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致命一击。
从谢思言的角度,正可将少女的诱人身段一览无余。
手中纤腕肌肤玉润滑嫩,柔软脆弱,他稍一用力就能拧断。
屋内暖香愈浓,仿佛热油泼向大火,要将他焚烧成灰。
男人攥着少女手腕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烫,眸中炽火燎原,欲色弥漫。
陆听溪只觉眼下的谢思言有些陌生,具体哪里陌生,她也说不出。这种陌生感,跟她那日在乌篷船内看到的模样隐隐重合。
她下意识挣扎,却换来更紧的桎梏。
什么顾虑,什么有的没的,他此刻全甩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再也不想克制,只想由着最原始的欲念来。他骤然用力,轻易将少女带入怀中,牢牢压到床柱上。他脑中尚残存最后一丝理智,紧搂着少女道:“待会儿千万别乱动,不然我怕我……”真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这屋内助兴云雨的器具不要太多,要干点什么,实在太方便。
一出口,他方知自己的嗓音已低哑不成调。
上回吻得不圆满,他心里猫抓一样难熬,情愿再挨她一巴掌,也要好生亲上一亲。
他好似久未沾水的旅人,喉咙干得冒烟,迫不及待低头去汲取甘美醴泉。体内热潮乍涌,即将遂愿的亢奋蔓扩全身。
少女见他故技重施,慌乱之下侧头躲避,他的嘴唇落在了滑如脂玉的香腮上。少女似被火燎,挣揣得越发厉害。但她在眼前男人面前实在过于柔软,只如入瓮的猎物,不过是在野兽利爪下徒劳挣扎。
他粗喘着在她脸颊上流连片刻,顺着吻到了她的下巴,欲待往上时,被急得慌了神的少女踩了一脚。她力道不大,即便惶急也还是怂的。
他原本半阖的眼眸微微眯起,稍稍后撤,朝她看去。
少女语无伦次,让他回去歇息,显是因着他上回迫她太紧,生出了抗拒心理。他低头追逐捕捉她的唇,她便试图张嘴咬他,奈何她被他钳住了双肩,脖子又伸不了那么长,不过白费气力。
“你莫非不知,”他凑到她耳畔,“白兔的激烈挣扎只会让鹰隼越加兴奋?”
少女懵然望他。
他一把扣住她乱动的下巴,微用力,迫她仰头看他。
少女骨骼纤细,又娇又柔,他只觉但凡再加一分力道,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牢牢制住了她,男人俯身,直朝她嘴唇压来。
将要两唇相贴时,一阵敲门声陡然响起。
谢思言眸底浮起一抹戾气。
他一把将少女打横抱起,飞快搁到了软枕锦衾上,放下幔帐,示意她噤声。
回身开门,却发现是丫鬟来送膳。
陆听溪如蒙大赦,一溜烟窜过去,让丫鬟将膳食端到相隔一段距离的花厅,嘱咐之际,自己也要出去,却被谢思言一把拽住。
“就在此间用膳。”谢思言语气不容拒绝。
陆听溪此刻心神稍稳,终于能说出囫囵话来:“世子见谅,我两日未曾进食,实是饥饿,眼下只想好生吃一顿。”
谢思言神色几变,看着垂头盯着自己脚尖的小姑娘,须臾,终是点头应允。
少女出去后,他关了门踱回去。
还是没能遂愿,这令他很是烦郁。难道当真是他太心急了。
他躁闷之际,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蒋仁真是贴心,给他预备了不少好东西。
除却银托子之外,还有缅铃、相思套、硫磺圈……全是助兴的淫器,稀罕的,常用的,一应俱全。
这倒是提醒了他,他将来成婚前应当置办一套。行闺房之乐,有了这些才能翻出更多花样。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暂且想多了——他自觉已在屋内等了许久,转去花厅时,却见少女仍在慢吞吞用膳,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落座少女对面,见她起身行礼后便只顾低头用饭,并不抬头看他,知他方才的举动大约是吓到了她,想了一想,岔题道:“我明日陪你出去挑几身衣裳,顺道带你去通州各处逛逛。”
陆听溪道:“多谢世子。世子借我些银子,我添置两身换洗衣裳便是。至于到各地游逛,还是不了,我还要赶紧回家去。”
“借?”谢思言似笑不笑,“那我要是不肯借呢?你预备穿着这身衣裳一路讨饭回去?”
陆听溪缄默,神思不属。
谢思言又盯她片刻,道:“快些吃,吃罢了就去盥洗就寝去。”他看她瞬时小脸紧绷,微微倾身,“怎么,怕我半夜闯入你房中?”
他见她举动慢似蜗牛,蹙眉道:“照你这么个吃法,吃到明日也吃不完,要不我喂你?”
少女忙飞快往嘴里塞饭。
谢思言又道:“谁让你吃那么快了,饿了两日,骤得进食,不能吃太猛也不能吃太多。”
不多时,有侍从进来,在谢思言耳畔低声禀了几句。
谢思言转头对陆听溪道:“你祖父到通州了。”
陆听溪一怔,忙问祖父如今何在。
“在官驿,有锦衣卫守着。你若想去探望……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尾音拖长,语声低沉,“叫一声哥哥,我考虑看要不要领你去。”
陆听溪突然想起孙滢的话,倏而搁下银箸,抬眸看向他:“我问世子一件事,还望世子如实相告——世子此番来通州,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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