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起精神说道:“不知阁下来此是为了何事,莫繁身体不适,如若无什么大事,还请阁下改日再来。”
银邪黑着一张脸,晃了晃手中的玉瓶:“莫繁小姐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莫繁微愣,看了看银邪手中的玉瓶,一个类似于软体虫子的小东西正在玉瓶中欢快的转着圈儿。
莫繁连忙撇过脸:“快拿走!快拿走!”那个瓶子中装的是虫子,竟然是虫子,莫繁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趴趴的像一块儿活的肥肉似的小虫子了。
银邪见莫繁害怕,难得厚道的将小玉瓶揣到了怀里。走到莫繁的床前,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知那是何物?”
莫繁见银邪态度不对,又回想起银邪刚刚说的救命恩人,眉头微动,不确定的说道。
“莫繁记得曾有古书记载:蛊,毒虫也!幼时为虫,少时为娥,成年可通灵!”
银邪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能得到答案,不由得微微讶异。
“没错,此物确实是蛊。”
莫繁心中微惊,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寒,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莫繁怎么会还不明白银邪指的是什么。
银邪这是在告诉自己有人对她用了蛊,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她已经自刎,命悬一线,竟然还有人怕她死不了,如此大手笔的为她种下了蛊。
这几日莫繁皆在左相府,守卫森严,这蛊毒是如何进来的。
不解的看着银邪,神色微微一滞,是啊,银邪进相府都可以畅通无阻,旁人怎么就不可以进来了,只要功夫够高,照样可以如履平地。
目光触及到地上的内功心法,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稍稍回想,太阳穴一阵撕裂般的疼,直疼的莫繁冷汗直冒。
“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银邪见莫繁开始回忆刚刚的事情,心中大呼不妙,那个春宫图的事情忘得好,忘得好,连忙很是殷勤的为莫繁传输内力为她缓解疼痛。
“你体内的蛊虫刚刚被拔除,你中蛊之后的事情你短时间内是想不起来的,不要刻意去想,顺其自然,记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且,你中蛊的时间不长,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你自刎之后昏迷的这几日。”银邪仔细的解释着,生怕莫繁不知轻重,再想下去。
莫繁点了点头,算是信了银邪的话,但是脑子里面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武功秘籍好像是有问题的。
一时间二人竟然都相对无言,气氛好不尴尬。
不管怎样人家都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记忆中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在告诉着自己,银邪与郭建昌没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但是证据在哪里?她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啊!头好疼!
“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了,什么也不要去想,三天之内,什么也不要去想,要不然你就是在自讨苦吃!”银邪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不想告诉这个丫头三天这个期限的,但是,看到她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忆,终究还是舍不得。是否告诉她这个期限了,这个丫头就会安分一点儿,乖乖的给他养伤,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儿了呢?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许久莫繁才低低的说道。
银邪身体微僵,然后痞痞的说道:“爷向来最是怜香惜玉,我的小繁儿,你长的这般美,爷怎么舍得你受苦呢?
小繁儿,要不这样吧,爷就直接娶了你,从此你就是我万宝斋的主母,你的血海深仇就是爷的血海深仇,爷的仇还是爷的仇,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主母就好,你看如何?”
第11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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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你?”莫繁有一点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银邪:“你知道我是谁吗?娶了我,你就等同于是娶了一个莫大的麻烦。”自从柳家败落,所有人都是躲着她的今日,竟然有人说要娶她,要为她遮风挡雨,呵呵,已经习惯了人性的冷漠,已经习惯了算计,突然有一天竟然让她敞开心扉的去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示爱,她做不到!
银邪邪邪的一笑,拿出一副似乎很是懂莫繁的样子,低声的说:“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怕你给我带来的那些麻烦,就是,莫繁小姐,你愿意搭上你一生的幸福吗?你也是知道,现在的你,无权无势,是,沈颜舒是你的至交好友,她会帮你的,但是,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儿身,在沈家,他又能够有什么威震呢?她又能够帮你多少呢?现在的你需要一个依靠,但是沈颜舒绝对不是一个最好的人选,而且,想必你也是不愿意过多的把沈颜舒牵连进来吧。”
莫繁死死地攥紧了苍白的拳头,银邪说的这些她都懂,是,她是不愿意过分的牵连沈家,沈家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暖了,她真的不想。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又能够信几分呢?他说他是万宝斋的主人,如果,万宝斋真的可以倾力帮她,自己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为柳家平反来的更重要呢?
“我,凭什么信你!”莫繁冷冷的说着,她需要银邪现在就拿出筹码。
银邪低低的一笑,轻轻的抬起莫繁小巧的下巴,说道:“你,别无选择!”
莫繁有一些厌恶的拍开银邪的手,冷冷的说道:“银邪,你错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选择的,任何事情都是事在人为,我莫繁从来都不认命!柳家不认命!”莫繁的眼中满满都是坚定,银邪暗暗地在心中为莫繁竖起了大拇指,像莫繁这样的千金小姐,遭遇了这样的变故,还能够有这番心态,实属不易,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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