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嘉宇看了看堆在案头的文件,顿时涌出了更多的力量。
他做不到别的,但至少……可以为她赚更多的钱。
闻娇就是纯粹懒的。
如果能更轻松地赚钱,为什么要苦哈哈地赚呢?
刚和蔺嘉宇通完电话,楼下佣人就打了内线电话来说:“小姐,门外有位自称是您母亲的太太找您。”
闻娇挑了下眉。
她就知道,以闻家人的尿性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手?闻父在前面灰溜溜地走了,后面还有个闻母等着打感情牌呢。
有了滕焱背锅,她手里也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现在,她又怎么还会给闻家人留面子呢?
“我马上下来。”闻娇说着挂断了电话。
闻娇一下楼,就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闻母。
闻母满面憔悴,一只手勒紧了爱马仕的包带,等听见脚步声,她就立刻扬起头朝闻娇看了过来,神色激动:“娇娇!”
“您有事吗?”闻娇说。
闻母一怔。她察觉到闻娇的表情、口吻,连带肢体动作都有了变化。闻娇的神色看上去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好像将她视作了无足轻重的蝼蚁一样。这让闻母感觉到了恼怒。
“娇娇,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前些天,你爸爸来找你了,被滕先生赶回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
闻母一噎,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赶紧又换成另外的语句:“那你怎么不跟爸爸回家?”
“回去干什么?回去又等着你们用一种恨不得立刻甩卖赔钱货的姿态,逼我嫁给高英启吗?”闻娇冷冷道。
从前的闻娇,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哪怕是心里知道闻父闻母的意思,她也不会直白地揭露出来。
闻母乍然听见这句话,心里顿时就虚了虚,但面上还是强自镇定道:“娇娇,你是不是听信了别人的什么话?”
闻娇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这一瞬间,闻母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心悸。
“娇娇你别这样看我,我……”
“滕焱就在楼上看着,你尽管张嘴胡乱编造。”
见她搬出滕焱,闻母陡然就变了脸色:“娇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妈妈!你跟滕先生在一起之后,难道就不用尊重父母了吗?”
“那得是看站在我对面的,究竟是我的父母,还是一对企图拿女儿当货物的禽兽。”
“闭嘴!你,你……你气死我了……”闻母捂着胸口,脸色铁青。
“该闭嘴的是闻太太。”滕焱沉着脸从楼上走下来,他的目光定格在闻母的身上,闻母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娇娇现在已经是我滕家的人了,请闻总和闻太太以后别再上门来,打搅了娇娇的清闲生活。”
“滕先生,没有这样的道理……”
“现在有了。”
“不,滕先生,她怎么能不认父母?”
“像你们这样只会吸血的父母,早该不认了。”
“滕先生……”闻母被他的气势压得语不成句,连狡辩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闻母不敢对上滕焱,但又不想就这么走掉,她只能看向闻娇,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你别忘了,闻家始终是你的依靠……”说完,她飞快地朝滕焱扫了一眼。
言下之意,像是说没有了闻家,滕焱自然也就不会和她订婚结婚了。
滕焱看得发笑:“闻太太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话说完,滕焱也彻底失去了耐性,他面色一冷:“闻太太再不走,我就只有请闻总来接人了。”
闻母连滕焱的目光都不敢对上,她捏着包带起身,飞快地走出了别墅。
等走到门口,她才飞快地转过身,对闻娇说:“你还没有和滕先生结婚,就这样住在滕先生的宅子里,总是不像样子的,你也不希望整个上流圈子,都拿这件事来非议?”
滕焱突然冷笑一声:“闻太太在说什么胡话?这间别墅是闻娇的,是我非要住进她的宅子,别人就算是非议,也先非议到我的头上。你不妨问问那些人,他们敢吗?”
闻母一呆:“这不可能……”
但保镖却紧跟着走上前来,将她硬生生挡出了别墅的大门。
门在闻母的面前合上。
闻母紧紧盯着闻娇的方向,而闻娇却突然向她看来,目光冷厉,闻母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顿时不敢再看。
“不可能……不可能啊……”闻母一直念叨着回到了闻家。
闻父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忙喊住了她:“事情怎么样了?”
“娇娇不肯回来,我暗示她了,说只有咱们家才是她的依靠,我还说了,小心让人家非议,但滕先生说,那间别墅是闻娇的……她哪儿来的钱?之前咱们找了她那么久,也没见她有刷卡的痕迹。而且她卡里的零花钱也不够啊。”
闻父冷哼一声:“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肯定是滕焱给她的钱,滕焱那么说,是给她找面子呢……”
闻母拧起眉:“以前滕焱不太喜欢娇娇,现在怎么就变了个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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