抬眼看见她的笑靥,婉风流转,姱容修态,不由愣神一瞬,“姑娘莫笑,我等粗人,只会牛饮,哪懂饮茶,日后姑娘不用备茶,凉水都行……”话音未落,晴初早已忍俊不禁,“哎唷!哎唷”唤着,笑瘫在了桌上……
……
陆离躺在软榻上,双眼瞪得溜圆数着屋顶的房梁,鼻尖萦绕着丝丝幽香,耳畔传来少女甜腻平缓的呼吸,余光扫过里间,里面便是那如茶花般清香的少女……
那黑洞洞的房门内似乎长出了一双无形的柔荑,抚在他心上,让他酥麻无力,心神不宁。睡在这里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陆离在心里自言自语,翻过了身开始细数窗棂上的格子……
寂静的夜里,无风无鸣,他久经考验的耳朵自动过滤了夜间的虫鸣鸟叫,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应属于这样一个夜晚的声音。软底鞋踩过枯叶的声音,房顶琉璃瓦上衣衫摩擦的声音……
陆离数了数,来者不多,只有四人,他慢慢抽出枕边的绣春刀,左手摸向腰间的流星钉……
☆、护花使者
窗棂上树影婆娑,陆离紧靠窗边,死死盯着窗户。窗边如愿映出一道人影时,陆离将身子稍微远离窗户,让自己没入黑暗。
那人影推了推窗户,窗户没上锁,人影干净利落的闪身而入,左手悄无声息的放下窗户,未及抽回左手,一道白光袭来……只听得刀剑入肉的扑哧声,如同盛满水的羊皮水袋破裂声,一颗人头落地,人影来不及哼一声便如沙袋般栽倒在地。
陆离听了听内室,那甜腻平缓的呼吸依旧绵长又规律,他没来由的开心,嘴角弯弯,他紧了紧右手的绣春刀,等待下一波攻击。
这次等待的时间稍嫌长久,陆离听见房顶传来模拟布谷鸟的口哨声,他凝神屏气……
李挺知道伍玖仔出事了,黑洞洞的阁楼一丝声音皆无,伍玖仔如同入海的泥牛,消失不见了。他向下望了望门口被伍玖仔和四仟儿放倒的数名锦衣卫军士,冲楼下仅存的一位部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没想到里面还有硬茬!这个梁禛果然有意思,一个歌姬也值得他如此费神?莫不是长得好看的女人他都要收,才跑了一个侍妾,转眼又看上一个清倌人了,果然是个眠花宿柳的纨绔公子!李挺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飞轮刀,勾了勾食指,示意身后的三墩子出马,目标换成隔壁那扇上掀式花窗。
三墩子颔首领命,这次他并未直接冲入花窗,而是捡起一片瓦,左手一抖,瓦片直奔花窗底部那道最粗的窗框,瓦片携巧劲,并未打断窗框,而是将窗户掀了起来。三墩子右手紧跟,抛出三根月牙镖,分行上中下三路紧随瓦片直奔花窗后的内室!
听风辨位,听声辨形,陆离自是知晓此次攻击内室窗户的皆是暗器,左手内等候已久的流星钉倏倏飞出,三墩子暗器出手后,身形闪动,待听得屋内传出几声铁器碰撞声时,三墩子已如鬼魅般携风带势扑入被瓦片推开后尚未合拢的花窗……
流星钉出手后,陆离亦抢入内室,眼风扫过便见尚未合拢的花窗外扑入一团黑影,他来不及摸向腰间的流星钉,左手顺手抄起内室门边花架上的花瓶朝黑影抛过去,以减缓黑影进攻的节奏,自己则径直扑向墙根的床榻。
陆离扑上床塌,左手捂住正要惊呼的晴初那张大的嘴,右手搂住晴初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滚至床侧床幔后,凑近她耳旁低低的说,“是我,禁声,勿要被人发现!”言毕则极速抽身离开,一把抓过晴初床上的被子扔向已避开花瓶后奔至床边的刺客,右手的绣春刀则直直刺了过去。
瞬时陆离与那第一位冲入内室的刺客缠斗起来。听得内室的打斗声,房顶的李挺与楼下的四仟儿则一人选择了一面窗,从他们分两次分别冲击过的花窗翻身扑进了屋。
冲入外室的四仟儿迅速搜寻了一遍外室,除了空空的软榻外,空无一人,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李挺身上——除了三墩子与一名劲装男子纠缠不休外,床上空无一人。
三墩子见四仟儿与李挺兀自在房间四下里搜寻,自是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他刚进屋时见过陆离曾在床边一番行动,虽没看清楚,但也知道,床榻周围定有诡异。于是他想张口唤两位同伴查看床畔,无奈陆离缠得狠,尤其两位同伴进屋后,陆离疯了一般攻他咽喉,他惊得出了好几身汗,哪有时间张嘴说话。陆离似乎打定主意要先取三墩子的项上人头,压根不管在屋内四处翻找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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