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想那龌龊事,你留个营妓在屋,折腾一夜,合着都在盖着棉被聊天?”吉达惊讶不已。
“不可以麽?谁规定了不许与营妓聊天?”凤栖白了他一眼。
吉达露出一脸佩服的表情,转瞬又贱兮兮的凑过来,“既然你与那营妓聊过一夜的天了,想来体己话应是早已聊完。今夜该轮到我与那营妓聊天了罢?”言罢还眨眨眼,眼神暧昧又满含企盼的望向凤栖。
凤栖噎住,“将军,咱们还有重要事尚未完成,应以王爷之事为先,营妓一事莫要再提!”
“……”吉达张嘴待要反驳,传令兵高呼声响起,王锵已至门前。
吉达坐正身子,狠狠瞪了一眼凤栖,转头等着王锵进屋。
王锵满面红光,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他一进门便高声大笑,“贺喜将军!计策起效啦!朱成翊果然上当了!将军英明,无人能及啊!”
“唔,你与朱成翊是怎样商议的?”对此等马屁,吉达亦甚是受用,靠上椅背,眯着眼,笑嘻嘻的看向王锵。
“回将军,小民与朱成翊约定,明日酉时,朱成翊伪作出城,装作不再理会齐韵,并与小民埋伏于名唤徊马荡的芦苇地,擎等着将军来追,趁夜色我等再将将军抓获!”王锵口齿伶俐,简明扼要的将自己与朱成翊计划的关键步骤交待的一清二楚。
“唔,计策不错!如此欲擒故纵,本将军定然是会中计的!不错!王大当家差使办的好!如若成功,王爷定然不会亏待于你。”吉达以手拂桌,“嗯,你与朱成翊且依计行事,然,你定要使计将朱成翊与那白音分作两处,本将军前来捉那朱成翊时,你方能大显你青龙会神威啊!此事之后,朱成翊定然唯你王大当家马首是瞻,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
“唔,开封城的梁禛如何了?”吉达转过头看向凤栖。
“回将军,留开封的李善根几个回事时说了,今日陆离还往揽春院杨老鸨处递送过四百两现银,想来那梁禛正流连温柔乡舍不得走罢。”
“唔,哈哈!梁禛小儿,第一个妾侍被本将军充为营妓,这第二个嘛,本将军也会让她变成我吉达的玩物……”吉达眼中精光四射,森森寒意令旁观者亦不寒而栗。
“对了,你青龙会在开封城的事,挽救的怎样了?”吉达把玩着手中的玉雕核桃,漫不经心的问。
“回将军,自小民被将军您夺走后,梁禛倒并未追究小民了,没了我王三郎,还有王四郎,王六郎……因青龙会现任当家在明面上还是四郎王觅,梁禛追究的是青龙会,自然奔青龙会大当家而去,小民倒是因祸得福了。小民的六弟王衢已将青龙会余下产业统统转为地下暗地进行,青龙会与产业所有人,店铺大东家皆及时做了分离,梁禛已然无法再捉到青龙会的尾巴了。至于已被锦衣卫查扣下的产业,六弟已通过行会、业界大商户转托开封知府,河南及两广巡抚大人代为说项。托王爷的福,现已收回部分镖局与码头。我青龙会不指望全部收回,全部收回反倒落人口实了,这镖局与码头能回一大半,便已然胜利啦,将军您说是也不是?”
王锵得意洋洋,满面春风,最近的好消息不要太多呀!这梁禛小儿果然是个绣花枕头,羊质虎皮,华而不实,怎比得过吉达将军的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天使,要是觉得故事还能入眼,也请多留留言~~~给点点动力予第一次发文的橘柑啊^_^
☆、夜探龙门卫
吉达一行住在岳州城北部一个小庄子里, 背后靠山,左侧有一方很大的堰塘, 为整个村庄的水源,右侧是小树林,正前方为出庄子的路。庄子呈品字形, 左右两角为左侧屋与右侧屋,撑犄角之势为最里的主屋扼守着出庄子的路。吉达自己带着凤栖并一队军士与齐韵住在最里的主屋。余下人马则分两拨,分别住在了左右侧屋,为主屋警戒。
吉达坐在自己卧房里盘算着明日傍晚的行动, 听得东跨院的凤栖出了院子。便唤来小卒相询, 得知凤栖出门是为了找一件女人衣裳时,咧嘴笑了起来, 原来是那营妓嫌衣裳不合身哪。吉达自己倒觉得那衣裳合身的很,比什么衣裳都好看,而且作为营妓, 身上的衣裳都是要脱的, 完全没有必要再找什么衣裳了。
吉达待要继续考虑明日的行动, 然,被打岔了一下,便怎么都无法再次集中精神, 他想起昨日傍晚抱着齐韵去往前院的情形,那紧贴自己的柔软的身子,玲珑有致的曲线,还有夹住自己腰身的白皙修长的腿……吉达觉得自己身上燥热难耐, 不能再忍了,他打开房门,唤来小卒,让小卒去凤栖房内把那营妓带来自己房间。
齐韵焦急的坐在凤栖的房间里,无比期盼凤栖回房,今日一整日都没出门,自己只有这件衣不蔽体的小袖袍,托了凤栖外出给自己寻件可穿的衣裳,可凤栖又迟迟不归。越临近深夜自己心里越发慌,也不知今夜自己又该睡哪里。昨夜好不容易赖了凤栖一夜,今晚不知还能有什么借口再赖凤栖一夜,可以后怎么办,肯定没法一直赖下去啊……也不知朱成翊在哪里,梁禛呢……
就在齐韵焦躁不安时,一名小卒推门进来了,身后带了两名军士。两名军士进门后,二话不说,架起齐韵便往外走。齐韵无谓的挣扎了一番后,依然被带进了上房。齐韵抖抖索索的立在堂下,抬眼看向吉达,他一身黑色广袖袍,站在春榻边,嘴角上扬,鹰睢的眼眸中多了隐隐跳动的火苗,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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