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银面人不说,莫繁也要装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的血实在是……实在是咽不下去呀!
莫繁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胃里面舒服一点儿,擦了擦嘴,柳眉倒竖:“好你个登徒子,竟然还敢上门找我!”
银面人正在那里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听了莫繁对自己的称呼,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弱弱的说了一句:“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银邪,不叫登徒子!”
“有区别吗?淫邪。亏你说的出口!咳咳!”莫繁一见到淫邪就想到那本春宫图,当真是又气又恼,只把莫繁气的一阵咳嗽。
银邪愣了愣,之后在心中把万丙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便:“万丙申,爷的形象算是被你的那本春宫图全毁了!”
银邪在心中大骂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万丙申:“万丙申,回头,爷一定要让你给爷倒夜壶!”
正在某棵大树上吹凉风的万丙申打了一个喷嚏,有些冷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之后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小册子,过了许久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宝贝总算找回来了,这可是古画呀!还好没有坏,如果坏了,还不心疼死我呀。”
银邪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莫繁姑娘,我想,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点儿误会!”
莫繁似笑非笑的看着银邪,郭建昌,看来我昏迷的这几天你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呀,竟然又把这个登徒子找来。
“噢!我知道了,不知阁下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如若无事,门在那边,好走不送!”莫繁淡淡的回道。
此人进来想必是有一会儿了,正如此人第一次来时所说的:他有一千种方法让我去陪郭兰一,既然刚刚此人没有出手杀我,那么他必然不会现在出手杀我的。
银邪眼皮跳了跳,撇了撇嘴:“真是不可爱!”
“小繁儿可还记得几日前我赠与你的那本册子?”银邪直截了当的说。
莫繁脸色一黑,那张小纸条上面的那句话又一次回想起来‘我会不定是来检查的。’
莫繁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从牙缝中蹦出四个字来:“从不敢忘!”
银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伸手将那本万丙申刚刚送来的小册子递到莫繁面前,有些心虚的说道:“给,这个才是要给你的东西。”
莫繁警惕的看着银邪,又看了看和那本春宫图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并不去接,而是闭上眼睛说道:“阁下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别说我如今重伤未愈,就算是身体康健,我也不会是阁下的对手。”
银邪语塞,最后决定一会儿再继续这个问题。
“小繁儿,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你好好想想,我叫银邪!银色的银,邪恶的邪!”银邪深深地感受的莫繁对他的排斥,决定调整战术。
莫繁对那句小繁儿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被银邪的下一句话所吸引:“银邪?银色的银,邪恶的邪?”
银邪点头,自信的挺直了背脊,自以为很帅气的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袍。
“银邪!银邪!万丙申!万宝斋!你是万宝斋的主人银邪?”莫繁有些惊讶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面罩银色面具的男子。
银邪慵懒的动了动,露在外面的凤眸微微眨了一下,算是承认了。
莫繁无语望天:“阁下觉得这样有意吗?穿一身银色衣服,戴一张银色面具,给自己起名字叫银邪,你就以为你真的是万宝斋的主人了?小女子不才,实在是没看出来阁下哪里像是一斋之主的样子。”
银邪因为春宫图的事情本就心虚,再加上莫繁刚刚醒来,不宜动怒,所以干脆就放弃理论的说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银邪无奈苦笑:“小繁儿,爷来此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爷只是来告诉你几件事情就走。”
“洗耳恭听!”莫繁不咸不淡的应和着。
银邪面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将小册子放到了莫繁的面前:“这个册子上记录着上乘的内功心法,正好适合女子修炼,你如今的年龄有些大了,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修炼此内功更多的是强身健体,你的身子真的太弱了,被一支金簪伤了都能够要了你的命!”银邪话语间满满都是鄙视。
莫繁没有动怒,因为她知道,银邪的话是对的,他的身体状况确实过于孱弱了。
但是,现在莫繁更好奇的是,银邪到底什么意思?如果银邪真是万宝斋的主人银邪本尊的话,那么谁能够和我解释一下,那本春宫图是什么意思?
万宝斋怎么会与郭建昌勾搭在一起?或者,真如银邪所说,一切都是误会?
银邪仿佛是看出了莫繁的心中所想,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繁儿,我与郭建昌没有丝毫关系,你是知道的,万宝斋从来不与朝堂中的人有牵扯的。”
莫繁冷笑出声:“那么,我算什么?”前左相府嫡女吗?一个前字就可以斩断我是官女子的事实吗?一个前字就可以否决之前发生的一切吗?当真是笑话!
第10章 我算什么
5
银邪凤眸微眯,在银色面具之下,银邪的眉头已然皱成了一个川字。
“是啊!你算什么?”银邪在心中反问着自己。
当初听说你们柳家有难,日日无法安眠,他多想马上就回京,但是他不能,他有自己的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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